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头用另一只手烫在我左手上,我装模作样的叫的极其大声。我看着我的皮肤刚被碰到立刻像焦了一样,我刚叫完那头头把铜烙丢到地下。抓着他的左手,疼得在底下打滚。
我两眼一翻直接装昏,一个侍卫把我拖回牢房丢在稻草上,另一个赶快扶起地上打滚的头头。刚回到牢房我看着四周无人小声的问夏俊:“我的皮肤不会以后都这样了吧?”
虽然不痛,可是焦黑一片也太难看了。“那是我施法变得,被烫总归是要有烫印的。”作戏要做全套,一半容易露馅。
“刚才那变态的头头叫什么,被烫的不是我么。”叫的简直比她还惨。
“我略施小计,他烫的是他自己。”我给夏俊比了一个赞的手势,是该让那个变态吃点苦头。喜欢烫别人,听别人叫。这次也让他尝试一下,那种被烫的滋味。
我整个人趴在稻草上,没有力气了。回想起刚才真是吓得不清,现在都感觉寒毛是竖着的。这那里是牢房,这简直就是刑房。
我把身子翻过来看着墙上极小的窗户,那光直直的打在我的脸上。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记得夏俊一直站在我身旁陪我。
葑睿自那次来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刚才有个士兵告诉我,再过两天就是我的死刑。那头头疼得厉害可就是看不到伤口,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妖怪。
他们再也不敢对我用刑,就这样一直关着我。我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现在不仅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名义还多了一个妖怪。
“夏俊你说,人来这世间是为了什么。”这几天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越想停下来越是停不下来。
“为了还债,为了赎罪,更是为了遇见。”每个人来世间活下去的意义都不一样,就像他是为了还债和赎罪而活。
还债,赎罪,遇见。我或许就是为了还上辈子欠下的债而活,上辈子欠了鬼王,欠了殷若言。这辈子欠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像你一样,能一直活着是什么感觉。”
“痛苦,无止境的痛苦。”大多数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愧疚而活的人。
我们不再说话开始低头沉默,等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泡个澡。把身上的晦气都泡走。刚想着泡澡,士兵小哥就打开门:“玉竹涟,你被释放了。走吧!”
我一脸懵圈,我洗刷冤屈了。我出去之后大家都在外面等我,外面还飘着雪花。小烟见我出来连忙把提前准备好的披风披在我身上,小可爱从葑睿身上跳下来直奔到我身边。
跳到我肩上用尾巴围住我的脖子,舔舔我的脸:“娘亲,你受苦了。”
我摸摸小可爱的头:“娘亲,没事。”葑睿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来往前走,允彬把手里拿的暖炉藏到身后。小烟把暖炉从允彬手里夺过来,递给我。
“谢谢!”我认的这是允彬的暖炉,那股医药香还真是怀念。
葑睿把我抱到一家云祥客栈,我先去洗了个澡等我出来时大家一伙人都在等我。我尴尬的挠挠头,就几天没见大家不认识我了。
“大家是怎么救我出来了。”我看着大家,大家都低头沉默。大家都怎么了?
“你能回来就好,吃个饭好好睡一觉吧。”允彬刚说完,我就摇摇头。在牢房天天睡,不要再睡了。
我挠了挠小可爱的下巴:“娘亲,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好久都没出去逛过了,突然想出去走走。
小可爱狐狸头点的和波浪鼓一样,我吃完饭就和葑睿带着小可爱上街了。刚上街就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我这人还是比较喜欢凑热闹。我刚要过去,葑睿就拉住我的胳膊:“去别处吧,我怕吵。”
我点点头,我们逛了好多地方。最后停在一家卖首饰的铺子前面,葑睿牵着我走了进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看了好久最后决定了一支简单的红玉簪。
那支红玉簪虽然不如其他首饰漂亮华丽,可它是那种朴实中带美的。葑睿替我把簪子戴在头上:“这世间女子,没人能及你一分。”
本来该是含情脉脉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牢房那头头穿的破破烂烂的从我面前走过。我连忙跑出铺子:“这不是牢房的那头头么,他怎么疯了。”
葑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指着葑睿:“你做的。”葑睿回了我两个字,你猜。不用猜肯定是他,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就是他。
我戳戳他的胳膊:“怎么办到的?”
