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战天歌面色平静,处变不惊。虽然刚才与这白衣少年只是短暂的交手,从某种角度来说,根本没交战。但还是能感受到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临危不乱的镇定。让人有种自惭形秽错觉。
“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杀她?”他眉头一皱,质问白衣少年。
看他的样子,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轻轻。剑眉星目,面容俊俏,不仔细看回会以为他是个绝世美人,只是女扮男装而已。
眸光闪烁,平静如一滩死水,波澜不惊。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勾动他的心境。
浑身上下皆白,除了头发以外,没有一丝杂色。即便是皮肤也不例外。
“我不是谁。”白衣少年轻笑道,站立在那,若有若无。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天边烈日正盛,让人燥热难当,一身汗流浃背。但对他而言,仿佛没有半点影响。清心自得。
“既然你不肯透露身份,那请离开吧。”战天歌冷然道。
白衣少年无波无澜地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他白衣如雪,不染世俗尘埃。好像不是人间之物。
“因为我要杀她。”战天歌看了一眼姚香罗,斩钉截铁道,不容置疑。
“杀她?”白衣少年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战天歌要杀谁都与他无关,就算这个时候战天歌说要杀自己,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她同不同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条斯理。
就在这剑拔弩张,随时要大战连天,掀起一番血雨腥风时。
突然,少年大手一挥,挽住身旁的姚香罗。一阵清风拂过,眨眼之间,便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即使战天歌有独特的追踪手段,也找不到任何痕迹。这个白衣少年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终于走了。”韩禹走上来,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我真害怕你会和他动手。”他一脸庆幸,劫后余生的模样,心有余悸。
虽然白衣少年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懂得修行的普通人,可没人敢小觑,原因无他。
不是谁都能开启空间之门,即便是实力已经达到尊者的地步,也没有这样的强悍魄力。
这少年看似十五六岁,但他给人的压迫力,使人犹如高山仰止,不可估量。
“呼!”战天歌吐出一口浊气,提着的心终于落入腹中。他何尝不知白衣少年的可怕,这也是没了办法,才想出看似自寻死路的一招,险中求生。
他苦笑这脸,顿时觉得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犹是两世为人的他也从没有经历过。
“我还没傻到自掘坟墓的地步。”随即问韩禹:“他与你们中原三大公子比起来,孰强孰弱?”
“你这是埋汰我呢?”韩禹黑着脸,给了战天歌一个大白眼,无言以对。
“依我之鉴,丝毫不弱于仇不笑,如果他们两人对上,必回是一场惊天大战,天昏地暗。”无可奈何,只好给出自己的答案。因为看到战天歌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感觉浑身毛骨悚然。
再不说,有可能会被这家伙看出病来:“不过另外一个人就不好说了。我从来没看到过玉轻流出手,他的实力如何,无人知晓。”
“可能就连他最亲近的人,也都只是一知半解。”
战天歌摸着鼻子,若有所思道:“玉轻流确实不简单。”
“你认识玉轻流?”韩禹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瞪着战天歌:“本打算带你去雨花城的,没想到你们俩那么熟,那再好也没有了。”
“咳咳,我们只是萍水之交而已。”战天歌一阵头大,赶紧解释道,这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抽搐。
而后转移话题:“中原大地上,除了你们三人外,还有谁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在如此年纪,就取得这般超然的成就。”
“不知道。”韩禹皱眉想了良久,给出这句话:“中原大地上的少年天骄,在我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此人。”
“你确定?”战天歌大惊失色,韩禹身为中原三公子之一,不说通晓古今,但经历的事绝不少,认识的人更是多如牛毛。
能有此修为,切且从数以亿计的人中脱颖而出,各方面都有着不俗的造诣。这识人的本领自然不弱。
就连他也没看出这人的来历,显然此人一直隐藏着,事到如今,迫不得已才出来。
能够隐匿在这浮华的世间,不为外物所动。直到现在才初露端倪。
当真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给人的震撼力是空前的。
“我确定。”韩禹点头,认真说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战天歌立即说道,好像不说转眼就会忘记一般,十分急切。
“什么事?”韩禹问道,自从和战天歌认识以来,从未看到这么惆怅的战天歌。
“你说他和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人有没有关联?”战天歌看向韩禹,想要从他眼中找出答案。
“谁?”韩禹倒吸一口凉气,当说出这个字时,已经后悔了。但话已脱口而出,犹如覆水再难收回。
瞬间,他整个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因为他猜到了战天歌所说的那个人。
“你怎么了?”战天歌疑惑不解。刚才还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怎么现在就像焉了的枯草,轻风一吹就倒。
“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听着呢。”韩禹恍恍惚惚,回转过来。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情。
