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水墨生瞠目结舌地看着秋烟萻通红的玉面,怛然变色。
“是那丫头。”秋烟萻声音冰冷,没有半分情感,仔细听已经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怒火中烧,气急败坏。
而柳荃丁和水墨生又是退了一步,生怕惹火上身。现在秋烟萻正处在气头上,可不能触她眉头,否则吃不了兜着走,死得很难看。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女人发狂起来,六亲不认。甭管你是谁,一样要死。
“敢坏我好事,简直找死。”秋烟萻从牙缝里嘣出这几个字,摸着火辣辣生疼的面容, 声音机近歇斯底里。
“没想到她去而复返,本想抓了那家伙,以他为诱饵再次捕获她。”柳荃丁恨声怒道:“失算了。”
“不是我们失算了,而是那丫头也不是简单的人。”水墨生平静说道:“如今我们想要抓到他们,只怕要布更大的局。”
“外面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姚族的人,冷族的人,还有暗中帮我们的人,哪一方都不好惹。”
“暗地里还有没出现的人?”柳荃丁不可置信地瞪着水墨生。
“三道神泉根,你以为只有你我想得到?”水墨生直翻白眼,如同看白痴一般瞪了柳荃丁一眼。
“不错,想要对付这些人,我们必须再次布局。”秋烟萻冷声说道:“既然这次狩猎失败了。”
“我们相当于失去了一次抢占先机的机会。而今我们和那些人站在同一起点。”
“想要找到三道神泉根,雀翎是关键,只有拿到雀翎,才有可能开启封闭的空间。”
“而雀翎就在那小子身上,只要再次抓住他,不仅获得雀翎,连他身上的至宝也将会是我们的囊中物。”秋烟萻眼神阴冷道:“现在我们要与那些人比赛了。”
“比赛?比什么?”柳荃丁一头雾水,愣声问道。
“时间。”秋烟萻说道:“谁先抓到那小子,谁就有可能开启空间,从而得到三道神泉根。”
“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别再出任何差错。事不过三,我们犯了两次致命错误,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是。”柳荃丁和水墨生齐声回答道。二人都知道从叶孤雪逃走那一刻,就是走向歧途的开始。
“那我们怎样布局?”柳荃丁看了两人一眼,问道。
“我们这次不仅要抓住那小子,还要找出暗中协助我们的人。”秋烟萻说道:“不能成为别人的棋子。忙活了大半天,只为成全他人。”
“你是说暗中帮我们的人,其实是利用我们?”柳荃丁吃惊地问道。
“柳荃丁,脑袋不是拿来当夜壶的。”秋烟萻气得直想一巴掌拍死柳荃丁这个做事不动脑的家伙。
“咳咳,是,是……姑娘我知道了。”柳荃丁吓得浑身一颤,立即回答。怕晚了一步自己脑袋真就搬家了。
心里嘀咕道:“脑袋除了想事,还得享受呢。”
“这寻花问柳也是个技术活,光靠体力是不行的。”
不过这心里话他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明白后果。
“这次我们不仅要作壁上观,还要得到雀翎,找出三道神泉。”秋烟萻冷笑道。
“愿听姑娘差遣。”水墨生和柳荃丁赶紧上前表忠心。
至于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那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的战天歌面临一场大难,浑身伤痕累累不说,就是体内的邪毒也让他难受不已。
修炼元极经可百毒不侵,奈何他功力太浅。一般的毒物,还能应付自如,但要是遇上用毒行家,那将是防不胜防。
而柳荃丁虽不是用毒的行家里手,但他手中的毒物,也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
即便与世间公认的十大奇毒有巨大差距,但想要弄死一两个辟元境的修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他有个好师傅,九恶山中的九恶,其中一恶乃是用毒的高手,尤其擅长淫毒。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不然柳荃丁也不会有这么一身专门残害女子的本事,就连修炼的《大欢喜天功》也离不开女人,更别说自身有那么一两样致命淫毒了。
獭骨仙粉,不是普通的淫毒,而是让整个中原大地闻风丧胆的剧毒。
传闻是从十大奇毒里其中一种古毒脱胎而来的,有那一毒的影子。
被九恶山的巨恶从新研制开发,捣鼓出这一罕有奇毒。
此时战天歌正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四周有巨大的石柱遮挡。不时传来阵阵阴风,令人骨寒毛栗。
战天歌闭上双眼,眉头紧皱。不时吐出一口鲜血。体内时而翻滚如滔滔江河,时而平静似一滩死水。
叶孤雪知道他在疗伤,没有打扰他。而是乖巧的为他护法。不时替他擦去头上的汗水以及嘴角的血渍。
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战天歌又吐了几口血,不过每次吐的血都越来越黑。吓得叶孤雪花容失色,虽然不谙世事,但对一些道理还是知道的。
吐了黑血,而且越吐越多,越来越浓稠,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
一般黑血吐掉,便会吐鲜血。证明毒已经清理了。但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该吐的血也应该吐完了。但战天歌却没有一点好转的痕迹,说明伤得太深,想要救治恐怕无力回天。
想到此处,不禁为战天歌提心吊胆,哇哇大哭起来:“呜呜……是我来晚一步,你不要死啊。”
“我去找他们拿解药。”说着抹掉面颊上挂着的两行清泪,站起身来就要往回赶。
突然被战天歌往回一带,直接一个踉跄被站稳,跌到战天歌怀来。
战天歌睁开通红的双眼,喘着粗气,身体如同烈火般燃烧,犹似一个熔炉。
盯着叶孤雪,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别去。”这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欲望之火,而后一把扔开叶孤雪,吼道:“离我远点。”
“砰!”
