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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星期一一大早,我刚回到公司,大楼里各个办公室里就沸沸扬扬流传着我的那位女上司要跳槽的消息。
公司里的同事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有的说我的那位女总监伴上了一家大公司老板的公子。还有的说女总监是用色相勾引了那个十分英俊的大老板的公子。
最后有人十分肯定地说女总监已经递上了辞呈,就等着不日上面的批复了。
这一点对于我来说着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个星期,我出了两趟差,一次深圳,一次杭州。
在出差途中,米粒儿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礼拜天能不能赶回来。浩子也发过来几条信息,说现在股市升升跌跌的厉害。
等我星期五下午回到公司后,女总监果然辞职了。
她的职位已经被一个日本留学回来的“海归”把掌着,也是个女的。由于她述职的时候我正在外地出差,我回到公司后,女“海归”特地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我们长聊了一次。
“拜托您了!”女“海归”一见面就弯下腰向我鞠了个躬,俨然日本人的仪式,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女“海归”认为我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有向她提供一些情况的必要,我就把所有知道的情况一一向她作了回报。
从与她交谈的语气和工作态度上来相比较,我总觉她得比先前的总监好相处多了。
毕竟我面前的这位女上司是受过日本文化教育的“海归”不但说话慢条斯理,而且语气还柔和,没有一点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
仔细想想我发现她有点像村上春树小说中的直子。
2.
“真的吗?我倒是想见见你们这个女“海归”是怎样地像直子的!“米粒儿中午接到我的电话后满嘴充满醋意。
女“海归”绝对算不上是一个美伦绝换的美女,但从近处来看,五官长得都很均匀。再说人还是比较好接近的,比起原来的上司就显得好看的多了,这一点我心里十分清楚。
一见面米粒儿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打听起公司女“海归”的情况。这样的事情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哪天我非得上你们公司去看看她,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米粒扬起头将脸对着我。
“鄢晓雅。”我从她的肩膀上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哪个‘烟’?香烟的烟?”米粒儿用手抓起一簇耳边凌乱的几丝头发,将头发捋好放到耳后。
她理顺完头发后又自言自语地说起来“奇怪,这世界上竟有人姓这个姓的?不过名字倒是蛮好听的。”
“焉知非福的‘焉’加一个左耳刀,”“不过这个姓确实很少。”我更正到。
“哦,人长的漂亮吗?”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呀?漂亮就是漂亮!真像‘直子’?”
“恩,像极了。”
“你可有喜欢过她?”
“没有,我们才见过几次面呀?”
“骗人?”米粒儿的嘴巴撇到一边,脸上憎怒般露出阴云。
米粒儿整个人也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起身站在冷飕飕的秋风中,用眼睛默默地凝视东边渐渐露出红灿灿光芒的太阳来。
东边的太阳缓缓地升起来了,片壮的阳光一缕缕倾泻整个大地,先是照在远处的山峰,后又慢慢地移动,又一片一片地洒在我和米粒儿的头上,身上。
顿时,我感觉到整个身子也开始暖和起来。
天不大亮,米粒儿就打电话过来吵闹着要我陪她爬凤凰山看日出。
下山的途中,米粒儿一言不发,只顾着自己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前面,把我远远甩在后面。
我几次追上去想调和调和气氛,怎奈嘴巴着实笨拙的很,这个时候竟然说不出一句能令她开心的话来。
3.
随着冬天的降临,米粒儿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了,身体似乎也虚弱的多了,动不动就发脾气。
而且我永远也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错在哪,她就满脸霜冻般,冷冰冰地把我扔在一边,不闻不顾。
她有时也令人出奇的温顺,像猫一样趴在我怀里撒娇。
这段日子,我和米粒儿约会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每天中午都在一起吃午餐,有时候在大酒店的餐厅,有时我们也会找一些特色的小饭馆。
就连星期天我们也要在一起呆上半天。吃罢中午饭我们就分手。有时我会送她回店铺,有时她就一人打车走。
4.
米粒儿莫名其妙地问起我的“海归”上司后,我上书店又买了一本《挪威的森林》。反复地看,想看看到底“直子”是怎样触动米粒儿的心灵的。
十多年前我和浩子就读了《挪威的森林》。那是怎样的感受呢?十二年后的我仍然记忆犹新。
那时的校园里早已流行起读春上村树的书来,还读法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小说和一些很小众的文学作品。
“我就是‘渡边’,我想在芸芸人海中寻找一个叫‘直子’的女孩,你是吗?”。这几乎是我们大学时期在校园流传最广的一句话了。
每次想起浩子贴在大学公告牌上的留言,我就情不自禁乐了起来。
的确,浩子对村上春树的小说太入迷人,简直可以说是走火入魔了。尤其是这本《挪威的森林》,几乎到了书不离手的地步。
“我说同学,你可喜欢村上?”第一次见面是在分到宿舍的头一天,我正往床上铺设行李时,一个身材瘦弱、头发挡过耳垂的同学在后面拍拍我的背。
“写《挪威森林》的村上春树?”我放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他一眼。
浩子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本书。
浩子把手伸过来握紧我的一只胳膊,又使劲捏了捏,像是通过了他的什么暗号似的,“对,就是他。你好,同学,我叫王浩,我家里人都叫我‘浩子’。”
这样,在以后的四年大学生活里我和浩子成了一对最要好的朋友。
不熟悉浩子的同学都以为他狂妄、不可一世。
其实浩子心里脆弱的很。读《挪威的森林》能读到独自躲在被窝里放声大哭,他说他深深地爱上了村上笔下的“直子”,这辈子非“直子”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