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宏的书房中。
陆天宏看着手中的密信,这是陆家卫近三天所查的结果。
所查的结果是当天陆天宏去了拍卖会之后,陆天林便陪他的儿子陆然去了晨星城,说是陆然去临城不放心,家族的弟子陆成和陆昆都能证明。
“老大,你这是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吗?按照时间算,你和陆然该回来吧,这些年你的一些小动作我不清楚吗?为了当年的事吗?哼,千万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就算父亲出关,我也要替寒儿讨个说法。”陆天宏为了调查这件事这几天都没睡觉,孟婉儿现在还是躺在床上以泪洗面,虽然知道这事和他的大哥陆天林脱不了干系,那天的事一切都太巧了,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一处黑暗的密室里面,点着几根蜡烛,油滋滋的往下滴着…
“哈哈…陆兄果然神机妙算啊,我请你一杯。”坐在左角出一个身影端着一杯酒对着自己正前方的人敬了一次。
“这样只是让陆天宏三个月后乖乖交出宣金刀,让我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他下位,再说那小子始终是个障碍。这次还是多亏李兄的养神珠啊,不然陆天宏可不会离开陆家。李兄放心,等我坐上家主之位答应你的一定不会少了你的。”那人喝了一口酒。
接着道:“按照时间算,我这时候改回陆家了,告辞。”
密室门打开,那人匆匆离去。
“陆天林呐陆天林,真的以为我只是为了你给的那点利益吗?三个月后,不只是你陆家,烈家也将要完蛋。”依然端坐在桌上的那人冷声道。
那人一转身,不是那李家家主李正承还能是谁?
…
“家主,大爷和陆然少爷回来了,要不要…”福伯询问道。
“不用了,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回来的。”不待福伯说完,陆天宏便将他打断。
果然,不一会陆天林便出现在书房门外。
“二弟,我刚回来便听说那寒儿那孩子出事了啊?”陆天林人还未进声音便传到在陆天宏耳中。
陆天宏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哥,是啊,寒儿说去寒渊之森摘取紫灵花,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见陆天林进来后陆天宏把信交给了他。
陆天林拿着信,看了一会眉梢露出一丝喜色,随即不动声色吧信折起,换给了陆天宏。
“二弟这紫灵花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不知你有没有派人去寒渊之森调查过?”陆天林露出一丝疑惑。
“大哥,这紫灵花我也没过,而且任务堂也表示从没发布过这个任务,那么寒儿从哪知道这件事的呢?”陆天宏看着陆天林,想从他眼神中看出点什么。但是他失望了。
陆天林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这就让人看出破绽,当即道:“二弟,当天你去拍卖会之后,然儿便因家族任务要去晨星城,晨星城比较偏远,我不放心,变陪着他一起去了。哎,都怪我,要是我当初在家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寒儿命中当有次一劫,究竟是谁要害寒儿呢,凶手千万不要让我找到最证据,不然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大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陆天宏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有从陆天林那看出半点破绽,而且陆天林确实去了晨星城。
“父亲,那边怎么样?”陆天林刚到家中,陆然着急问道,他有些担心,听族里人说陆寒出发之前曾经丢了一封信给门口侍卫,要是信里透露着他的消息,他可逃不了嫌疑。
“然儿,开始我也有些担忧。不过我刚才看了信中的内容,只是提及了紫灵花和家族任务,你放心吧,现在死无对证。二弟,我知道你怀疑我,那又怎么样?你没证据!哈哈…你没有证据!三个月后,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等着吧!”陆天林也是有些担心才去赶紧去陆天宏那询问陆寒的事情的,他没有想到陆寒还会留下一封信,可把他吓了一跳,还好没有提及陆然,不然他们俩个可是脱不了干系。
其实陆寒当时没想那么多,加上又着急去寒渊之森,所以就信中并没有提及去陆然那拿任务牌的事,只是简单说下他要去摘紫灵花和烈雄的事,要不是因为烈雄的事估计陆寒只会丢个口信给门口侍卫。
当陆天林父子在交谈的时候这时候烈如歌来到陆家。
陆家卫这三天没有查出什么线索,陆天宏觉得还是把烈如歌叫来,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
