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之间,众人均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那你想从身边的人寻找答案。
站在一旁的两个家仆见状赶紧上前,蹲下身子分一左一右搀扶起自家公子。
公子紧咬牙关,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靠着家仆的力道吃力的站起身,但是还没完全站稳一个踉跄,两个家仆突然吃力,险些让他再次栽倒。
在场的人只有赫连飘香和宗鼠看出了端倪。
宗鼠吃惊的赞道:“好厉害的内功。”
赫连飘香点点头说道:“不错,大哥看来你猜的无误,这个老者定是个高人。”
宗鼠看着赫连飘香问道:“难道兄弟你也看出来了?”
赫连飘香指着那位少公子不远处地板上的一双竹筷,说道:“大哥,如果小弟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少公子定是被老者的扔出的竹筷所打伤。”
宗鼠赞许的说道:“兄弟好眼力,你说的不错,那老者就是用那双竹筷击打在那位公子的膝盖之处,用的力道还着实不轻呢,想来那位公子一时半会是要尝受些痛楚了,但是问题不大,只是力道重了些,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宗鼠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哼哼,看来这位老者手下留情了,如果是我的定让他几日下不了床榻。”
赫连飘香微微一笑的说道:“大哥你这嫉恶如仇的脾气着实让小弟无言以对呢。”
两人谈论的甚欢,没发俩人谈话的内容被不远处的老者捕捉到了,老者用余光微微看了一下倆人,脸上未起一点神色。
赫连飘香继续请教宗鼠,问道:“大哥,那依你之见,老者用的这手法就是使用暗器的一种么?”
宗鼠摇摇头说道:“刚才的那一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完全靠老者的内力而发出的,和我使用暗器的手法不能同论而语,至于那老者会不会用暗器,这我就不好说了。”
赫连飘香听他这么说,想来这位老者的内力定然深厚,自己就听大哥说过,内力是一个武术大家的基本功,如果内力浅薄,再好的招式也是花拳绣腿,实战中中看不中用,如果内力深厚的人,一招一式之间就能感觉到雄浑有力,迸发自如。
如果不是今日一见,赫连飘香从没想到过内力还能用到暗器之上。
那边的老者站起身,哈哈一笑道:“年轻人,何必行如此大礼,小老儿可担当不起。”
少公子吃力的站着,膝盖处传来阵阵疼痛,咬着牙关看着眼前的老者,说道:“老头,你居然使用暗器!”
老者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位公子哪里话来,我何曾使用过暗器,在场的众人皆看在眼里,我坐在这里未曾动过,是公子你脚下失足,意外跌倒,何必编如此说辞。”
少公子看着他,脸被气的涨红,辩道:“可笑,你如果不曾使用过暗器,我怎么会好端端脚下失足?”
老者无奈的问道:“既然公子说我小老儿使用了暗器,那请问我是使用的何种暗器?暗器又在哪里?”
“这个......”少公子一时间反而不知道如何答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周围的食客,见众人纷纷看着自己,更是不知道如何答复。
宗鼠看着一脸糊涂,疑惑的说道:“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是被暗器所伤,现在让说他又为啥不说?”
赫连飘香噗嗤一笑,用折扇捂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大哥,你这就不懂了吧,虽说他知道自己是被老者用竹筷击伤,但是让他在众人面前挑明自己弄的那么狼狈,事实被一双筷子弄得,你想一想此言一出,众人会有如何感想?”
“奥,原来如此,为兄懂了,想来是这小子面子上肯定挂不住。”宗鼠忍不住笑道。
赫连飘香赞许的点点头,也认同了他的说法。
少公子在那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上个因果来,脸倒是不自觉的有点羞红,看得众人甚是好奇。
老者哪能看不出来,心中暗想,事到如此也差不多了,可以点到为止了,他明白应该给这个年轻人找个台阶下,抚须一笑道:“年轻人果然心善啊,准是想来我小老儿年事以高,起初只为争一时之气,后来却下不了手,所以故意摔倒,手下留情,小老儿在此谢过了。”说完老者还煞有其事的微微一拱手,
都是习武之人,老者的话骗得了众人,可骗不了这位少公子,他当然也明白这是老者给的自己一个台阶下,事已至此,心中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谢,只能无话可说,微微冷笑,当作默认了。
周围的食客完全蒙在鼓里,纷纷信以为真,都觉得老者说的在理,品足说道:“唉,别看这年轻人还真有心啊!”“是啊!”一时间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众人瞬间对少公子的好感有上升趋势。
赫连飘香听闻,心中不免对老者赞许几分,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如此,眼前的这位老者行事不仅得体,也不失分寸,定是正派之人。
少公子心中那个气啊,但是只能隐忍下来,事情弄成这样,起初的气没出了,反而现在还憋了一肚子的气,心中直问候老者的祖宗。
此时尴尬无比,少公子待不下去,招呼两个家仆,欲转身离开。
偏偏这时候店小二不识趣的跑了过来,低头哈腰,捧着手中的银子说道:“公子爷,那这银子......?”店小二欲言又止,生怕哪句话激怒了他。
这是刚才他二人比试的彩头,但是现在事已至此,店小二不知道这结果如何评判,银子归谁,所以赶紧过来询问,没办法,刚才老者的一番说词,店小二也信以为真,把这位少公子当做了“好人”。
少公子看着店小二的手中的银子,使个眼色,想让身旁的家仆收回,但是话还没说出口,老者赶紧说道。
“小二哥,这说银子当然还给他了,虽说是他最先倒地,但是看在他一片好意的份上就算了,”他说的声音很大,仿佛就是说给众人听的,更是说给将要离开的主仆三人听得。
少公子听得手都气的哆嗦,差点手中的扇子掉落。但是无奈心中明白这个眼前是个高人,自己惹不起的,只好冷哼一声,对着店小二说道:“本少爷说话算话,不需要任何人替我开脱,这银子便是他的了。”
说完带着家仆离开了,众人纷纷给他让路。
见少公子离去,众人也逐渐散去,该走的走,该吃的吃,店小二赶紧招呼帮手收拾桌椅板凳。
老者也仿佛没有了待下去的兴趣,交代店小二这些银两除了用作损坏桌椅的补偿之外,剩余的部分就给刚才的食客补些酒菜,就当是惊扰的补偿。
店小二满心欢喜的收下银子,连连应是。
处理完毕,老者用余光看了一眼赫连飘香这里,就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