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原本应该生死不存的两人此时此刻却安静无声,普峰傻傻的看着思若水,一言不发,只是凶狠的眼神会让任何一个人都感觉到寒冷。
士兵坚韧的神经让普峰突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惊慌失措之后,依然冷静了下来,看着思若水头破血流的样子,内心不知道为何突然软了下来,特别是最后那一瞬间,那撕心裂肺的喊声,那一声最为朴实的喊声让普峰仇恨的心中轻轻的波动了一下。
“你有没有欺骗我!”普峰看着一旁的思若水,静静的密室中不断的回响着。思若水抬起头,血液混杂着泪水的脸庞,一脸的苦涩。
“我意我心中的神灵发誓,我没有欺骗你!”思若水大声的说道,这如同誓言一样的话语铿锵有力。
“现在怎么办?”思若水反问道。“是不是已经闯祸了?”
“何止是闯祸。”无奈外加着愁苦的脸庞,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我违背了保密条约,现在只有死路一条。希望我的事情不能牵连到我的父母亲。”
普峰看向思若水,“你也和我一样,呆在密室中,已经没有出路了。只能等到宪兵的到来,然后秘密处理了。”
“秘密处理!”思若水淡淡的说道,片刻之后,思若水突然问道,“要是能够活下去,你怎么办?”
普峰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即黯淡下去,“密室中是无法逃脱的,没有丝毫的办法逃脱。就算是有工具,从里面也打不开。”
“还有机会,我真的问你,要是能够离开,你愿不愿意离开?”思若水平静的问道,平静的让人心惊胆跳。
普峰看着思若水,问道,“你真的能够确认你刚刚说的话是事实?我必须确认,否则,我宁可被秘密处理。”
“我向你保证,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离开密室,我向你提供证据,证明我说过的一切。”思若水保证着。
看着普峰默默的闭眼,不再言语,思若水明白,那是普峰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话语。思若水立即站起身来,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液在密室的墙壁上疯狂着写着什么。
手指头都被磨破了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一连串的如同鬼画符一样的自己在墙壁上不断的书写着。片刻之后,思若水喘了口气。走到了普峰的面前,低声的说道,“准备好了,我就开始了。可能会有一点的危险,但是至少还活着。”
思若水在普峰的身旁盘腿坐下,自己体内的能量早已经所剩无几,因为能量根本无法补充,只能缓缓的自我恢复,此时此刻,思若水已经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引爆自己体内的能量,然后在能量爆炸的瞬间,撕裂的空间会带着两人离开这个密室。
想好办法的思若水立即开始了行动,默默的运行着根本没有效果的功法,稍事片刻之后,一个周天运转完毕,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思若水立即反转功法的运行。
体能的脉络一阵阵的撕裂,就像是用刀子在身体内穿行一样,剧烈的疼痛早已经因为仇恨而遗忘,嘴角流下的血液已经湿润了胸前的衣襟。
反转运行的能量在体内不断的汇聚着,越发的不稳定,思若水极力的控制着,在两人的面前。
密室外的声音已经响起,思若水知道,也很明白,那就是普峰说过的宪兵已经到来。开始他们已经迟到了。
一阵剧烈的光芒在密室中一闪而过,密室如同胀大的气球一样,突然膨胀,然后急剧缩小。好在密室建筑的时候使用的是特殊材料,似乎曾经预计过在密室中出现爆炸的情况。
密室完美的承担了这种重担。只是强烈的能量乱流让密室内一片狼藉,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密室内的墙壁上此时此刻布满了密集的如同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密室外的宪兵在突发状况下慌乱立即平息,赶忙将密室包围起来,然后从外部打开密室。一片狼藉的密室中早已经没有了两人的痕迹。
宪兵的报告一层层的传递着,迅速的到达了最高层的手中,也就是普峰曾经最为亲切的叫喊着的叔叔,也是最后一个联络过的人,善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也是整个大陆的最为伟大的人,善若水。
第一份报告的内容简单无比,只是详细的描述了密室中的一切,包括宪兵从赶到密室发生的不知名的密室内爆炸,然后到打开之后的一片狼藉的密室。
紧接着,宪兵的调查结果不断的汇聚在一起,迅速的传递到善若水的手中,包括了这一段时间里普峰的行为,还有普峰与荒原上那名一起消失的土著的行为,最为关键的证物则是墙壁上如同鬼画符一样的痕迹,还有遗留在密室内早已经破损的一张字条。
纸条破损不堪,只能发现上面有些许文字一样的痕迹,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字能够看的清楚明白。这根本没有办法猜测,只能将纸条还有墙壁上的莫名其妙的字迹一起交给研究院进行解密。
脑海中依稀似乎记得认识这些的善若水早已经被这个消息搞得烦躁无比,门外的普莱双眼通红,呆呆的站立着。两旁还有宪兵在守候。
普莱与善若水的关系在整个善氏集团中,没有人不知道,普莱还年轻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了善若水一直到现在,普莱始终是善若水的左膀右臂。
秘书不断的将请见电话的内容记录下来,然后汇总在一张纸上,默默的放在房间的办公桌上。
电话的另一端或是委婉,或是火爆,或是哭泣的声音在房间内清晰的响起。别人不知道是谁,可是秘书却一清二楚。
知道这个电话的人那个不是高层!
屋门外在附近的办公的高层人士也纷纷赶到了这里,要求面见。此时此刻,谁也无法保证老大在一怒之下会不会下令。毕竟宪兵此时此刻就站在普莱的身旁。
可是都是一路走来的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谁能避免这些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