葑睿就回了我一个字:“鬼。”那小子太不经吓,还没把他怎么样就吓傻了。我一想我旁边这位一出手那还了得,那头头肯定不是傻就是疯。
大仇得报心情大爽,我们刚准备回去在街上遇到了那个穿红衣的男子。那红衣男子在我不远处嗅了嗅空气:“好香的血。”
“美人好久不见,原来师弟也在啊。”上次沾了她的血功力大涨,她的血还有一种独特的气味。那香味就像罂粟花一样,是会让人上瘾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一看到葑睿这个师兄都觉得他特别可怕,我往葑睿身后退了退。
“师兄最近好像很闲。”葑睿摸了摸我的头,示意我没事。
苏傾卷了卷前面的头发:“我一向很闲,师弟不知道么。我都快忘记了,师父都把我赶出昆仑了,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师兄。”
“既是师兄,作为师弟怎敢忘。要是师兄没事的话,那师弟就先走了。”自从苏傾被昆仑赶出去之后就消失了,他派了好多人寻找都没下落。
没想到居然在梅林再次遇到他,此人之前功力就深不可测。现在更是难以预测,要是打起来怕是他也占不了上风。
“你可以走,但是美人要留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傾已经抓住我的手腕,我越甩他抓的越紧。
葑睿朝苏傾直接一掌劈过去,苏傾侧身躲过。苏傾脚一动,铃铛就开始响。那铃铛不知怎么回事,只要铃铛声一响起,我的脑子就像炸开一样。
我满脸痛苦的用手无助耳朵,苏傾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这是降仙铃,只对仙和妖、魔起作用。她一介凡人,应该对她没用才对。
苏傾发愣期间,葑睿朝他劈了一掌。抱着我的连忙跑走,降仙铃的铃铛声一直在我耳边缠绕。我感觉脑子都快要裂开了,我倒在葑睿的肩上直接昏了过去。
葑睿没有把我带回客栈,而是带我回到妖界。葑睿把我送到他的房间:“大祭司,把鬼医找过来。”
不过片刻大祭司就带鬼医赶了过来,鬼医立刻给我把脉。刚搭上脉搏眉头一皱,她体内居然有残留的仙气。
葑睿见鬼医皱眉:“怎么了?”
“无碍,休息片刻就好。她体内有残留的仙气,体内仙气被引出,她控制不了导致的昏迷。”鬼医收拾了一下就退下去了。
葑睿看着我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眼里的震惊不亚于大祭司。就算体内有护心镜,也不可能有仙气。她到底是谁?
“大王,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天庭有位上神历劫么。该不会就是她吧,她是水神的转世。”难怪她可以轻松的找到失传已久的护心镜,原来是水神转世。
葑睿看了我一眼,转而对着大祭司:“你先出去。”葑睿把手放到我额头处感受,只感觉一股淡淡的清流从指尖划过。这个感觉果然是仙气,原来真的是她。
怎么就会是她呢,他或许是早就猜到了,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葑睿捏住我的脖子刚开始用力被被护心镜的法力反噬,她是仙必须死。
死后她肯定会回仙界,就要在她刚死那一刻灵魂脆弱时击杀她。那死了才会是真的死了,怕是此后三界再无她了。
我眉头微皱葑睿知道我快醒了,点在我的睡穴上我又昏睡了过去。他把我抱起来,送我回了客栈。留下一封书信,自此后的三个月内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明日就要到木村了,木村民风淳朴,你一定会喜欢的。”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苏傾也没在找过我,葑睿也是。
到达木村时,木村吹着锣鼓沸沸扬扬。本以为是喜庆之事,却在嘈杂的音乐中听到了救命我们五人连忙寻着声音前去。刚过去就看到一个少女被绑在一个竹筏上,旁边放了刀子和一个大桶。
旁边一对老夫妇跪在地下求坐在台子上面的男子,那男子一脸冷漠丝毫没有把老夫妇的话听在心里。
“他们这是在干嘛?”这是要杀了那女子么?
“他们要以血祭天,这里虽然民风淳朴可也有很多陋习。这陋习是他们从祖辈上流传下来的,我们外人是管不了的。”怕是他们一管会成为全村的公敌。
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