战天歌不明白韩禹为什么会在霎那间如此憔悴,只好道:“不说了。”看到韩禹这样,好像病入膏肓。他也伤得不轻,还是先找个地方疗伤要紧。
“你我都受了伤,其他的事稍后再谈吧。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战天歌话还没说完,就被韩禹打断。
“嗯?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战天歌很想一巴掌拍醒这神游物外的混蛋。
“你说的是不是近日从夺天城中传出的一则消息?而这个消息还是从洛神国昊皇口中说出来,千真万确的事。”韩禹鼓足勇气,逼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是也不是?”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才那么垂头丧气吧?”战天歌恍然大悟。
“我为什么不能因为此事而一蹶不振?”韩禹突然咆哮出来,仿佛一头凶兽,紧紧抓住战天歌的衣服。
“你知道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吗?尤其是你爱的人不爱你。”
“不,你不可能懂,因为你没经历过撕心裂肺的伤痕。”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这样作贱自己?命里有时终须有,只要有缘就一定会修成正果的。”
战天歌无奈地说道,他确实没这种经历。因此也不懂韩禹此刻的心情。只能这般安慰:“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加难。”韩禹喟然长叹道:“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好像被天上的滚滚惊雷砸中,外焦里嫩。”
“我根本不敢去相信,或者说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
“但这一切都好像上苍早已安排好了,注定我和她此生无缘。”韩禹愁苦叹息道,很少吐露自己的心事。看似一个豁达开朗的人,其实只有深入了解,才知道他是如此的多愁善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昊皇既然已经放言天下,把她的婚事敲定,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的。”
“因为昊皇是个重信守诺的正人君子,他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放屁。”战天歌听了韩禹自怨自艾的话后,当场跳脚大骂:“你个孬种,什么狗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全他娘都是无稽之谈,如同狗屎,一文不值。你不争取怎么知道没有希望?”
他显然是被韩禹的思维给激怒了,差点暴走。
“我喜欢她,但她却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韩禹两手一摊,哭丧着脸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你跟她坦白过?”战天歌黑着脸追问道。
“呃?这倒没有。”韩禹老脸不由得一红,尴尬地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她不知道你的心意。而你又在这怨天尤人。人家是女孩子,当然要矜持了。”战天歌狂喷口水,滔滔不绝。
“你难道还等着人家来找你,跟你私奔不成?做男人应该主动一点,她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当着天下人的面跟她告白。”
“咱现在打不过那神秘的家伙,但我保证在他们大婚之前,跟你把她抢过来。”
“但前提是,你得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咱也好名正言顺,打不过的时候讲一下道理也是可以的。”
“听君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既然你都那么说了,定当不负众望。”韩禹喜出望外,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豁然开朗。
“听说她如今就在碧月心湖。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启程吧。”
“走,咱就到碧月心湖去。”战天歌和韩禹勾肩搭背,正要离开时,一直不知躲到哪去的石头,忽然跳出来,大喊大叫。
“哇呀呀,打劫,我最喜欢了。快说劫谁,劫财还是劫色?”
“滚一边去,没你的事。”战天歌一巴掌拍飞石头。
“别呀!打劫不带我会倒大霉的。你们不带上我,我就从中破坏,不让你们得逞。”石头屁颠屁颠跑回来,这般威胁道。
“石头你是不是皮痒了,找抽是吧?”战天歌满头黑线,这事若是有石头参与,那真是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可不能让这根搅屎棍帮倒忙。
本想出言阻止,但貌似已经晚了。因为韩禹得意忘形,把计划给抖了出来。
“哇哈哈……太好了,抢媳妇这事我还真没做过,想想都有点激动。”石头欢呼雀跃,满地打滚。
“你……”战天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韩禹一眼,心中暗叹:“糟了,韩禹的情路有了石头,会有很多坎坷的路要走。”
“怎么了?”韩禹喜上眉梢,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
“没什么……”战天歌摇头道,看着石头和韩禹有说有笑的向远方奔行,长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
PS:这个周末可能补不了更了,在这说声抱歉。
我打算把前面三章的文再改一遍,然后润色一下前十章的内容。毕竟老是不签约,不仅是你们感觉难受,就是我也不好过。
这本书的大纲,情节都已经写好,只等往里面添加内容。
我感觉照这样写下去,可能有1700章左右。以我现在的速度,耗时一定不短。
不签约,我担心坚持不到完结。这样真的很难熬,也十分痛苦。
我现在大二下学期了,这学期过后,有空余的时间,只有一年了。大四得出去实习,我是亲眼看到学校的学长实习过的,从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晚上八九点都还在路上,而且实习期间一分钱没有。
我害怕大四实习以后,不能把这本书写完。如果签了约之后,即便成绩不怎么好,也有些钱作为以后的生活费,就不用担心吃喝问题,就能一心搞创作了。
真的很想写出心中的侠和义,情与爱……有热血,也有思考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