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逐渐隐入乌云当中,大地一片漆黑。秋风萧瑟,夜凉如水。
战天歌一路狂奔,脸色阴沉,心里嘀咕:“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高手如同大街上的白菜,到处都可以见到。”
他一边跑路,一边仔细揣摩:“难道这是某个原始部落?”
“看他们穿着打扮,到和古时颇为相似。想来必定是和华夏国有密切联系。”
他猜测自己肯定是在华夏国某个原始森林当中,但很快又否定自己的揣测。
因为据他所知,华夏国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原始老林,即便是在远古还未开发的时代,也不可能有那么大面积的山林。
“这真是个难题,语言不通,想打听一下此地的情况都不可能。”他有些懊恼,要是让人知道一代杀手至尊,居然会为这等小事,灰心丧气,必然引起沸腾,让人难以置信。
战天歌学习能力十分强,一个杀手该有的,他身上绝不会少,甚至更多。他掌握多门语言。
学习说话,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难事,但也要有机会才行。
如今才逃出来,每个人见了他,仿佛看到大凶似的,都想将他砍死。
虽说这种情况,对于杀手的他,屡见不鲜,司空见惯。
但同时面对这么多不知来历的高手的追杀,还是头一次,最重要的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他。
假使他现在被杀了,还真死得不明不白,成为一个冤死鬼。
他一路疾驰,快速狂奔,移形换影被他施展到极致。再通过墓穴中学得的跑路功法,两者相结合,他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现在他的速度,在平常人看来,不过是一阵风,呼啸而过。但如果是高手,还是会看出残影。
距离天墟死地越来越远,但战天歌却莫名担忧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确实如此,没过多久,一群人已经围杀上来,来人速度奇快。
只听一人大喝:“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旋即一行人追杀而至,不过看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累得虚脱,比战天歌还不如。
有人黑着脸道:“没想到,你速度那么快。要不是动用家族秘法,还追踪不到你的行踪。”
“妈的,我们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终生修为停滞不前。”另一人双眼如遇吃人般看着战天歌:“害人不浅呐。”
“哼!得罪陶家,没有人能够活着。”为首那人阴鸷地看着战天歌:“你居然能够杀得了锡梓?想来修为不简单。”
“不过注定你不能为陶家所用,那么只有死。”
“杀,我只要尸体。”他阴冷的声音还未落下,许多人便一冲而起,杀向战天歌。
战天歌冷笑,心道:“这群人真是磨叽,说了一通听不懂的废话之后才动手,不知道先发制人的道理吗?”
他不紧不慢,看这些人的修为,虽然有几个高手,但察言观色,他们好像已经与人大战一场,元气大伤,如今只是强弩之末而已。
所以他要通过这些人,了解这里的一些情况,如战力,实力等级划分等。只有掌握这些信息之后,才能分辨出这些高手到底是怎样修炼的。
他不可能再原地踏步了,接下来追杀的人越来越多,意味着还有许多比他们厉害百倍的高手隐藏着。
战天歌需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才能对抗如潮水涌来的敌人。
只见他在这帮杀来的人之间穿行,以奇异的身法躲避。看似轻松,实则非常惊险。稍有不慎,会被砍死当场。
因为这些人实力着实不弱,每个人都可称得上战天歌眼中的高手。
同时他也想借助这些人的力量磨练自己,提高自己的感悟。
但在他看来稀松平常,没什么大不了。以往很难遇到对手,如今看到那么多好手,猎奇心起。
可在围攻他的人眼中,这可是奇耻大辱。要知道这个世界,武者的自尊,被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卧槽,这混蛋真是可恶,老子真想一刀把他劈成八块。”
“妈的,太能装逼了,怎么没遭雷劈呀?我应该把狗放出来的……”
“杀了这混蛋,为尊严而死,死得其所。”
这些人疯狂咆哮,眼睛如遇滴血地瞪着战天歌。
使战天歌没来由眼皮狂跳:“这帮人是不是疯了?打个架而已,有必要那么认真吗?”他心里疑惑,咕哝这么一句。
如果让这些怒火中烧的人知道战天歌真实想法,定会被气的吐血倒地身亡。
战天歌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这些人的眼睛不正常,动了不死不休的心。
既然你们想杀我,那我先下手,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
随即他毫不顾及,迅速出手,各种拳脚功夫齐出。可是打在这些人身上,跟没事人一般。根本不能伤他们分毫。
“怎么回事?”战天歌有些动容了:“这些人皮糙肉厚,外力根本伤不得他们。”
“咻!”
