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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忆篇上

之所以要战斗,是因为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时间要追溯到几年前,那是与郁香儿邂逅的日子,也是我人生中最低落的时期。

曾经的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活下去,甚至连最基本的欲望也没有,有的只是死心、恐惧、麻木不仁。

秋季光武纪元328年,我被一群黑衣奴隶贩子抓住,被关进一艘黑暗破旧的老式飞船里面。

命运的齿轮转动从那一刻开始。

——

光武纪元328年冬季,经过半月的长途旅行,贩子们抵达浮游城。

他们的目的地是浮游城的大殿,也就是奴隶交易中心。这个奴隶市场位于浮游城贫民街的一座广场附近。

这里的名气颇为广泛,信誉也是最好的,相等的这里卖出来的奴隶价格也是最贵的,物有所值。

打从清晨开始,今天这里就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大群商人、奴隶贩子、达官贵人、甚至是有身份有爵位的上流社会乳人士前来参观。他们也想挑选出自己中意的奴隶,用最便宜的价格换取最好的劳动力,各怀鬼胎。

在通往奴隶交易中心的一条小巷中,一辆破烂的旧式宇宙飞船正在缓缓驶向目的地,在飞船的里面坐着几个瘦弱的小孩子,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类似囚服的衣服、每件破烂不堪的衣服上面都刻有编码,这就是奴隶的象征。

气氛有些压抑,也有些凝重。

在几个奴隶孩子当中,最大的那个是个男孩子。他眼神空洞丝毫没有活人的生命迹象,完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不合群,独自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面,不说话也不发牢骚,已经三天没有进食。

其他几个小孩子故意将他隔开,围在一起好像在讨论着什么,这几个孩子打算越狱,简单来说他们打算逃离这所飞船,逃离这束缚他们的牢笼。其中一个小孩年龄比较大,应该是带头的,他将几个小奴隶聚集到一块。

“听好,我们如果有机会就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

带头的是个光头,他的眼神很坚定,不曾放弃。

“但是……逃出去也没有用,迟早会被抓回来的。”

一个瘦弱的小奴隶插嘴道,他口齿不清,看起来相当的恐惧。

“杨帆,你在说什么傻话,难道你希望一辈子做奴隶吗?希望被那些肥头大耳的胖子来回使唤吗?像个狗一样度过你的余生吗?”

带头的男孩横了一眼杨帆,吓得他不敢说话,杨帆也顿了顿,最后咬牙也是点头同意了。起头的孩子眼神很坚定,也毫不畏惧,是个很勇敢的少年。他在鼓励着其他的小孩子。

一旦有了主心骨,这群奴隶孩子就聚集到一块开始商量起逃跑的计划来。

这时,杨帆无意扫视了一眼蹲在角落里面的少年,少年看起来也跟他相差不大,但是男孩却没有打算接触他。

“不用管他这个白痴,一句话也不会说,就跟傻子一样。”

“但是,他会不会告密?泄露掉我们的计划。”

带头的男孩冷哼一声,这个像个死人一样的家伙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他已经彻底沦陷为奴隶了……

在这艘飞船里面,还有一个年纪最小的女孩子,她应该也是被其他小孩孤立了。他们一群人都只觉得这个小女孩是个累赘,逃跑的时候如果带上她绝对会被抓住,所以它们一群人在一起商量的时候故意将小女孩支开了。

小女孩虽然年龄不大,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很不受待见。

这个小女孩也只好默默的走开,来到最大那个男孩子的身旁蹲了下来。

她只是默默低头并没有说话,男孩子这时抬起头看了小女孩一眼,她的样子很可爱,面部虽然有些憔悴,应该是很久没有吃到健康食物的原因,但是她的脸蛋却很清秀,男孩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后,便将头又低下了。

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男孩已经麻木了,他已经没有那颗去同情别人的心了。

他的心已经彻底绝望。

突然,小女孩挪了挪屁股,与男孩贴的更近,她轻轻的说道。

“哥哥,我这里还剩有半个面包,我没有吃完,你把它吃了吧,我看哥哥你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哥哥你的样子也很憔悴。”

说道憔悴这一词汇,男孩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孩子会这样说,眼前的小女孩明明自己已经憔悴到脸色苍白了,居然还可以笑着对自己说出来。在这艘飞船里面,每天获得的食物量是很少的,基本三餐只有一顿的份量。

男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他还是沉默不语,依旧低头。

女孩从后背取出半个面包将他递给少年,放到他的面前,她瘦弱的小手多处有鲜红的印记,应该是奴隶贩给打的。

但是小女孩依旧坚强的微笑,并且解释这块面包很好吃的样子。

“我不吃,谢谢,你自己吃吧”

男孩说的话很冷,他并不觉得吃了这块面包可以改变什么,对于一个心已经烂掉的人来说,吃饭只是在浪费粮食而已,男孩已经没有打算活下去了。

“哥哥,吃吧,我不饿。”

那份笑容很天然,她完全没有泄气的意思,虽然她现在很害怕自己可能会被拐卖到什么陌生的地方,但是她要比男孩坚强,她不轻易丢掉自己的生命。

这小女孩也不知疲倦,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三次,直到男孩接受她的食物开始。

——

当这艘飞船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很有意外性的一幕上演了,这艘飞船没有赶上奴隶拍卖的时间,经过讨论,他们不得不暂时住下来延后三天。

而对于飞船里面的小奴隶们来说,这三天就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最后的期限,是决定命运的最后一战,亦生或死。

傍晚约莫9点,当值班的奴隶贩看守偷懒打盹的时候,飞船里面的几个奴隶开始越狱,他们想乘着这次机会飞出牢笼。几人首先是利用几天前借尿尿之由偷来的文件作为钥匙,在这张文件上面有着开门的指纹,这是唯一的方法。

奴隶们要想打开这飞船的门,必须得通过一道机械门,每次奴隶贩子打开它的时候,都是利用指纹的,有时候也会扫描视网膜。

这艘飞船的构造很简单,奴隶囚禁的地方与驾驶舱有一通道,这通道有一通风口可以钻进去,然后跳到飞船的外面。光头几天下来也摸清了一些门路,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当中或许就有可以成功逃脱的。

只要不惊动值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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