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钱离再次去烧人骨,这次瞅准时机,待那骨头烧的整段泛起红亮色泽时便马上用铁片操出来放在垫铁上。抡紧了铁锤用力砸下,果然如同铁胎一般,那骨头被砸的渐渐变型。
砸了没多久,却见那骨头慢慢冷了。依旧砸时却砸出几条裂缝来,钱离便将骨头再次放入火中,却烧不出方才那般红亮的色来,钱离多等的一时便见这骨头如第一根般须臾被烧成灰烬。
钱离颇感无奈,想必那人骨在火中只烧得一次。若要煅剑需在初次冷却前煅出剑型来,那般短时间里却如何锤的出一把长剑?
反正多的是人骨,我便练习多烧几次何妨?
钱离便自叮叮当的造作起来,大蛇在旁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煅骨。钱离丝毫不嫌麻烦的一根根烧了起来。
到最后,在把握好火候的情况下,快速煅打,只做出一柄尺多长的短剑来,只能算是把匕首。手握处极不美观,象极了鞋刷...
却把尖连同锋刃处煅打的细细薄薄的。钱离将那匕首握紧,运气在臂使足了劲在那垫铁上一刺,便刺进了半寸,发力拔出看时只见垫铁上留了个尖尖的斜孔,短匕的刃尖却丝毫不曾伤损,不禁开怀的呵呵傻笑起来。
贴衣收起骨匕,待与大蛇继续讲解那书时,但见天色渐晚了。便燃起根烟,同大蛇闲话起来.待东山月出时两者一同遥对兰月吐纳起来,夜更深时到得月儿西去,才同回到洞中睡下...
一夜无事,到第二日天明,钱离又待同大蛇出洞念书。突听到数声凄厉惨嚎,如同打呼哨般的叫声。
钱离顿觉心中不安,听大蛇道“且莫出来。”随即径自向洞外去了。
钱离便蹲下去,向洞外张望着。片刻,只见两只大猴子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向这里跑来,远远还看的出它们身上留有黑红血迹。
离得近时钱离见那大猴子长相并不同与任何猴种,直立着快跑。心中突然想起小时母亲说过的一种野地里叫做‘欢’的动物,靠偷吃庄稼过活,还会偷人的小孩子,背去了不知养着还是吃掉了。
这时猛听得声大喝“妖孽,哪里跑。”只见远处一个人影,以丝毫不亚于那两只欢的速度追了过来。
两只欢待跑到大蛇身后来时“吱嗷嗷”的叫着。大蛇昂起首猛张大口向那来人吐出一团蒸汽般的白烟,但见那白烟仿佛不受阻力般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人飘去。
那人似有所觉,连忙改变身形横移了开去,衣衫却已沾染了些白气,听得细微的呲呲声,衣服上已被蚀的烂了几处孔洞。
那人忙于袖中取出些什么粉末撩在身上,这才停了腐蚀。叫声“好妖孽。”
慢度着步谨慎的走了过来。
钱离这时看清楚,那人瘦骨嶙峋,身高却与自己相差不多。留着瞥八字胡,一头乱发草草拢起,身着一袭普通通的道袍。手里拿了把土红色的剑,看着大蛇的目光里满是惊异,却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他冲大蛇说道“道爷只说此地有妖气,却竟藏着你这等不凡之物,今后倘若愿意随我修行,听命欲我,便让你活命如何?”
大蛇并不答话,缓缓向那道人行去。
那道人变色道“好个孽障,道爷擒下你时定抽筋扒皮,食你心肝。”
说着忙向后退去,害大蛇体长,不敢与之近身。只是拿出几张黄色道符分不同方向射向大蛇,都被一一躲开。两只欢在原地吼叫着却不敢上前。
钱离心中不明白叔父为何不引出此中所有精怪一同对敌,那这道人定逃不去。难道是有把握独自对付那人?
那道人见符纸难以凑效,更退几步远远围着大蛇跳来跳去,时而在空中洒些红黄色粉末,钱离并不识得那就是雄黄粉同赤硝粉末。
两色粉末荡漾在空中,一时就见大蛇身形慢了下来。这时道人又是一把道符擎出,漫天飞了过来,大蛇躲时仍被其中两页擦中身体,只见那符遇着它时便呼的一声冒起火燃了起来。大蛇身上顿时被烧的两块焦黑。
道人见状便走近了欲待再发符时,大蛇急速将巨尾擎起扫了过来,道人不料大蛇此时速度竟如此快。躲开那蛇尾时身侧被带起的罡风冲击,左臂衣服顿时分飞开来,露出胳膊。上面隐隐流出血迹。
道人心惊,想这大蛇竟然装做受伤不支意图引自己就范。于是依旧离远了距离,时而抛洒粉末,时而射出道符纸。
这般僵持着,钱离见状担心大蛇受伤,心中思虑条计策,于是起身向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