陈天整了整思绪,一泯茶水,继续侧耳旁听。
一位茶客继续道:“圣王之事虽大可却与我们这些下层修士无多大关系,还是谈谈其他的吧。”
“据说这武陵镇附近的卧虎山上的一伙土匪到处烧杀劫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武陵镇几乎一半的财富都归了这伙土匪。”一人挑起话头。
从这位茶客的口中陈天得知,原来这处城镇名为武陵镇,人人习武,无论修士,凡人,人皆习武,可以说这是一处习武之镇,故此名曰,武陵镇。
“不仅如此,这伙土匪自号天鹰帮,仗着有几个境界稍高的土匪头子,这些土匪各地掳掠少女,即使武陵镇有几个豪门有修士坐镇,也不是其对手啊,面对天鹰帮依旧是忍气吞声,常常在半夜时分仍可听见卧虎山传来少女被遭**的尖声惨叫。”
“唉,整个武陵镇有些运输的货物经常被遭抢劫,搞得一些大商敢怒不敢言,镇上的官府早已对天鹰帮出兵围剿,但土匪个个强悍,手段残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残兵败回,对这伙土匪官府也无可奈何。”
在旁的陈天都听的有些愤愤不平,对这天鹰帮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怒火,世界上竟还会有如此作恶之帮派?
陈天眼角余光注意到,另一处一位身穿蓝色布衣的中年人,在闻声几位茶客的交谈议论后,此刻正双拳握紧,指骨发青,指甲深深的陷入的手心之中,丝丝殷红的血迹染红了桌面,双眸充血,满脸的悲愤之色。
此人正是这处露天凉茶摊位的老板,名为杜胜,原来,在陈天来到的前一日,天鹰帮的一伙土匪下山洗劫武陵镇,而这老板却因没能及时躲过,整个摊位被砸,更要紧的是,他的女儿杜兰在昨日被天鹰帮的土匪掳走,到现在都生死不明,此刻老板都几乎绝望,他几乎不敢想象现在女儿的惨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这老板太过可怜了,老伴死的早,亲人只剩一个,仅仅一个女儿还被土匪掳走,唉,我们走吧。”几位茶客不忍看见老板这样,留下一锭金子放在桌上,便纷纷起身离开。
茶摊上便只留有了陈天一人。
“哼!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碰我的女儿!”杜胜充血的双眸闪过一丝厉芒,一巴掌拍在茶桌上,桌子登时粉碎的四分五裂。
一把寒光烁烁的大刀凭空出现在杜胜沾满血丝的手中,赫然是九品的上等灵兵,散发着无匹的威能。
一股属于化神二重天的气势徒然从杜胜体内席卷而出。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天一惊,随即暗暗点头,由心的赞叹这老板颇有血性,他陈天敬佩这样的人,不畏强势,为了亲人,宁可冒死去救人!
看到这,陈天眼角有些湿润,地球上时,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兄弟,被其他的那八名筑体巅峰修士一个个杀死自己的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当他赶到时,所余下的,只有一具具冰寒彻骨的尸体,在那一刻他心都在滴血........
杜胜手提大刀,气势汹汹的抛下茶摊,径直准备前去救人。
而当杜胜刚迈出脚步时,从他的后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老板,我陪你去。”
杜胜扭过头,诧异的看着陈天,道:“太危险了,你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老板,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非去不可。”陈天泯了一口凉茶,淡淡的说道,但他坚定的眸光中却闪过一丝冰冷骇人的杀意。
再三犹豫之后,杜胜还是同意了陈天跟随。
就这样,两人出了武陵镇走向镇外不到山里地的一座巍峨的山峰脚下,这里云霞蒸腾,群山环绕,山脉绵延。
乍一看,这座山峰如同猛虎盘卧,虎狼之躯,难怪名为卧虎山。
“站住。”山下,两名身穿兽衣,体格壮悍的土匪,面容跋扈狰狞,晃动着手中的长刀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这两名土匪就如同守山大兵一样,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陈天以神念扫过发现两人都没有一丁点修为,只是两个普通的凡人。
陈天正想一拳头解决两人,谁知杜胜速度更快,只见一道刀芒闪过,两个守山土匪的头颅便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液滚落在地,再无生息。
一看就知杜胜是一个杀伐果断的铁血汉子!
“走。”
杜胜率先朝着山顶走去,天鹰帮的寨门建在山顶,山路曲折蜿蜒,整个山寨处在易守难攻的地势上,也难怪武陵镇官府多次组兵围剿都为之失败。
陈天紧随其后。
片刻后,两人登上山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占地方圆千里颇具规模的山寨,黑色的寨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土匪,大门紧闭,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赫然书写天鹰寨三个大字。
陈天初步推断,这天鹰帮至少也有上百人的土匪,但修士至今为止他还未曾见到,但既然是干尽了丧尽天良之事,那么他陈天就不会放过一个。
陈天来这山寨的目的不多,一是为了帮助这茶摊老板救回杜兰,因为他从这茶摊父女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他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二是,屠寨,丧尽天良的土匪根本没必要苟活于世!
“来者何人?为何要上我天鹰寨?!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们就把命留在这吧。”寨墙上站着一名五大三粗的土匪头子,扯着粗犷的嗓音对着陈天两人说道,语气十分跋扈,强势!
闻言,陈天冷笑不已,道:“哦?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让我们把命留在这?好大的口气。”
“把我女儿交出来!!”杜胜几乎是在嘶吼,双眸充血,瞪着寨墙上的土匪头子,手握大刀的手都在不停的微颤,可想他现在是何等愤怒。
“又是一个来要人的,你们看看那边,来要人的都快堆成山了。”寨墙上的那名土匪头子不屑讥讽道,一手指向离寨门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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