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想吃你给我们做的饭。我饿了!”子煜在我脸上亲了亲,一副小表情简直萌化别人。可是我不会做饭,子煜用手抓了抓我的衣服。
这个眼神让我无法拒绝,我看着葑睿:“回去,他们饿了。”
葑睿点点头:“好,都听娘子的。”我嘴角有些抽搐,我何时是他娘子了。
我刚转身就遇到刚才吃包子的男女,女子拽着葑睿的衣领:“难道你害她害的还不够么,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又要来害她。”
葑睿把妍汐放下:“去找娘亲,我们过来聊。”
女子一直抓着葑睿的衣领,我看的一头雾水。什么情况?难道她也和我认识。我突然感觉自己就不该下凡来,都是一些糟心事。
“是你害死了她,她好不容易忘记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你想让她再死一次么。她救了我们所有人,你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捅了她一刀。”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这就是你的爱。你还真是自私,她之前一个人生活的多开心。你又来搅乱她的生活,现在是要怎样?”
葑睿任由她抓着衣领:“我是真的爱她,孩子更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子煜和妍汐天天问我,娘亲去那里了。你让我该如何回答?”
“你问我,难道不是被你杀死的。你怎么不告诉他们,是你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娘亲。我不会再给你如何机会接近她,她在最后一刻救了我们所有人。”
“老天怜悯,让她成了神。这样不是很好么,难道你要让她想起来。是她最爱的人在最后补了她一刀,你不觉得这样很自嘲么?她爱了你一辈子,你却杀了她两次。”
她为何就是不肯相信他,他上次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再多的解释,都弥补不了他杀了她的事实。他也不想再解释了,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真的很爱她,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再给我个机会。”
慕灵觉得他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笑话:“那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慕灵松开葑睿的领子,把妍汐抱起来。拉着我的手:“我们走,这个人不可信。”
“妍汐,去我那里住好不好。我的花神阁有好多花,上次去不是很喜欢么?”
妍汐点点头:“好,娘亲我们去好不好。”
有花,我勉为其难的答应。看看能不能找到仙界少有的花,小九还在清渊山。我看着葑睿:“帮我照顾好小九。”
我站在南天门前,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我看着慕灵:“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你以前住在这里,以前你是水神。现在你真的成神了,我却还只是个仙。我永远都在你身后,以前总想着超过你。现在却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沛葶和她之间有一道很长的鸿沟,她这辈子注定跨不过去。以前总是依赖她,当她从她眼前消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该正真的成熟起来了,她不能再是个孩子了。
她拼命修炼想赶上她前世的进度,却发现那个进度是她永远无法超越的。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厉害。
她生来就是仙女,却事事不如她一个捡来的凡人。她和她搭话,她还不理她。和她相处的时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难怪水神会早早脱身,把这个担子交给她。她的确有这个资本,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路上的仙人见到我都很恭敬的称我为水神,难道我以前真的住在这里,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慕灵把我带到水悦宫:“你以前就住在这里,这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变。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每天都派人来打扫。”
“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若觉得住的不舒服,可以去神界。我们都没有资格阻拦你,我就住在花神阁。想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我蛮想去九天之上的神界看看。”
她想看看沛葶住的地方,是不是很美。她还从来没去过神界,天界她已经呆腻了。她本来就爱玩,凡间也大多地方都去过。她看着我:“什么时候带我去神界好不好?”
“神界其实和这里差不多,只是人数比这里少而已。大家都养养花,喝喝茶。日子过得很清闲,我下凡来是为了找人间稀有的花朵。我经常做梦梦到一朵花,很漂亮很美。”
“但我想用手触碰它的时候,他就消失了。我一直想找到它,但我寻遍人家百川也未曾找到它。大家都说一个梦而已,何必如此较真。可是我就想找到它,我觉得它是真实存在的。”
她那里有世间多半的花朵,不知道有没有她梦里的那朵花:“不如去我花神阁看看,说不定能找得到。”
我点点头,说不定真的能遇到那朵花。我刚到花神阁门口,就有阵阵清香从里面传出来。我走进去满园的花朵,大概天下间所有的花都在这里。
我飞到空中去寻花,为什么找不到。慕灵见我皱着眉头:“怎么没有么?”
我摇摇头,子煜拽拽我的袖子:“娘亲,我饿了。”
“马上去给你们做饭,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下。厨房在那里?”慕灵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屋子,带着子煜和妍汐去玩了。
我那里会做什么饭,我施法然锅铲自己动着炒菜。做好之后把饭菜端给他们,子煜吃了一口随即抬头看着我:“娘亲,你厨艺见长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快些吃,要么凉了。”
为什么找不到,我明明感觉它离我很近。慕灵陪子煜和妍汐在吃饭,我去外面看了看。在拐角处遇到葑睿,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听说,你在找一朵花。那你看看是不是这朵,闭上眼睛。”葑睿抓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心口,我闭上眼睛。
出现在一片黑暗的地方,手被抓住。我努力挣脱,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是我,别怕。”他的声音很温柔,我听了异常的安定。
他开始拉着我走,我也不知为何要跟着他。不由脑子想脚就先动了,等我发现时已经走远了。不远处好像有亮光,我们快速走过去。
我找到了就是那朵花,只是与我梦中不一样的地方是这是两朵。两朵之间用红线牵着,花瓣红的好似是被血染红的一样。
我指着花问葑睿:“这是什么花。”
“血契之花,若有一方死亡则花立即枯萎。两朵花连在一起相生相息,它们会同时枯萎。这是你我心中的花,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就像它种在你心里一样。”
我把手抽回:“有什么办法解开么?”我还不想和一个陌生人捆绑性命,他那一天我是死了岂不是我也会死。我之前是抽风了,居然会想着和他捆绑性命。
我之前好傻啊!现在心里追悔莫及,葑睿看着我把我抱在怀里:“感受的到我的心跳么,它和你的心跳是一样的。”
他这是在占便宜,我直接推开他。睁开眼转身就走,葑睿挡在我面前。慕灵过来挡在我面前:“走,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我转身牵着两个孩子就走了,妍汐指着葑睿:“娘亲,爹爹。”
“让他过来吧!”妍汐朝葑睿过去,葑睿蹲下身把她抱起来。
慕灵看着我:“沛葶,你想好了。他就是一个混蛋,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孩子还在这里。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让他过来吧!”两个孩子很喜欢他,她不想让孩子们为难。
“娘亲以前很爱爹爹的,为何现在都有点敌视爹爹。爹爹很喜欢娘亲,爹爹说娘亲都不记得了。”子煜小手搭在我的脖子处,把我抱得紧紧的。
“是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我知道你是我儿子。”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我朝上看了看。
“沛葶,醒醒。沛葶,不要陷到里面。你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快往出跑。”
我把子煜放下,他们都站在一起朝我笑笑:“这里不好么,为什么要走。这些都是根据你心里所设计的,你留在这里你在乎的人都在。你很开心不是么,不要走。”
空气中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想起,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之前在做什么,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在突破第九层功法。我现在是在心里所设的幻境里,只要杀了葑睿我就能走出去。
为什么我下不了手,我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为何我的手在颤抖,原来我终究还是下不去手。我的心不如我想中那么坚强,我走到天池取出神水剑。
神水剑果然还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幻想。葑睿摊摊手:“别忘了,你杀了我你也会死。我们是连在一起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
他不是葑睿,葑睿不会说这样的话。虽然他们长着一样的脸,可他依旧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模仿不来,我我手中的剑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