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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辞官回乡

第二天,皇帝宣戚继光进宫,皇帝道:“此次破获刺杀案,戚爱卿居功至伟。”

戚继光道:“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只是微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心想:这戚继光为人正直,从来没有开口相求,不知今天所求何事?

正想着,开口道:“戚爱卿尽管讲来。”

戚继光道:“此次郑静能顺利救出儿子,全是上官羽墨为保上官世家百年清誉,被迫向微臣透露上官虹的消息,但是微臣也答应她,事成之后保她上官家清誉,所以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秘密处决上官羽墨。”

皇帝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心中虽有不快,但是戚继光乃朝廷重臣,皇帝也得给他三分面子,皇帝微微一笑,道:“郑爱卿救驾有功,戚爱卿为救结义兄弟之儿,这样做本无可厚非,朕就命你全权处理此事。”

戚继光道:“是!”

皇帝道:“还有一事,你那结义兄弟,武功天下无敌,百万军中取人首级有如探囊取物!此等人物极度危险,如果哪天他也像上官虹那样野心膨胀,要刺杀于朕,恐再无人能够抵抗!”

戚继光连忙道:“郑贤弟,逍遥自在惯了,这次查案也是看在微臣的面子,他是万万不会造反的,皇上多虑了。”

皇帝听了气愤地道:“难道等他造反了还来得及吗?我们要防患于未然!此事朕心意已决,不用再议,此包内是鹤顶红,喝下即毙命,你去办吧!”

戚继光道:“皇上,皇上,请皇上不要因莫须有的罪名而错杀忠臣啊!这会有损皇上的英明啊!”皇帝“哼”的一声转身离去,太监送上来一小包鹤顶红,戚继光接过来,魂不守舍地走出皇宫,一路上心里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最后他决定跟郑静说实话,让他们远走高飞。回到家,戚夫人看他脸色非常难看,问道:“怎么了?”

戚继光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戚夫人道:“你别骗我了,你我几十年夫妻,你有事怎么能瞒的过我呢?”

戚继光道:“皇帝要杀郑静。”

戚夫人以为听错了,道:“什么?”

戚继光道:“皇帝要杀郑静,你快去把郑静叫来!”

戚夫人从丈夫的神色中觉得事情严重,连忙跑到郑静的房间,道:“贤弟,你大哥有事找你。”

郑静道:“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戚夫人道:“你还是现在跟我走吧!”郑静看戚夫人神色凝重,就道:“好吧!”两人来到春晖堂。

郑静道:“不知,深夜大哥找小弟来有何事?”

戚继光道:“皇帝已成惊弓之鸟,心已入魔怔,他居然怕你也想上官虹一样刺杀他,要我用鹤顶红毒死你。”

郑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道:“这等昏君,待我这时就入皇宫,取了他的首级。”

戚继光道:“贤弟万万不可,这样做贤弟会背上弑君的罪名,这一生将面对无时无刻的追杀,而且皇帝一死,众皇子争帝位,局势动荡,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郑静听了有道理,道:“那依大哥之见,我应该怎么做?”

戚继光道:“一走了之!”

郑静道:“一走了之?”

戚继光道:“是的!”

郑静道:“我们一走了之,那大哥不是要犯欺君之罪。”

戚继光道:“无妨,凭我在朝廷的实力,皇帝还不敢把我怎么样?”

郑静道:“那我们能去哪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戚继光道:“这个么,倒真是个问题?”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戚夫人开口了,她道:“我有一个地方,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戚继光道:“快说来听听”。

戚夫人道:“上官世家。”

戚继光默默的念道:“上官世家,上官世家?”

郑静开口道:“大哥,我看可行,经过上官虹的事,谁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去上官世家,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戚继光一听,道:“此计可行,多亏夫人,事不宜迟,你们今晚三更就动身,我会为你们准备好所需的一切!”

郑静道:“好的,我这就去通知瑶儿和灵依。”

三更时分,天寒地冻,戚继光为瑶儿和灵依准备了马车,这样不至于冻着孩子,郑静骑马,一行人向上官世家而去。

送走了郑静一家,戚继光总算松了一口气,想不到皇帝的性情突变到如此,连救命恩人都要杀,他心中只有他自己的命,其他人的命都是蝼蚁,可以随意践踏。

想到这里,又有了郑静的前车之鉴,戚继光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功成身退,告老还乡了。戚继光来到天牢,看到上官羽墨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妇人,曾经的显赫身世,曾经的光鲜亮丽都随风而去,戚继光来到牢房前,道:“你大哥已经伏法,我答应你的承诺也不会变,这里是皇帝赐的白绫一条,你自尽吧!”

