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三百四十章
年年过年年难过,岁岁难熬岁岁熬。这句话从一个年弱的小孩子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的有种心碎的感觉。小孩子的名字叫做小豆,父亲是探索号的后勤人员,再一次登陆探查过程中被星球上的异种植物感染,重病不治,因公牺牲。
小豆年纪不大,只有十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孱弱的身体,扶着奶奶,身后拖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在齐向东的问话中,思若水已经知道了,那是从饭店捡回来的食物,没有劳动能力的奶奶,还有他,只能在相熟的好心饭店中捡回一些残余的饭菜,拿回来充饥。而这句话就是奶奶告诉他的,奶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就算是如此,奶奶对于生活依旧是充满着信心。
年纪颇大的奶奶步履蹒跚,看着思若水,哆哆嗦嗦的说了些什么,思若水一句都没有听懂。看着齐向东,齐向东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看着老奶奶,主动说道,【奶奶,您放心,您放心。】
老奶奶握着齐向东的手,微微的抖了抖,缩了回去,拉着小豆一步步的朝着一端走去,思若水看着齐向东问道,【刚才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
【奶奶说,小豆还小,但是正在长大,咱不给别人丢人,咱是军属。不能向国家提条件,现在是国家有苦难,咱要理解。你身旁的这些人你要好好的说,不要乱说话给咱们丢人。】齐向东一下子就哭出声来。
思若水也是不由自主的昂着头闭上了眼睛,强忍着想要让眼泪不留下来。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思若水用手掌擦掉了泪水,缓缓的说道,【再带着我看看吧,看看吧……】
就在正在感慨的时候,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让思若水转过身去,不远处走过来一帮人,流里流气的样子,不但如此,但凡是挡路的事物,都是什么都不讲的一脚踢开,就连让路慢一些的行人也是毫不犹豫的推开。
思若水怎么都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对着齐向东冷冰冰的说道,【他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收保护费的。】齐向东也是气呼呼的回答道,【每个月都有着固定的数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段时间就变成这样了,基本上天天来,来了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思若水看了一眼田书东,田书东点点头,趁着不注意,跟在了一名男子的身后,男子对着这些人十分的恭敬,而来的这一帮人也似乎是是峰峰熟悉。两帮人在谈着什么。
思若水没有动,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帮人,就如同看着一帮子的死人一样。果然,为首的男子狠狠的甩了恭敬男子一巴掌,直接让有些恭敬的男子瘫软在地上,嘴角不断的留着鲜血。不一会,田书东就跑了回来,对着思若水说道,【是一个小帮派的,没什么气候。要涨保护费。两边不和。】
思若水指了指地上瘫软的男子问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前去说话。】【他也是可怜,为了我们这一帮子的人辛辛苦苦的,见了谁都是低声下气的,要不然我们怎么有地方继续住下去,实在是不忍心,真的不忍心。我自己都觉得不是一个男人!】齐向东叹息着说道,【你不是来了解的吗?现在看到我们的情况了吧,要不是你是我舰长,我才不会这个样子的。】
思若水狠狠的瞪了一眼齐向东,但是对于齐向东的话语还是没有任何的反感,因为思若水知道,这些事情真的伤了齐向东的心,伤了住在这一片军属的心。
挥了挥手,田书东魏柱同时扑了上去,对着那一帮子人马,狠狠的打了过去,看着田书东与魏柱的动作,负责保卫的人员此时此刻也是忍耐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冲了上去。
和国家力量对抗,没有任何的个人组织是可以做得到的。那不仅仅是因为实力的原因,更为关键的是因为冲上去的人每个人都有着冲天的怒火想要发泄出来。
这一帮子小地痞此时此刻是倒了大霉,不但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帮人狠狠地收拾着,就算是想要叫停都没有人理会。看着一面倒的打斗,思若水缓缓的转过身去,对于这些人思若水没有丝毫的好感,就算是看一眼都不想看下去。
那一帮子小地痞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没有了刚才的凶狠样子,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田书东深深的换出一口气,【老大,现在是舒服多了。这些人怎么办?】
【按最高量刑办法来吧,最好是经济赔偿外加刑事责任一起,给我狠狠地收拾。】思若水平淡的吩咐道,对于这些人,思若水毫不留情。
田书东点点头,转身回到了那一帮倒地不起,哭喊连天的小痞子面前,恶狠狠地说道,【撞在我手里,一个个都没有好日子过了,是不是?跑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死活了。每一个人留下个人资料,老老实实的说准确一点,要是有一点差错,刚才怎么收拾你们,一会接着来。带到一旁去!细细的问问。】
被吓傻了的小痞子不敢哭喊了,老老实实的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一个个的回答着自己的详细资料,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不一会,回答完毕的小痞子们极度期待的看着田书东,希望田书东的高抬贵手,看着一沓子的资料,详细的翻了一遍,对着小痞子们问道,【谁是老大,站出来。】
小痞子们面面相觑,最后的目光留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田书东指了指,呵斥道,【慢腾腾的找死啊!过来!叫什么名字。】
【铜都,他们叫我铜豆。】男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害怕再一次出现自己忍受不了的情况。老老实实的回答着田书东的问题。
