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离昏迷了许久,只觉一阵摇晃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时只见一片昏暗,四周一股压迫的阴冷。钱离是被人摇醒的,但此处昏暗却看不出那人是谁。
钱离凭感觉道:“金禾?。。。”那人正是金禾,这时却慢慢坐在不远处叹起气来:“哎。。。让你逞能,如今被禁了真气,关在这石狱中。”
钱离尴尬的咳了两声:“以后不会了啦。”金禾萎顿的说道:“你还想能出得去啊?若是脱得这地方时,那肯定已变成两具干尸了。”
钱离‘啊’了一声,说道:“反正现在还没死嘛,想想办法来,总会有主意的。”金禾娓娓说道:“那女子是个妖精,却不知是甚么东西修炼来的。但她对你我施展的功法,有种魅人心神的特效,我估计,她可能是狐狸修炼成精了。留你我性命只是想吸取精气助她修炼的。”
钱离疑问道:“那不是连骨头都吃了,如何会变成干尸了?”金禾欲言又止,吱吱唔唔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个,比吃了你更毒的。我跟你说,她要是叫你去,你就那甚么,先顺着她,这样却能多活些时日。我们慢慢想办法逃脱。。。”
钱离不明白,问道:“怎么顺着她啊?难道是放血给她喝吗?”金禾任钱离问,就是不开口,半晌突然转移话题道:“对了,他们一共两个,先前我见另一股气息却是煞气,想必不是精怪所化。你同他交手如何?”
钱离这才另外说道:“哦,那人三十上下年龄,脸色冷白,修为甚是高强。我哪里是他对手,只是那女子不叫他杀死我,才。对了,那人浑身硬似钢铁,斗了半天我却没能伤他一处。”
金禾思虑道:“想来是鬼魅所化,就是死人不入轮回,他那身体恐怕修炼多年,竟然不能伤到了。这两个却不知为何会聚在一处,他们哪一个怕都修炼了上千年甚至两千年以上了。”
钱离想着那女子模样,说道:“那么老啊?。。。咱兄弟真是没见过世面,遇上两个妖怪就弄不住了。若是他日逃出去时,一定好好修炼个一年半载的。。。”
金禾却又说:“你却不必灰心,这两个妖魔不同于其他,便是普通的仙人也未必能降住他们的。”片刻金禾又说道:“你且看自己真气状态如何?”
钱离运起真气,觉得并无大碍,只是好象驳杂了许多。金禾说道:“那妖精将自身特殊真气种入你我体内,除了有别的用处外,就是可以控制你我的真气。”钱离想了想道:“无他,只要此时我将真气轮换散出体外,将我自身真气提炼回来就可以解除了。”
金禾也考虑到:“只是她那真气如影随形,除非你放弃了这些天修炼的佛家功法,将真气一次散尽,否则只会象染色一般把其他真气再次变成这样。”钱离知道金禾的真气散不得,否则多年修炼的佛家功法就废了。
于是说道:“我佛家功法修炼日短,便让我先散去,不可行时再想他法。”金禾却说:“莫急,你此时散去也打不过那妖精,被她看出来只是打草惊蛇,恐怕还有更厉害的办法来整你。不若待到日后有机会时,出其不意。。。”
钱离听金禾所说很有道理,就如此打算了,只待有机会时再做计较。两人不再说话,又过了片刻,只听有人走来,黑暗中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随即一个女子说道:“小道士,夫人有请。”钱离只听这声音却不是先前那女子的,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钱离未给金禾打声招呼便起身向声音来处走了过去。
那女子待钱离走出,便又锁了门。钱离随女子走着,转了几个弯,渐渐有了些光亮。周围尽是些天然石壁,却密不透风。片刻已看得清楚事物了,只见前边那女子侧脸,生的虽不及那妖怪,却也有种清丽的漂亮。钱离多瞅了几眼,却不知道这女子是人是妖。
前边光猛的一亮,那女子停下脚步。钱离抬头看周围一眼,只见有四五个洞口,这光便是从其中一个洞里传来的。钱离想到那应该是出口了,于是多看几眼。
这时那女子伸手指着另一个洞穴,说道:“夫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便是。”然后待钱离走近那洞去,便自己折身往另一个洞里去了。
钱离慢慢向前走着,却并不黑暗,隐隐有黄红的光,好象是里边的灯火。走得一刻,钱离渐渐听到里边似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钱离不明所以,待走到时转过洞道,只见是一间还算不小的石室。点了几盏灯烛,照亮了石室中的场景,有桌有椅,桌上还摆满了酒菜。
钱离肚子早就饿了,只是此时却不去看那一桌酒菜,而是愣着眼睛去看那幔子后的那张床。此时正有两人翻来覆去,一人正是那妖女,另一位却是没见过的男子。
钱离先是震惊,随即突然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马上转过身去,就欲离开。却听那女子叫道:“站住,咯咯。。。道长不喜欢看如此风色么?。。。”
钱离听着那些声音,头上都流下汗来,哪敢开口回答。只能这般站着,等了好久才听身后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那女妖对那男子说道:“你下去吧。”
于是那人大概围起衣服,仿佛看不见钱离般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出洞去了。却听那妖女对钱离道:“你过来。”钱离于是慢慢转身,却见那妖女已披了件薄衣在身,却是极薄的一层纱衣,若隐若现。当下不敢再看,只低着头。
那妖女慢慢走去桌边,自坐下了,斟了杯酒喝下。才又说道:“道长,过来坐啊。这桌酒菜,可还丰盛?”钱离便走去桌边,在那女妖对面坐下,却不答话。
那妖女起身向钱离这边走来,把手来抚在钱离肩膀上,在钱离耳边说道:“你不饿么,为何不吃呢?”钱离别过头,说:“不必。。。。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