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来了,也不枉我殷若言等她这百余年……
蒙面女子站在石像面前:“你等的人来了,但她好像不记得你了。”只见石像的女子变成真人飞到蒙面女子身边,一举一动皆是高傲,莲花本就是花之君子,气质自然高傲了些。
不记得,哼~不记得我殷若言也要她想起来,我们的恩怨岂是那么容易就化解的。你欠我殷若言的,永远,都还不清。这百余年她曾想放弃过报仇,一想起对她的恨,她就坚持了下来,如今来了,她报仇的时候到了。欠的债迟早要还清……
我一觉睡起来,感觉心里怪怪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那种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心好痛。怎么回事,好痛,我捂住自己的心,为什么有一种好伤心的感觉。
我咬住牙不让自己叫出来,手心紧紧的攥住被子,头上的汗一滴接一滴不停的掉落。好痛!这就是心绞痛的感觉么……我咬着下嘴唇,心痛极其难受的在整个床上打滚,一个回旋掉到了床下,好像有人,我痛的神智不清外加头上的汗珠流到睫毛也有少许的流到眼里,眼里好酸,只见隐隐约约一抹粉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硬是疼昏了过去。
允彬和逸桀住在我两侧,听到声音同时冲了进来。刚进门就看到我手心攥着被子,下唇被咬的破血,满头的冷汗,睫毛上夹杂着少许的汗珠在太阳的照射下,发着淡淡的白光。眼睛的眼角还有一滴眼泪夹杂在哪里,顽强的不肯流下去,头发因为打滚异常的凌乱。
“小涟儿”,逸桀一马当先的冲过去抱住我,把我揽在他的怀里。用衣角帮我把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擦掉,神情极其认真,手法极轻生怕弄疼我。逸桀把我抱在床上,让允彬帮我看病,允彬号脉号了许久一头雾水,身体很健康无任何损伤。逸桀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用法力试探我哪里的病了,试探之后眼神冷的像冰一样,透着死亡的气息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情。
除了我逸桀谁都没有人资格伤害她,全身上下从眼神到浑身的气质皆是霸气,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紧了紧自己的手,传送了一股内力给我,我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死丫头,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就离开你一会你就出事了。
逸桀整了整我额前的碎发,帮把嘴角的血擦掉,看着我含情脉脉的准备吻下去,允彬在旁边都看楞了。我睫毛动了动挣扎了几下,便睁开了眼,刚睁开眼就看到逸桀那张比平时放大一倍脸向我吻了过了。
我一把推开他,身上一股脂粉味难闻死了,肯定又去找姑娘了。我看着逸桀问道:“你是不是又去找姑娘了?”他消失一天肯定去找姑娘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在走后特意去了一趟阁香楼,蹭了蹭里面的脂粉味,喝了几杯小酒,不放心她就回来了。
我推了推他:“快去洗澡,难闻死了。”薰死她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不新鲜了。他回头看着我,嗅了嗅自己衣服上的味道,原地踌躇了几秒,看了看允彬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回去洗澡了。
我转头看着允彬:“帮我把窗户打开吧!”打开窗户后,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真是舒心。
我指着门口刚刚走出去的逸桀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啊!”我摸了摸心口,一点都不疼了,难道之前是做梦?
允彬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就倒在床下,嘴角流着血,整头冷汗。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喝着水听着允彬的话,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可为什么现在不痛了。我把杯子递给允彬:“我刚醒来发现心好疼,我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个穿粉衣服的人。但是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我怀疑是谭月,她没有死。”她来报仇了?一想到谭月,我就想到那个蛇眼,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允彬以为谭月没死我害怕,温柔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不要怕,一切有我,她要是来了我帮你打跑她。”打跑谭月,就他?我不道德的笑了,就他那柔弱的小身板,我脑中构思了一下谭月和允彬打斗的场景……我扶额,不敢想。
允彬刚把杯子放到桌上,小烟就敲门走进来告诉我,李戎恭的仆人传来口信说那日在莱香寺见到我,觉得与我颇是有缘,最近院里牡丹开的不错,特邀我去府中一游。我嘴角微扬,这事有趣。既然人家诚心相邀,便去看看那满院牡丹。
“有说何时么?”我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是时候起来梳妆了。
小烟走到我后面,拿起梳子边梳头道:“下人说,等小姐梳妆好,片刻就会来接小姐。”小烟梳头的技术极好,从来不会弄痛我。还好当初把小烟带出来了,如果没有她我的生活肯定一团糟。
待我梳妆打扮好,刚走下楼就看到等在客栈的李戎恭。见我下来,李戎恭立刻站了起来。
“让李公子久等了。”
“无碍,倒是感谢玉姑娘赏脸前来。”
今天客栈倒是清净,连个吃饭的人都没有,估计是被这位李公子包场了吧!
