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甄仲二和龙三争执不下时,大批侠士飞身齐齐的奔向一个方向。
半刻时间内,竟前前后后出现了三批人马,约五六十口人。来者匆匆,撞翻了甄仲二,甄仲二晕晕乎乎的转了个圈道:“赶着投胎呢。”
陆陆续续又赶来了几批人,杨轩亦道:“都是高手,恐怕是武林又有了新的变故。”
也跟着追了出去,想要探个究竟。龙三和甄仲二拼了命的追赶,才没被落下。
追至了一个地方,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部围满了人,龙三怎么挤也挤不进去。
龙三和甄仲二只觉得突然远离了大地,被杨轩亦拎到了房屋的高台之上。
只见人群之中,月曼珠被团团包围,神色依旧傲然,昂首直视着武林群雄。
“月部贼首,你的行动早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不过武林懒得搭理你而已。但你一再公然挑战武林正派,今日,便是我等为武林除害之日。”一位中年中年男子摸了摸嘴唇道。
“此人竟是月部首领,抓住了她可又是大功一件啊。一满脸胡须的大汉早就跳了出来,捶着自己魁梧的躯体道:“今天便是我大显身手之日。”
“上啊,一拥而起,所有的人同时出动,向中心聚拢,就像一张大网,不断靠近,好似在捕捉被困住的飞鸟一般。
月曼珠只觉得阳光渐渐地被众人挡住,眼前是飘忽的人影,心想人海战术又如何,只要自己取得突破口,逃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没有本事还妄想崭露头角的人,死不足惜。
假如人们的速度足够快,那么一切都会显得漫长无比。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或许并不贴切,因为快速也会导致身体承受很大的反作用力,但只要有足够快的速度,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挥刀而下在人们眼中只是一瞬的动作,眨眼间的功夫。
但在忘川眼中,人们的行动太过繁琐,哪怕只是一个挥刀的动作,都是由好好几十个停顿完成的。
看着动作迟缓异常的侠士们,忘川闭着眼,凭着耳边的风声,一一划开了对方的攻势。
就好似中年男子,忘川先是俯下身后微微蹲起,避开了剑锋,然后手臂与剑身平行,只扣对方手腕处。
在剑尖离忘川的眼眸只有分寸的同时,忘川手指下扣,狠狠地按住经脉,接着身体旋转的力转动手腕,拧断了男子的手腕。
这是一系列的动作,但在人们眼中看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便倒下了三名侠客。
忘川闯进包围圈,击退了三人,和月曼珠站在了一起。
杨轩亦第一次见到忘川,并不知道她是何人,更不会想到,忘川就是善若水的另一面。
原是镜花水月中,四部的名声虽然宣扬开来,但目前唯有月曼珠的月部行动颇多,四部首领也只有月曼珠被中原人得见过,其余的均是隐藏。
月曼珠瞥了一眼众人,最终目光停留在了一位背剑少年的身上,少年身上自有一股正气,是其他侠士身上所不具有的。
少年冷冷的抽出背上长剑道:“你还是省省吧,传闻你擅长魅惑妖术,但那对我无用。自古红颜多祸水,我今日可不会留情的。”
月曼珠只是捂嘴轻声笑道:“这个罪我们女人可担不起。你们男人胡作非为,最后却将罪名通通推到女人身上。妲己再是妖孽,可最终制下暴政的,是纣王自己本身啊。”
少年厌恶的呸一声,向月曼珠吐了一口口水道:“你以为你的那些下三滥的招式就可以迷惑我的心智了吗。告诉你,本少侠卫远道,平素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阿谀谄媚的下流胚子。”
少侠所言极是,群豪纷纷支持着少年。纷纷向月曼珠吐着唾沫。
不知廉耻的女人,这种下三滥的迷人心智的手段,你也舍得下脸使用。
少年又是一番侮辱,忘川的脸色越发苍白,而眼眸中和嘴唇上的血色越发红润。
月曼珠挡在了忘川面前,笑道:“虽然你骂了我,但我也当真敬你。这世上不被女子外表迷惑的人,我都对他们很是尊敬的。”
月部首领说话如此尊敬,少年更是加足了底气道:“我平素就讨厌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今日你受死吧。”
月曼珠娇声道:且慢,等我把话说完,若是你真是如此正直之人,就算给你磕三个响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可以,你偏偏是个心口不一的小人。”
再次目光相聚,少年只觉得浑身置身于冰冷之中,却发觉周围并无变化。
眼见着月曼珠一步步走来,却突然和忘川联手攻向其余人,很快的所有人应声倒地,眼看着忘川和月曼珠一步步逼来,少年心下大惊。
却突然见得月曼珠出手袭向忘川,忘川被利器直直刺穿,月曼珠又拧了几下刀柄,才收手。
忘川震惊的看向月曼珠,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睁着眼倒在了地上,血仍然流着。
月曼珠擦了擦剑尖上的血,舔了舔嘴唇,眼神迷离道:“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月曼珠,而你就是杀了月曼珠的英雄豪杰。而我,从此将会追随公子身边,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少年双手颤抖,不敢相信这一切。若自己是那杀了月曼珠的功臣,此生只用接受他人仰望便可。
“以后没有人知晓我的身份,你不必有任何顾虑。虽是我出手杀得人,可这番功名我愿全部赠与公子。你可知这倒下的人是水部首领。月曼珠神情楚楚可怜,也罢,公子不稀罕这浮名,更是看不起女子,我还是离开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月曼珠叹了叹气,一步三回头的走开了。
少年却拦住了月曼珠道:“你说的可当真。”
月曼珠答道:“若不当真,我怎会动手杀了我的同伴。只可惜,女子实在是卑贱,我还是不要碍公子的眼睛好了。
“我从没说过女子卑贱,只是因为在场还有其余的人,我总要顾及面子不是。再说了,女人如衣服,少了一个再换就是,自然不重要,所以我才看不起女人。若水三千,何必只取一瓢呢。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少年急慌慌的解释,却越说漏洞越多。
下章 眼见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