只见一剑快如流风般刺向他心口,他极速后退,这次他不能大意了。刚才还以为自己能够轻而易举把这些元气大伤的武者杀掉。
可事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这些看起来有些瘦弱,好似营养不良的家伙,皮肉这么坚硬,如同钢铁一般。
退出三丈后,他运转掌力,直劈向杀来之人,而后将腰间的绳子解开,迅速扭转成锁链。
紧随掌力其后,虚则实之,以掌为虚,绳锁为实,打向攻杀之人。
“砰!”
战天歌将杀来的剑击偏,然后一脚踢在那人肚子上,借力与之拉开距离。
他知道绳锁非比寻常,但却没想到居然能将杀来之人的剑击碎。
只听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啊!我的青潋剑。我要杀了你。”
那人不顾生死,冲杀向战天歌,战天歌只好出手,将之灭杀。此次他吸取教训:“你练了金钟罩铁不衫,我就找你软肋。”
所以他每次攻击,都找人体比较柔软的部位攻杀。
“啊!”
绳锁的威力实在出乎意料,仿佛嗜血的魔锁,夺人性命。
几个回合后,这些人全都惨死,无一人幸免。
他累得满头大汗,身体有些虚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将这具身体融合?”有些站立不稳,单膝跪下,双手撑地,呼呼喘气。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速度极快,如同流星划过,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轰!”
战天歌反应灵敏,极速跳开,身体横移出十几丈开外。
仅剩的最后力量,全都消耗殆尽,浑身酸软,大有一碰就能倒地昏厥的样子。
“呼!呼……”战天歌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昏死,如今这生死攸关之际,绝不能昏迷,否则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五内翻滚,仿佛要咔出血。
“咦?”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你竟然躲过了?”
来人约摸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有一道极深的刀疤。身体强壮,眼眸犀利如电,眉头微皱,看着在地上大喘气的战天歌。
“我这饮血天矛,居然没伤到你?不简单呐小子。”这人阴笑着看着向战天歌:“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斩杀陶家这么多好手很不错。”
“加入我天劫门如何?”他有些拿捏不准眼前的战天歌,因为一路跟来,战天歌很神秘,看不出是何境界。
“嘿嘿!不过那是有条件的,只要你把墟塔交出来,我保你吃香喝辣,晚上还有美女……”
“谁不知你天劫门的恶行,何必为了墟塔将这么好的青年带入歧途。”忽然从远空飞来一女子。
身材婀娜多姿,窈窕婉约,修长的美腿一览无余,只有几片轻纱遮掩。
乌黑亮丽的头发批散,眼如秋波,黛眉如画。胸前一路走来摇曳生姿。
“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逍遥宗的陆薰依呀。怎么?薛孤子没和你一起?”刀疤男子笑道。
“哟,我还以为天劫门的三盗,四杀,五抢之一的肆无惮,应该人如其名,肆无忌惮才对,没想到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陆薰依拢了拢头发,修长的美腿微张,咯咯娇笑。
“哼!臭娘们,少在这给我装纯演戏。谁不知你是什么货色。比春风烟云楼的姑娘也好不到哪儿去。”肆无惮冷哼一声,他是个好色之徒,见到如此尤物应该很兴奋,但想起这女人放荡得只要看上的都会和那人有一腿的事,心里就膈应,鸡皮疙瘩掉一地。
“肆无惮,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何由你来分说?”陆薰依脸色阴冷,眼神恶毒地看向肆无惮。
“怎么想动手吗?你的媚功幻术对我无用。”肆无惮怒道。当年刚出道时,第一次遇见陆薰依,他便差点遭了这女人的道,被她吸尽元阳。
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至此两人见面视如水火,生死大敌,不死不休。
“今日,我不想和你打。”陆薰依走向战天歌,想将他带走。战天歌明知这女人不是好人,可身体被掏空,完全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到这女的缓慢向他走过来,却毫无办法。
“休想。”肆无惮迅速冲过来阻止陆薰依,但还未走几步,突然间脸红脖子粗,双眼泛红:“逍遥散?你……”
“哼!中了我逍遥宗的逍遥散,如果半个时辰内不找个女人,便会爆体而亡。但我是不会满足你的,哈哈……”说完带着战天歌消失在此地。
只留下一片猖狂笑声,极尽魅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