“李公子说笑了,珠涟怎敢不给面子,丰化镇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去李公子府上赏花而赏不呢。”
“姑娘缪赞了,请。”小烟扶着我上了马车,李戎恭上去之后小烟也想上去被阻在外。我看李戎恭他到底是何意?
“在下只想与姑娘二人赏花,下人,就不便去了吧!”我想了想小烟去的确有不妥的地方,我让小烟回去,指了指自己脖子里的那把小剑,示意有夏俊保护不会有事的。夏俊那家伙不到你不行了,不会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小烟担心的看着马车从她眼前扬长而去,希望小姐不要出事,不知为何这次去李府心中好不安,希望不会出事。
马车一路上少有颠簸,车夫驾车还算是较稳的。自从上了车,我们两个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干坐着大眼瞪小眼。李戎恭大概觉得盯着我这个大姑娘有所不妥,便低头拿起书卷看起来。倒是我觉得越发无聊紧……
“李公子,不知何时到。”感觉都走了好久,怎么还没有到?
李戎恭放下书卷,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剥好递给我。和我聊起天来消磨时间:“这是从边塞那边运来的甜葡萄,姑娘尝尝,姑娘若是喜欢给姑娘送些。”
放在嘴里轻轻咬破,葡萄汁瞬间蔓延在嘴里,香味留余齿唇之间。令人回味无穷,与以往吃的葡萄甚是不同。等等,这个葡萄的味道好像之前尝过。这不就是上次在树上看夏俊打斗时逸桀给我吃的葡萄么,搞什么!怎么会想到他。自从和葑睿莱香寺一游后便走了,这次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摸不着头绪。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法,什么鬼!我到底在乱想什么。
我指着香炉里香:“这是烧的什么香,真好闻。”以前从未闻过这种香气,越闻越香,淡淡的就算闻太久也不会有别样的味道。我喜欢这种味道!
“这是我托好友从极北之地带来的亓香,猜到姑娘可能会喜欢,便命人做了个香包送给姑娘。”说着李戎恭就从袖子里把香包拿出来递到我面前。
人家送礼也不好当面拒绝,改日一定要回礼给李公子才行。我接过香包道了声:“谢谢。”
荷包上面绣的图案是那日在莱香寺见过的,荷包四周一圈是淡紫色的包边,上面绣着那日见到的莲花,和四周的风景,绣的栩栩如生如临其境。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两人名字,殷若言,欧阳沛葶。
欧阳沛葶?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莫名的伤感,我用手摸了摸那个名字,感觉似曾相识。荷包的绣工精湛,有这等绣工水平的绝对是上等绣娘,这位李公子真是有心了。我拿起荷包嗅了嗅,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莫名的多了些睡意便无暇多想睡了过去。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最后在莱香寺寺门口停下。李戎恭下了马车,就只见有两个寺院的女孩子进马车把我扶出来。一阵微风袭来,白光闪过便从空中落下一位女子,那女子便是殷若言。
“你做的很好,晚些过来接她。”他还是有点用的,若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李戎恭看了看昏迷的我,有点不放心的问到:“不知主子要把她作何处理。”
不知若言如何出手已经捏住李戎恭的脖子,若言眼睛微眯,嘴角似笑非笑。唇齿间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的事,何时需要向你一个下人交代了。”
若言把李戎恭摔到不远处的草丛边,旁边立刻有人递过手帕,若言接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缓缓走向李戎恭,把狠狠帕子丢到他的脸上。李戎恭本来身子就虚,被若言一丢,怕是半条命都丢了。
若言站在李戎恭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么。帮我办了几件事,胆子大了,连我的事也要向你报备是不是。”
李戎恭拖着虚弱的身子,往前挪了挪想离若言近一点,后来想到若言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便又后退了些。
“属下不敢,绝不会有下次。”李戎恭立刻毕恭毕敬。
“若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若言把手中的白玉瓷瓶扔到李戎恭面前,转身而去走进莱香寺,我也被半拖着带了进去。门彭一声关住了,李戎恭呆呆的看着地下的瓷瓶,漏出一抹苦笑。
车夫跑过来扶起李戎恭,捡起地上的瓷瓶:“少爷回府吧!”李戎恭上了马车掀起褶帘,看了眼莱香寺,再看看手中的瓷瓶用衣袖很是细心的把瓷瓶上的尘土擦干净。你给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价值连城比我命还重要的宝贝,我之所以想继续活下去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你达成,哪怕我知道这是错的。
李戎恭攥紧手里的帕子:“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