其实陆天宏知道陆寒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先不说地上的血迹说明陆寒已经受伤,那么高的悬崖,估计玄君掉下去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别说后天六重天的陆寒了,但是他不想陆寒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一定要找到证据,他要知道当天的情况。
“陆伯伯,福伯说您有急事找我。”烈如歌进入书房看到陆天宏正对着窗户发呆。
陆天宏便把陆寒的情况说了一遍…
“什么?陆寒哥哥掉下悬崖,九死一生!”烈如歌带着哭腔道。
陆天宏知道烈如歌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又何尝不是,哪里是九死一生,根本就是十死无生,除非有奇迹出现。
“都是我害了陆寒哥哥,都是我,要不我和他说了父亲的事陆寒哥哥也不会寒渊之森。”烈如歌看着手中陆寒留下的信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
“不行,陆寒哥哥一定在崖底下等着人去救他,我要去救他。”烈如歌说完便往外面跑。
“福伯去拦住她,别让她做傻事。我去看看婉儿。”陆天宏看着跑出的烈如歌,他知道从烈如歌那应该不能问出什么了,这事还得自己在家族慢慢查。
烈如歌在福伯的劝说下回到了烈家,双眼无神的在自己闺房中坐下,她响起了她她第一次去陆家的时候。
八年前,她第一次跟着烈雄来到陆家…
“父亲,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袖子道。
“好,父亲带你去。”中年男子弯身抱起女孩,女孩母亲生下她便撒手离开人世,他从小就把女孩当宝贝一样供着。
“哈哈,陆兄,小女也想来陆家看看,我便把她也带来了。”男子来到陆家门前见陆天宏正在等他,当即抱拳道。
“烈雄,我记得不错的话,令千金和我家寒儿是同一年出生的吧,好像寒儿大几个月,福伯,把寒儿叫来,让他带着妹妹到家里玩玩。烈兄,我们去里面谈。”陆天宏和烈雄有事相谈,带个小孩不方便。
“烈兄,这件事这样…”陆天宏在大厅里正和陆雄商量着。
福伯匆忙赶了进来:“家主不好了,寒少爷和如歌小姐上街上玩去,如今如歌小姐被人抓住了,指名道姓要见烈家主。”
只见陆家前面大门不远的街上,一群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一灰袍男子一只手抓着烈如歌,一男孩被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去,让烈雄来见我。快去!”
“这么朋友,我就是烈雄,你这样抓着小女算什么,你放开我女儿和陆贤侄,咱们有话好说。”赶到的烈雄急忙分开人群,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谁的女儿被人这样抓在手中,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父亲,我好害怕。”烈如歌在灰袍男子手中哭着道。
“放开她?不可能,你施加在我哥哥身上的东西,我要在你女儿身上偿还回来。”灰袍男子情绪有点不稳定,咆哮道。
“朋友,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并不认识你。”
“误会?没有误会。你可记得半年前,你在阴山废了一个人的手臂和丹田?”灰袍男子脸色有些狰狞。
“半年前?哦,我想起来了,那人自称是阴山双煞之一,抢劫我们的运送兵器的商队,被我擒下,我怕他以后再为祸他人,便废了他的丹田,至于手臂是打斗过程中伤的,我饶他性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烈雄响起半年前那件事。
“对于一名武者,丹田被废,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我哥哥回去便自杀身亡了。我就他弟弟,也是双煞之一,烈雄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这半年来在你家旁边徘徊,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你废了我哥哥一条手臂,我便废了你女儿一条手臂。”灰袍人一掌便要劈下。
这时地上的陆寒不知道拿来的力气从地上撑起来,抱住烈如歌挡住了那掌,两人倒在地上。
灰袍回过神来,准备抓向烈如歌,这是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敢伤我儿,去死吧!”灰袍男子额头中了一掌,缓缓向后倒去。
“寒儿,寒儿,你没事吧?”陆天宏抱着陆寒检查,还好灰袍男子当时只是想废掉手臂,没有用力,不然陆寒小身板经不起一掌。
父亲,你不是教导我,男孩子不能让女孩子受到伤害吗,我做到了…”陆寒说完便昏了过去。
在地上的烈如歌停止了哭泣,看着昏迷过去的陆寒,小眼睛一眨一眨道:陆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