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的话说的很是突突,但是却也不能说严铮说的是错的。总而言之,有人开口总比冷场好的多。
第六兵团的众位将军没人开口,只是默默的似乎在用自己的沉默代表着即将爆发的不满。严铮也不以为意,和魏东按照计划一步步的执行着,只是第六兵团并没有按照两人的想法继续走下去。
第六兵团严守不出,显然打乱了两人的部署,严铮只好上前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毕竟众位将军很快就会认识我了。此次我等今夜行动毕竟是受了上司的军令,只因众位将军练兵有方,我等不敌。”
“不知道将军能否放了我的两伍军士,事出有因还望海涵。”
将军眯着眼看着,听完了严铮的话大笑了几声。“可笑,你既然不敢真面目示人,也不报明所属,我如何信得过你。再者说,就算是上司有军令传达,总大不过最高指挥部吧,只待天明,我就带着这些俘虏前往最高指挥部。那个时侯,你我是友是敌也就明了。我在放人,你看如何?”
“将军说笑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将军为何非要如此呢?”严铮叹了一口气,“将军是要见一些东西,这样才会有所考虑了吧。”
一名斥候背着一个小包裹走到严铮身边,包裹铺在地上,里面整齐的叠放着旗帜。斥候拿起一面旗帜对着第六兵团展示了一下,然后叠好旗帜放回去,继续展示下一面旗帜。
营门口的将军一看到斥候展示的军旗顿时愣神不已,虽然仅仅展示了两面军旗,可是这里隐藏的涵义那就远远的不同了。
要是这些人真的是最高指挥部指派的,并且为了下一批次的出征做调整,那么对于军旗丢失不再的兵团来说,这就变成了一种耻辱。
没有人愿意听解释,特别是在这么一种时候,丢失就是丢失,没有原因。这种耻辱是不能磨灭的一种,深深的烙印在这些丢失军旗的军团上,也许只能用鲜血来洗刷这种耻辱。
将军的震惊就在那一刹那,副兵团长立即反应了过来,在将军的耳畔轻声的问道,“这两面军旗都是第七兵团与第三兵团的,这么说就是最高指挥下达的军令了。”
严铮看了看包裹,动手拿出了一面军旗,“不知道这一面军旗能不能换回来。”手一抖,第六兵团的军旗在严铮的手中展开。
营门的众位将军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似乎都无法详细,军旗居然丢失了,而且就在对面的人手里。
第六兵团的众位将军眼睛变得通红,也只有怒目圆睁可以形容此时此刻众位将军的表情。第六兵团兵团长盯着严铮手里的军旗,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严铮快速的收起了军旗,对着众位将军行了一礼,“抱歉,打扰众位将军了。”
严铮挥了挥手,身后的军士后退着,渐渐的进入到黑夜笼罩的夜幕中。一看到如此,副兵团长疑惑的说道,“难道他们不想换回自己的兵员了么……兵员,兵员。”副兵团长大吃一惊喝道,“不好,他们已经救人成功了。”
副兵团长的话刚落,一队巡逻兵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声的喊道,“将军,将军,俘虏被人救走了!”
听到巡逻兵的话,副兵团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我的脑子,怎么没有想到!”
兵团长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的严铮,拍了拍副兵团长的肩膀,“没事,我现在就去最高指挥部。”
副兵团长眼睛一亮,“对,现在就去喊冤。”
严铮与魏东在安全位置汇合在一起,第六兵团并没有人出击。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与其他的两位队长一起,趁着天色依旧昏暗,放开脚步撤回特种兵团的营地。
营地里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今夜这么大的行动,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且搞到这么多的衣物,一堆堆的衣物按照兵团整齐的摆放好。
众人看着营地里的衣物,喜笑颜开,普莱呆在主营帐,忧心忡忡,普莱知道,如果今夜的袭击没有最高指挥部的军力,完全可以按照军规让特种兵团的所有人人头落地。
不过,普莱也是高兴着,压抑了这么多天,军士们今夜完完全全疏散掉这么久的怒火,看着外面欣喜的军士,应该要出征了吧。普莱心中想道。
善若水呆在最高指挥部外的酒楼里,默默地喝着自己面前的香茗,心里盘算了许久,心里并没有一个好的说辞,可以让国尉大人签署这条夜袭的军令。
注视着最高指挥那个灯火透亮的大门,一个身影让善若水顿时睁大了眼睛,让善若水有些不可置信。那个突然闯入的喝酒的地方,那个得到一套完整书籍的地方,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的中年人居然从最高指挥部的大门走了出来。
在索格伦,至少目前的阶段,几乎每一个商家或多或少的都会与最高指挥部有些关系,这倒也不会让人吃惊,善若水吃惊在于送中年人离开的军士居然就是国尉大人身旁最亲密的一个亲信。
这个人跟踪了善若水一段时间,也正是如此,善若水明确的知道这名军士就是国尉大人的一名心腹亲信。
想到这里,善若水顿时计上心头,悄悄的跟着中年人。
中年人缓缓的走在空旷的小巷,善若水远远的跟着。走了许久,中年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善若水的方向,朗声说道,“跟了我这么久了,路途遥远,不如一起并肩行走!”
善若水这才发现,自己跟着中年人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中,而中年人似乎胜券在握,笑着看着自己。
善若水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再隐藏住自己的身形,走了出来。
中年人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居然是特种兵团的兵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