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战天歌紧随倒飞出去的高宪炀,手脚并用,上下齐攻,拳拳到肉,招招都往要害处下手。
他是个杀手,对人体的穴道,命门,死地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明白哪些地方一招就能置人于死地,哪些地方只是伤人皮肉。
“玩阴谋诡计也得找个新鲜的,想一招鲜吃遍天,哪有那么好的事。”他每出一招,都打得高宪炀口吐鲜血,但又不至于立即要了他的命。
连续不断地对高宪炀一顿狂拍猛揍之后,才缓慢停下来,提着他:“想打劫我,要我的命,老子现在就给你,你有本事就来拿,卑鄙无耻的小人。”
“啪啪……”
战天歌又抽了他脸几巴掌,打得他牙齿碎掉几颗,和着血水一同从嘴中流出来。
“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必让你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高宪炀满脸是血,面部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我还没让你死,想死都难。”战天歌运转元极经的功法,锁住高宪炀身体的经脉,穴道,骨骼等。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战天歌露出一口洁白晶莹的牙齿,笑道:“说与不说都取决于你。”
“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死去活来,想死又不能的痛苦。”
“你就尽管来吧,要是我皱一下眉头,甘愿咬舌自尽。”高宪炀怒喝道。
“你太天真了,现在你就咬吧,我一点也不勉强。”战天歌冰冷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高宪炀心惊胆战地喝叫出来:“我怎么感觉浑身麻木,失去知觉了。”只见他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腐烂,血肉融化。
“别害怕,这只是一点点剧毒而已,你可听说过十大奇毒?或许你没听说过,来我跟你解释解释。”于是战天歌把蓝莲冰玉的毒性和做过他所知道的事简明扼要,告知给高宪炀:“,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只是开始,还有好多手段没施展出来呃。”
“噗,你……”
高宪炀没忍住又吐出一口血,手脚动弹不得,双目如同毒物一般瞪着战天歌:“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拿出来吧,我傀谷的人,没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哈哈……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死猪不怕滚水烫的人,皮糙肉厚。”突然战天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爽朗。
“啊噗……我……”
高宪炀气得再次吐血,心里那个大恨:这他妈是什么人,老子这叫傲气,傲骨。怎么到你嘴里就完全变味了。
整张脸扭曲变形,牙齿紧咬:“你,你不能杀我。”
“哦?为什么?”战天歌好像来了兴趣,一脚踩在高宪炀的胸口上。只听啪啪几声,随即一声痛不欲生的嘶叫响起,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没有理会高宪炀痛苦不堪的样子,一手拎着高宪炀,冷声道。
“不,不,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这是事实,你如果杀了我,刚才离开的老者必然回来杀了你的。”高宪炀好似害怕战天歌会再次向他出手,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眼前这家伙就是个混蛋,你始终猜不到他心中的想法。不立即说出来,他绝对相信这家伙会毫不顾忌的动用暴力。
“你和他是亲戚?”战天歌问道。
“呃?什么?什么亲戚?”高宪炀显然没料到战天歌会问这个问题,正常的顺序不应该是问自己原因吗?
“既然你与他半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那老家伙为什么要为了你来杀我?这纯属扯淡。”战天歌不等高宪炀开口,又是一顿老拳狂揍上去。
直打得他尖叫连连,苦不堪言,想死却又死不了,每一寸皮肉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痛,血流不停。
“不,你,你听我解释,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听到高宪炀的话,战天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因为他的诡计得逞了。
他知道想要从高宪炀这种死鸭子嘴硬家伙的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必须要以非常人的手段逼问,否则问不出什么,反而浪费时间。
“你倒给我说说。”战天歌好整以暇道:“你可以完全说假话,或者一半真一半假,再或者三分之一的假话掺杂三分之二的真话,反正我又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过我要提醒你,在说话前,最好想清楚。刚才的手段只是些皮毛而已,你不相信可以试一试,我很乐意让你尝遍苦痛的滋味。”
“咳咳。”高宪炀干咳几声,不由得老脸一阵通红,因为他本就打算说一半真一半假。但这点心思却被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识破了。
“好了,我话说到这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可以说了。如果觉得我好糊弄就不妨一试。”战天歌耸了耸肩说道,混不在意。
“我与师弟都是傀谷的人,这次奉师命出谷查一件事。”高宪炀和盘托出,他看了一眼战天歌,见他没打断,就知道他让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件事说来也怪得很。”
