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刚天黑,就有许多人拉着车带着锅碗瓢盆,有说有笑地来到各自的摊位上。“噼噼啪啪”的炒菜声和叫卖声响成一片,奏出一支美妙的交响曲。看那包子、饺子、板鸭、凉菜应有尽有,美不胜收。一个烤羊肉串的小伙子高兴地喊着:“羊肉串,羊肉串,新鲜的羊肉串。”大伙禁不住那诱人的香气,纷纷围过来一饱口福。
再看那做刀削面的男人,左手拿着又圆又硬的面坨,右手拿着明晃晃的刀,熟练地往满是沸水的锅里削着,面又白又薄,大小均匀,不一会儿就煮好了。拿小勺在上面撒上各种作料,然后小伙子微笑着把面端在顾客面前,顾客吃完面,擦着油亮的嘴说:“味道好极了。我以后天天到这儿吃刀削面!”当然还有杂技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咽喉吞大刀,狮子钻火圈……引得人们一阵阵的喝彩声……
夜已深,热闹的夜市已经散场,路上的行人渐少,郑静在路边的酒肆喝酒,说是酒肆,其实就是用步撑起的一个棚子,能遮风挡雨就行了,酒是最普通的烧刀子,切了两斤牛肉,喝完手中的最后一杯酒后,郑静喊:“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一共一钱八”。
“这是一两,不用找了”郑静把银子搁在桌子上就走了,只剩下小二在那里不断地鞠躬:“谢谢客官,谢谢客官!”这些都是老实的生意人,起早贪黑赚点钱养家不容易,郑静喜欢在这样的小摊上一个人独自饮酒,在这里他能看到人生百态,比在大酒馆喝酒有趣的很。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郑静已和这漆黑的夜空融为一体,他就像夜空中一只飞翔的鸟儿,一直掠向南郡王府。
南郡王府守卫森严,一队身穿黑色铠甲的护卫手持长枪在王府外不断巡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整个王府围了起来。换岗时间极为精确,这些守卫都是杨悔亲自挑选和训练的,他们都是执勤多年的老兵,任何一个动作都重复了几万次,中间绝不会出任何纰漏。确保连一只鸟都不会飞进王府。
但是郑静不是鸟,也不是人,很多人都把他称为“神”,如果他想于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那也并非是难事,所以先帝惧怕他,容不下他,甚至要戚继光暗中毒杀他,郑静原本是想杀了昏庸的皇帝的,最后还是戚继光晓以民族大义,才打消了郑静的念头。
他直接“飞”过王府的层层守卫,那些高墙上的守卫抬头道:“天上居然有一只大鸟。”
另外几个守卫也跟着说道:“是啊,好大的一只鸟,这是什么鸟?”
郑静“飞”过定灵殿、德聚堂、德星堂,德星堂是杨悔的下榻之处,不知道此时的杨悔睡得安不安稳?
“应该是不安稳吧”郑静心中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慨,不然何必要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守卫来把自己团团围住,只要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总是会有恐惧的,别看他们白天在人面前耀武扬威,但是一到黑夜,他们的内心就充满了恐惧,甚至恐惧的不能入睡,每天都会在睡梦中惊醒,这是作恶多端的代价!
郑静最后来到流杯亭,他白天明为拜访,实则是来暗中侦查,郡王府虽大,但郑静有过目不望的本领,整个王府的地形他早就了然于心,心中早已有了一幅王府的地图,他也侦查到郡王府的天牢就在那花园流杯亭的地下,流杯亭就是天牢的入口,它只是天牢的一个掩饰。
郑静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做常人不能做的,想到常人不能想的,别人总说他是“神”,其实只有他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他成功只是他付出了比常人想象不到的艰辛和努力,当然还需要那么一点点运气,他认为做什么事都是需要运气的,而且他认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运气一直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