叶孤雪被战天歌这么一甩,本身失去武力的她,砸在一根石柱上。好在她机灵过人,一脚瞪出,卸去大半的力,才没受到重创。
可是脚上也伤得不轻,被凹凸不平的石柱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落到地上后,不顾伤痛,快速冲到战天歌身边,心急如焚道:“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不要去自投罗网。”战天歌面目狰狞,咬着牙低吼道:“你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做错事。”
“错事?什么错事?”叶孤雪焦急地问道,同时露出疑问。她虽然古灵精怪,但对男女这种禁忌之事一窍不通。
还一个劲的安慰战天歌:“不会的,我相信你不会做错事的。”
无可奈何,战天歌只好将她支开:“你去帮我找些清水来。”
“哦,那你在这不要走开,我会很快回来的。”叶孤雪拖着血流不止的脚,艰难地向远处走去。
“你自己要小心,千万别被人发现了。”战天歌看了一眼她脚上的伤,叮嘱道。
“嗯,我会的,你也是。”叶孤雪回头说道,不多时消失在转角处。
“呼!趁她没回来之前,必须压制住毒性,否则失去理智,会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战天歌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再次进入状态。快速运转元极经的疗伤篇章,为自己驱毒。
他不是圣人,与平常人一样也有男女之间的情欲,但他知道做人不可为一时的痛快而去伤害别人。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做不到。尤其是对自己好的人。但对于敌人,他倒是乐意之至。
让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自己做那种事,战天歌问心有愧,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因此才把叶孤雪支走,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战天歌感到体内十分混乱,数道力量正四处游走,上蹿下跳。
元极经的疗伤篇章在他反复推敲,试图以之逼出体内的剧毒时,模糊不清的符号正缓慢凝实。
以前完全看不清的符文经过这次高强度的运转下,有了良好的发展。
一串符号在自己体内飞速游动,以往就是通过把每个符号导引到伤口处,让它们自动运转,愈合伤体。
此次他直接把能看得清的符文串联到一起,把分散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的毒素聚集到一起,然后一鼓作气将之逼出来。
但奇怪的是,这獭骨仙粉犹如石沉大海,完全消失了踪迹。想要找到一丝一毫都不可能了。
若不是如今他还欲火焚身,都认为自己从来没接触过这獭骨仙粉。
“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先拿这串符号压制心中的欲望再另寻他法逼毒。”战天歌心道。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战天歌才松了口气。睁开双眼,看到叶孤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吓了一大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有些时候了,见你还在疗伤就没敢打扰你。”叶孤雪自说自话,完全没看到战天歌尴尬得红透了的老脸。
“咳咳……水拿来了吗?”战天歌赶紧岔开话题,转移叶孤雪的注意力。
“拿来了,就在那,你自己拿。”叶孤雪好像发现新大陆,眼睛定在战天歌处不愿挪开。
只见她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开,甚是疑惑,小声咕哝:“藏了什么东西?”
战天歌听到这话,差点呛了一口唾沫,一张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我们快离开这里,此地已经不安全了。”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这才把叶孤雪的眼睛跩回来。
“我知道,此次伤得不轻,短时间内恐怕也好不了。”战天歌没有瞒着叶孤雪,简明扼要给她讲了一番,只把自己中淫毒的事给隐藏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被他们抓到,你就不会受伤了。”叶孤雪有些自责道。
“不关你的事,即便没抓你,他们也会想其他法子来对付我。”战天歌说的是实话,凭借那几人的城府,不难想象他们的算计。
“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直到现在他才问起叶孤雪。
“哎呀!我还把这件事给忘了。”叶孤雪一拍脑门:“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对你疗伤有帮助。”
“什么地方?”战天歌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叶孤雪拉着战天歌正准备走,却被战天歌制止了。
“先包扎一下你脚上的伤口。”他扯下身上的一块黑布,给叶孤雪敷上一些药粉,然后替她包好流血的口子。
“咦?你这是什么药?凉嗖嗖的,一点也不觉得疼。”叶孤雪好奇地问道。
“只不过是一些处理伤口的普通药物罢了。”战天歌笑着说道:“你要的话,这就送给你了。”递给叶孤雪一个紫色玉瓶。
“好。”叶孤雪也不客气,接过瓶子。带着战天歌朝远处奔去,转眼消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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