“听说碧月心湖的湖底好像发生大变,从里面冲出一件重宝,无人能降服。引得天下所有的武者陆续赶去,我和师弟本打算也想赶去那,查探清楚后报给谷中长辈。”
“碧月心湖不是很早前就有大变吗?你是在敷衍我吗?”战天歌黑着脸,大手一挥,就要拍向高宪炀的脑袋,这一掌下去,必会脑浆迸裂。
“不,你听我解释。”高宪炀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这次可不能存侥幸了。
“说。”战天歌冷声暴喝道:“你最好想清楚。”
“碧月心湖此次的变动与前一次不同,持续的时间相当长,湖底好像有什么可怕的存在。”
“听说许多高手跳入其中,全都消失不见,连尸首都看不到,很多修士猜测跳进湖里的人是凶多吉少了。”
“你好像在刻意在回避什么?”战天歌声音越来越冷,如同寒冷的冰窟,让旁边的高宪炀不禁打了个寒噤。
“好吧,我就老实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高宪炀已经猜到战天歌所想要知道的事,是以才跟战天歌谈条件。
“你可以选择不说。”战天歌冷然道,看了高宪炀一眼。
“好,我说。”高宪炀被战天歌的眼神瞪得毛骨悚然,这人实在太强势。
“我和师弟偷跑出来,无意间才得到那件至宝的,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假。”
“在什么地方?”战天歌问道,他想要知道此物到底是什么。因为刚才差点死在这东西手中,自己可是使出了唵字秘境,居然没能挡住那拇指大小的赤色之光的轰杀。
他就明白,高宪炀手中的物事,绝不简单。直到现在,他只是压制住伤势而已,想要完全恢复,必须要花很长一段时间。
连元极经的疗伤篇章都不能立即修复伤体,可见此物的破坏力和后劲是多么可怕。
“在一条山间,但走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也忘了在哪。不过我敢保证,那里只有这一粒。”高宪炀尴尬道,随即转言道:“因为我在那里呆了十几天,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第二颗。”
“好。”战天歌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请说,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高宪炀说道。
“离此地最近的城镇在哪?”战天歌问道。
“哦,在这西北之地,走八百里,就一个地方,名叫‘夕阳峡’。而夕阳峡上有座城叫‘落日城’。”高宪炀说道。
“城中有一传言‘夕阳峡上看斜阳,落日城中无落日。’这奇怪的景色,是真是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夕阳峡?”战天歌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地方完全不知道。
“兄台,你看这……”高宪炀支支吾吾道。
“什么事?说吧。”战天歌正打算到底要不要去夕阳峡,现在自己也受了重伤,长途跋涉是不行了,况且还有韩禹这还没醒酒的家伙,他想走也走不了。
“这颗宝物我就献给你吧,正所谓天下至宝有能者居之。”高宪炀笑着说道。
“你可不能推辞,刚才对兄台出手实属无奈,若不是怕那老者一出手要了你的命,我也不会那么做。”
“我倒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喽。”战天歌有些好笑地看着高宪炀,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想要遗祸江东,把这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等老家伙去而复返,就会来找自己索要,到时他就可以脱身逃离。
“咳咳,不敢,还请笑纳。”高宪炀双手捧着赤色颗粒,恭敬地递给战天歌。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战天歌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接过赤色颗粒。
“嗯,应该的,应该的,正所谓才子配佳人,美女配英雄。”高宪炀谄笑道,心里别提有多难受,那可是一件至宝,一脸肉疼,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何必要惹这家伙。
他知道如果不把它交出去,自己难逃一死,而且还死得很惨。
“你很懂事,我就饶你一命。”战天歌心里大爽。
“多谢兄台不杀之恩,小弟今后为兄台马首是瞻。”高宪炀装作一副感恩戴德模样。
“不必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不过,记住别把我要去夕阳峡的事泄露出去。”战天歌说道。
“可,我……”高宪炀话还未说完,战天歌早就朝远方疾驰而去了,只留下一道残影。
只听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蓝莲冰玉的奇毒我这没有解药,你去找药神域取药吧,就说是我说的,他们一定会给的。”正是战天歌,他哪里知道药神域,为了搪塞高宪炀,胡扯了这么一句。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高宪炀听了立即叫道。
“我姓李,人送外号:李达野。”战天歌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到。
“李达野?”独留下高宪炀喃喃自语,随即脸上露出阴笑:“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去了夕阳峡。”
“夕阳峡上落日城,落日城前血满天。你这是有去无回,我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呢?哈哈……”
“这就是你得罪我高宪炀的后果,去死吧你,哼哼……”说完拖着伤势惨重的身体,找了一个方向缓慢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