上官羽墨狂笑起来,以至于她的身体都在激烈的发抖,她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然法则,我们败了就应该死,谢谢你遵守承诺,保全我上官世家百年清誉。”说完就上吊自尽了。

戚继光又从天牢里弄了一个死刑犯,跟他道:“你所犯之罪,本因凌迟处死,这里有鹤顶红一杯,可保你全尸。你敢不敢喝?”这个人倒也豪爽,他道:“老子杀人越货都好,区区一杯鹤顶红算什么,拿来我喝。”

戚继光让牢头给他换上郑静的衣服,抬到戚继光家中,然后对外就说郑静已经服毒而死。办完这一切,戚继光就到宫里求见皇帝!戚继光道:“皇上交待的事微臣都已办妥。”皇帝听了大为高兴,道:“戚爱卿不愧为朕的左右手,朕要重重伤赏戚爱卿!”

戚继光道:“多谢皇上赏赐,不过微臣年以老迈,又加上和上官虹对了一掌,内伤久久未愈,故臣想恳请皇上允许微臣告老回乡。”

皇帝道:“戚爱卿,莫不是为了郑静的事在怪罪朕?”戚继光道:“微臣不敢,郑静乃微臣结义兄弟,郑静的死微臣脱不了干系,但是微臣的确是不能再胜任本职工作,希望皇上恩准。”

皇帝道:“既然爱卿身体有恙,朕也不能强留,就准了爱卿”。

戚继光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就跪安了!

回到家,戚继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夫人听了,道:“夫人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戚夫人道:“哪里,我其实早就想回老家了,老爷这个官做的辛苦又提心吊胆,辞了最好!”

戚继光道:“夫人理解就好,为防皇帝出尔反尔,我们还是尽快收拾东西,离开京城为好。”

戚夫人道:“是的,明天我就叫下人们整理东西。”

戚继光道:“越快越好!”三天后,皇帝突然想起戚继光告老回乡的事,觉得朝廷不能没有他,就赶紧派人去戚府,但是戚继光一家人早已乘船离开,戚府已经人去楼空了!

郑静一家来到上官世家,这座百年庄园远比他们想象的大,除了外园和内园,还有中间的大湖泊,后山风景如画,是庄园的后花园,大小房屋不下百间。

郑静他们把内院的东厢房收拾干净,这里阳光充足环境敞亮,非常适合小宝宝成长,郑静每天都会去湖中钓鱼,那鱼个大,鱼肉鲜美,鱼汤更是下奶的上好佳品,把这两个小子是喂得白白胖胖。

灵依道:“这湖如此清澈,又把我们的海生,海丫养的水灵水灵的,我们应该给它起个名字吧!”

邓瑶搭腔道:“是啊,是啊,郑郎快给它取个名字吧”!

郑静道:“别急……别急……我想想,哎,有了,灵依的名字中有个灵字,我们就叫它灵湖吧!”

“灵湖,灵湖”邓瑶和灵依默念着,好啊,“灵湖”又好听又有灵气,邓瑶举着海生,灵依举着海丫,湖有名字了,叫“灵湖”。“海生,海丫”你们听到了吗?”

郑静看着她们直摇头,好像做了母亲反倒越活越小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正如郑静说的: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郑静一家就生活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却逍遥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正是他们渴望的!

后山其实已经开辟成花园,上山道路是鹅卵石砌成的路,一路朱红栏杆,两边松柏挺立。

沿着山径上到山顶,便是一个八角亭子……上了亭子,观看景致,一边是清凉山,高高下下的竹树,一边是众房子,绿树丛中,露出红墙来,十分好看。 山顶中央开辟出一大片草坪,虽然是冬季,远远望去,却是一片墨绿,点缀着株株的腊梅花。

草坪四周围绕着一丛丛树丛,虽然寒风凛冽,但是仍昂首挺立,叫人心生佩服。 草坪中央,有一座喷水泉,用白大理石筑成,上面镂着精致的雕刻。一尊人像,由圆座托着,矗立在池子中心,把水花射到半空,水花从高处落下,就象雨点般打着水晶似的池子,只听得玲玲隆隆的一片悦耳的声音。

这喷水泉也不知是凭着一股天然的力量还是人为的力量,这一股压力是足够一个磨坊用了。池子里的水快要满溢的时候,就由暗道流出草地,流进一条条环绕着草地、设计巧妙的水沟,水就这样流遍全园,最后,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条清溪,流出园外,奔向平原。流水挟着一股冲击的力量,从高处落下,就推动了两个设在那里的水磨,着实替主人带来了不少利益。

要是到了春天那可以想象更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芬芳的花香、清脆的鸟语、凉爽的和风、淙淙的清流,把花园点缀成一座人间乐园,煞是美丽,令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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