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留三阁,可他却偏偏不能动。一是三阁是父皇留下来了,二是三阁日益壮大若是贸然行事恐怕吹亏的是他。
他这个天帝当着真是窝囊,今日更是在大臣面前颜面扫地。居然被水神打了脸,可恶。
花神和火神刚从天牢放出来就去看我,葑睿把手放在唇边让他们小心一点。花神指着我:“她怎么了,好点了么?”
“最近一直都在嗜睡,好像特别困。上次的毒没解清,千万不能惹她生气。”
“毒没解清,那怎么办?我去找医仙,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上次的毒居然没解清,难不成冰龙骗她们,根本就没给我们龙胆。
花神把医仙找来,医仙搭在我的脉上。脸色一惊:“她怀孕了,不过她体内的毒都被腹中的孩子吸走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等孩子成形后务必打掉孩子。即使执意生下孩子,他也活不过几天。我开副药,按时煮给她吃。”
“我去煎药,出来。”火神拿起药,拽着花神就出去了。
“千万别告诉水神,她怀孕了。”如果她知道她怀孕了,怕是怎能也想守住这个孩子。
她最讨厌骗人了,如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除掉她的孩子。对孩子的娘亲来说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孩子是她的她有权决定孩子的去留:“我不要,她有权知道真相。”
“不能告诉她,孩子以后可以再生。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就别告诉她给她添堵。”他不忍心在看她受伤,如果生下这个孩子让她亲眼看着孩子死。那比杀了她还痛苦百倍,与其让她痛苦,还不如不让她知道的好。
我刚醒就听到他们在吵,说什么别给我添堵。我推门出去:“怎么了,给我添什么堵。”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没什么事就一些小事。”
火神拽了拽花神的袖子:“我刚煎药,把你白玉瓷打碎了。我绝对不是有意的,我说要告诉你。葑睿说不让我告诉你,怕我说出来给你添堵。”
我明明记得我的白玉瓷都碎了,她在说谎。可我记得她最讨厌说谎,她不会骗我的:“我的白玉瓷不是在欧阳府的时候,都打碎了么。那里来的白玉瓷?”
“是葑睿,把你的白玉瓷都粘好了。他说你喜欢,砸碎了蛮可惜的。”她刚才的确把她的白玉瓷不小心碰到地上砸碎了。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的和以前一模一样也不再是以前的:“无碍,碎了的东西即使再粘的看不出一丝缝隙。可它和以前终究还是不一样,碎了就碎了吧!”
“我想出去走走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和花神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火神牵着花神的手,就拉着她走了。花神看着火神牵她的,心里感觉怪怪的。她很快就消除了那种感觉,她们是好兄弟。
快到花神阁时火神停下:“快进去吧!”
花神抬起他们牵起的手,火神猛地放开。火神的脸突然就红了,花神凑近他:“脸红了,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你不记得我了么?”火神拿出那颗糖给花神,花神把糖接过来。这糖很普通啊,她小时候给过好多人。
她是真的不记得,那么久远的事谁会记得:“不记得,我给过好多人这种糖。小时候的糖你到现在还保留着,你该不会小时候就喜欢我吧!偷偷暗恋我好久了,对不对。”
“没有。”火神把糖从花神手里拿回来,扭头就不好意的走了。花神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张开手糖出现在她的掌心。
花神盯着糖看了许久,就是想不起来。花神拿着糖进屋,在糖上施法。闭眼透过糖看霄焱的回忆,这块糖霄焱应该一直带在身边。
是他,要不是看到霄焱的回忆。她都忘记了,他等了她好久。可她和娘亲去凡间找那个臭老头了,她那天就该发现他看她眼神的异常了。
花神把糖放在桌子上:“三。”
“二。”
“一。”
“门没锁,进来。”
火神拿着叶子:“我的糖呢?”