看着呲牙裂嘴的铜都,田书东冷冰冰的笑了笑,翻着手中的资料,找到了铜都填写的那一张,细细的再一次看了一遍,满脸怒气的一巴掌将铜都扇到一旁,又踹了两脚,呵斥道,【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你小子是畜生!比畜生还不如!说你是畜生都是高抬你了!你做的事情是人做的!你那是人干的事情吗?】
魏柱看着田书东的举动愣了愣,普峰却担心田书东的下手有些重,微微的拉着田书东,接过田书东手中的资料,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普峰自己也都忍不住了,二话不说的直接上去踹了两脚,紧接着又狠狠地骂了几句,魏柱就更加的好奇了。怎么都想不到就连普峰这个老好人都会动手,难不成这个小子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不成。
走了过去,听着普峰说了几句,魏柱果真是怒火冲天,一下子扑过去对着倒地的痞子就是一顿猛揍。揍完之后也不解气,问了几句,这下子,如同翻了天似地,一挥手,带着自己的属下对着这一帮小痞子紧接着狠揍。
普峰只是大声的提示道,【不要死的!】顺便也踹了两脚这才向着思若水走回来说道,【那小子不是个东西,气死我了!】
稍微缓了缓,普峰接着说道,【这一帮人竟然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后花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单单是敲诈勒索倒也罢了,哪里想得到这一帮子人竟然做的不是人的事情,将这里的男女当做奴隶一样,比起奴隶,奴隶都是幸福的。】
思若水只是扫了一眼,恶狠狠的吐出一个词,【人渣!】
就在田书东带着人马收拾着这一帮子小痞子的时候,不远处还有一帮人在观察着,一动不动的,为首的男子赫然就是在轨道车内那个根本就不像是军人的年轻人。
年轻人只是看着,眼神在闪躲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派人先盯着,不要动手,这些家伙都是从军队中出来的,下手狠着。也不知道带没有带自己的武器,你们都要小心一点。】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低声说道,【老大,这里我看着吧,你先撤吧。这里交给我没事的。】年轻的军人摇摇头说道,【再等等,我在看看。对了,你觉得这一帮人像是什么人?】
身后的人打量了一番远处的打斗,想了想说道,【看起来就是厉害的,从身手上看,好像是来自特种部队的,都是杀人的招数。应该是直接拉出来的人马,想来是哪个部队的。可是这附近好象没有什么部队。】
年轻的军人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忘记了,还有一个地方是有这种人的。】
【老大,你是说检察署……咝……】身后的男子倒吸一口冷气,【老大,既然是这样,那就不是很好吧,检察署那一帮人咱们可是搭不上话啊!】
【你说的没错,吩咐下去,盯着就好,不要发生冲突。我这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你安排吧。】年轻的军人急匆匆的说完, 急匆匆的离开。
而身后的男子目送着年轻的军人离开之后,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地,眼神中闪过一道凶狠的光芒,一丝奸笑流露出来。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老大吩咐了,这里我现在负责,大家一会听我的安排,一定要让老大出气!】
杂乱的回应之后,男子看着远处,心里的思路飞向不知名的远处……
年轻的军人回到自己的居所,急匆匆的拿起电话,对着电话中吩咐了几句,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年轻的军人想到了什么似地,急忙的换了一身衣物,对照着将自己的容貌变化了一下,这才离开了自己的居所。
走到路旁的电话亭,拨打了一个电话,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密集的房屋看到远处的密林,想到那一帮子人马惊慌失措的样子,年轻的军人冷笑着,转身离开了电话亭,掉落在半空之中的话筒中不断的有人喊道,【喂!你在吗?喂……?你在吗……?……喂……喂……】
年轻的军人左转右转的离开了,来到一个新的居所,拨打了一个新的号码,吩咐了几句,这才从样子上看上去是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气。在路上就换掉了自己的一身伪装,回到居所就已经舒爽了下来。
不一会,一名挺着肚子的男子,额头全是汗滴,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年轻的军人面前,恭恭敬敬的问道,【大少,今天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找我。事情出现变化了还是?】
年轻的军人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缓缓说道,【最近可能风向有变化,你注意一些,咱们之间的记录你应该没有吧?】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年轻的军人眼神中一扫而过的杀气。
【没……没有……没有那些东西。】男子急忙回答道。
【没有就好,这一段时间先停止吧。你回母星转转吧。】年轻的军人吩咐道。男子连忙的点头,看着年轻的军人挥挥手,男子这才离开。
走出了房门,这才擦掉额头的汗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下楼在电话亭中拨打了一个电话,接听电话的是一个好听的女声,清脆悦耳,只听到男子说道,【我要出去一趟,这次是回到母星。风向有些变化,你需要小心一些。给你的你要保存好,记住了,一定不要被发现了。一会你就到三号星的朋友那里玩上几天吧。等我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女声似乎有些惊讶,急匆匆的问道,【爸爸,没事吧,爸爸……】女子再也听到不自己的父亲的话语了,因为在话筒中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与碰撞声,女子的话筒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微微一愣,记起了自己父亲的话语,急急忙忙的也管不了太多,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包,稍微的改变了一下容貌,离开了自己的居所。一下楼就是密集的人群,在人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