“这里,一块糖至于那么紧张么。”
火神把糖揣到口袋:“至于,为什么骗我。”
“谁骗你了,是你自己傻。那么简单的法术都看不透,活该被我骗。”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无条件相信。以前是,以后也会。”
“既然把糖拿到手了,还不快走。怎么,要留在我这里喝一杯。”
“不用,我先走了。”
花神摁住跳动的心脏,她刚才怎么了。心跳那么快做什么,他不就来拿一块糖么。花神看着桌上的叶子,叹了口气他怎么那么呆。
真是个傻子,一个小小的法术都能把他骗到。就不能对别人有点戒心,她突然觉得他傻的有点可爱了。她把腰上的冰铃拿出来,点了点。对了,说好要用花做个铃铛的。
用什么花呢?花神看着满园的花有些发愁,种类太多了。不如就红梅吧!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花神拍了拍脸颊,干嘛在乎他喜不喜欢。她是给她自己做的,关心他喜不喜欢干嘛。花神施法用红梅做了一个铃铛,不如再做一个。
花神拿着两个铃铛,让两个铃铛撞在一起。传来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仙鹿听着声音来到花神屋里:“主人,你看着铃铛傻笑什么。”
真不会说话,什么傻笑:“注意措词,我那有傻笑,我那是开心的笑。”
“那主人你在开心什么?”
“因为铃铛。”
铃铛有什么好开心的,自从从天牢里放出来主人就怪怪的。这几天一直在盯着铃铛傻笑:“哦!”
它还蛮喜欢那个铃铛的,和它的花环好配:“主人你做了两个,其中一个是给我做的么?”
花神拿着铃铛在仙鹿面前晃了晃:“你喜欢?”
“恩,主人你已经呆在家两天没出去了。这不是你的风格,你居然在家呆的住了。”它家主子好动,平日里都见不到她。现在在家居然呆了足足两日,她是受什么刺激了么?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她还以为在三天前:“已经两日了。”
“对啊!你已经盯着铃铛盯了足足两日。”还傻笑了两日,它一度担心它家主人是不是中邪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不忍打扰她,就怕她嘴笑裂。
火神看着桌上的糖,那日之后她就没来找过他了。她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她怎么还不来。她不来他去找她,可他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她。
她现在应该在水神那里,他去找水神。他看了看家里有什么能带的,对了前些年过生日师父送了他一块暖玉。就带那个,应该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用。
待会见到她说什么,明明两个没什么事他为何这么紧张。刚到水悦宫门口时犹豫着要不要进,他在门口徘徊了两圈打算咬咬牙进去。
刚抬头就看到花神:“你在干嘛,都到门口了干嘛不进去。放心,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进去,进去之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我看着他们来还带东西:“哟!良心发现,知道给我带东西了。放心,就一点毒现在还死不了。”
“你生病了,该补补。我可是把我的血本拿出来了,你给我好好养身体。小可爱和柔儿上次来看你时,你睡着了。他们就离开了,说过些日子来看你。”
那药虽然又苦又难闻,但好像还蛮管用的:“这几日没那么嗜睡了,这药我还要吃多久。我不想吃了,好苦。”
“不行,继续吃。”
“我有带些药饯,放碗里就不会哭了。”
“晚上睡觉时放在枕边,可以暖身体。我还有些事不能久待,改日再来看你。”
花神本来想多待一会,怕会说漏嘴:“我也要走了,一起。你好好养身体,被乱蹦乱跳的。”
乱蹦乱跳说的是她吧!我是那种人么:“你以为我是你。”
他们两个互看一眼,眼神有互相别开。有情况,我和葑睿互看一眼,他朝我点点头。
“你们不是有事么,还不走?”
“走。”
他们前脚走,我们后脚就跟在身后。葑睿弯腰:“上来。”
“不用,我可以。”
“上来。”真是拗不过他,她的毒已经抑制住了。她哪有那么虚弱,每次出门都要他背。我趴在他的肩上,他背着我走的极其缓慢。
“快些,他们都走远了。”
现在的她和竹涟越来越像了,或许这就是本来的她。以前的高冷都是装出来的:“你现在和一起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你绝不会做这种事。”
“现在也不会,但他们是例外。做什么时要看对的是什么人,要是别人我才不愿意多管闲事。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我的朋友,两个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为他们感到开心。”
“我们成亲吧!日子我都定好了。婚后我们就住在天涯岛,过我们两个人的小日子。你觉得怎么样,那里与世无争与你与我都刚刚好。”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的今天,他去算过那天是黄道吉日宜娶嫁。
他欠她一场婚礼,他一定要还给她。除了这个孩子以后他们肯定还会有还多好多孩子,他很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可更多的是惋惜,还未见过这个世界长什么样子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