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华衣公子断臂倒地,惨叫出声。
客栈之内的宾客纷纷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而老板娘则只是白了一眼倒地哀嚎的华衣公子,然后就冷言吩咐手下伙计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拖出去!”
“是、是……”伙计们愣了一愣,赶紧点头应承。
“哼,毛还没有长齐呢,就想吃老娘豆腐,不知死活!”老板娘眼见着满地撒红又冷哼出声,似乎还心有不忿。在又叮嘱了伙计赶快收拾干净之后这才转身扭头离开。不过在走到方舟、宋忠和吴双三人桌旁时却刻意驻步停留了片刻,眼中带笑的嫣然勾了一下嘴角。
眼望着老板娘身形妖娆的脚荡莲步上楼离开,方舟努嘴摇头笑了一笑,举杯道:“难怪这‘春光客栈’会在道上如此有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吴双闻言回过神来也言笑出声,碰杯自嘲道:“这个老板娘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看来我适才还想要仗义出手,纯属自作多情了……”
仰头饮尽杯中曲生,但方、吴二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二人相视而笑:原来是少了一向爱凑热闹的小五爷,说起来闹了这么大一个热闹,宋忠这小子怎么一直没个动静?这也太奇怪了……
想罢,方、吴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同桌的兄弟,却见宋忠一脸呆痴之相,傻傻地望着楼梯发愣,嘴里喃喃不清,似乎在嘟哝着什么。
“奶……奶……”
眼见如此又耳听如此,方、吴二人对望之下,不觉异口同声而问:“奶?”
……
夜幕降下,月爬东窗。
客房之中,方、吴二人眼见着托腮发呆,“奶、奶”不停的宋忠,不觉好笑:这个老板娘还真不简单,竟令得我们家这一向少近女色的小五爷念念不忘。
方、吴二人一面淡品清茶,一面相互言笑的调侃着突然开窍的宋忠,不过宋忠对此充耳不闻,仍然自顾自的傻傻发痴。
调侃了半天也不见宋忠有所回应,方舟展开扇子唉叹一声,颇有索然之感。然而就在这时,耳听莲步款款之声靠近,其后敲门之声响起。方舟低头翩然笑起:说曹操、曹操到!
方舟言罢起身开门。就见老板娘一手扶着烟斗、一手斜插着蜂腰,杨柳扶风般地站在门前。在老板娘的绝代风华之下,吴双淡品着杯中清茗笑起,宋忠则立时瞪大双眼,就连方舟也不觉惊艳:如此妩媚的眼神,如此娇艳的脸孔,还有如此婀娜的体态,着实世间难。找尤其那举手投足间的眉眼颦笑真叫一个勾魂摄魄。虽然不愿承认,但相比之下,只怕连吾妻妙颜也相形见绌,也难怪宋忠这个傻小子会被勾去了魂儿。
方舟在惊艳之下只顾打量,不但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自己为何要来开门。而眼见着对方的翩然含笑不发声,老板娘媚眼一眨,将烟圈轻吐在方舟面上,媚声道:“方先生,你这含笑不发声的是要当门神吗,难道不欢迎奴家进来?”
“不,不……”方舟闻言回神过来,赶忙干笑着掩饰尴尬,让出路来让老板娘迈步进屋,“怎么可能会不欢迎呢,不才只是惊艳于老板娘的倾城之姿才不觉呆立……”
老板娘闻言,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先生过奖了。”
眼见着老板娘对于自己的赞美似乎不以为意,方舟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把门关上。而老板娘进屋之后便径直坐在了吴双的腿上,吓得吴双一惊:“老……老板娘,你这是何意?”
老板娘闻声含笑,伸手抚平吴双那皱起的眉头,卖俏道:“没什么,奴家只是想答谢公子早前打算出手相助的美意!”
“啊——?”吴双闻言脸色立时大变,犹如烧红的烙铁,嘴里结巴着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不……我只是……”
见状下,方舟淡笑着坐下解围:“好了,老板娘,你就放过我家三哥吧,三哥可是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开不起这种玩笑的!”
“呵呵呵呵……”老板娘闻言娇笑着从吴双怀中起身,转坐到圆桌之上。
“说起来,老板娘你称呼我为方先生,莫非你认得我们是谁?”方舟执起茶杯,淡笑着瞥眼而问。
“呵呵呵呵……”又是一串动人的娇笑,老板娘似乎费了好大劲才止住笑意,嫣然回道:“当然认得,在轰动了整个江湖的武林大会之后,试问这世上还有谁人不知道白石五虎?”
“哦——?”方舟放下杯盏,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眺向同样嘴角含笑的老板娘。
“哼!”老板娘笑哼一声,“头上流星砍月,手中扇通阴阳,资质风流,面容秀美,试问这世上除了在卧龙山庄火并了白不凡的‘玉面虎’方舟之外,还能有谁?”
“嗯……”方舟点了点头,然后扇指吴双道:“那这位呢?”
“既然方先生屈尊来到了小店,那这位腰插‘清心鸣翠笛’的儒雅公子,想必就是人称‘铁腿绝天下,轻功世无双’的‘飞天虎’吴双!”
“嗯,不错,不过与不才和三哥同来的可还有一位啊!”方舟用扇子拍了拍手表示赞许,然后又瞟眼看向了一旁紧紧盯着老板娘胸前,直咽口水的小五爷宋忠。
“这只愣头愣脑的呆头鹅吗?”老板娘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还是挑逗似的抱紧前胸,冷冷地瞥眼看向宋忠,冷笑道:“哼,看他头发倒竖,长得犹如黄脸李逵……痞里痞气的,除了贵堂里的小五爷恐怕再无他人了……”
“厉害!厉害!”方舟又翩然笑起,重新把扇摇上,“原来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五虎堂,如今竟已然名动江湖了……哈哈,那不知老板娘此时来看我们兄弟三人,是为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奴家在想难得白石五虎中的三虎光临我这荒野小店,想尽些地主之谊罢了!”老板娘说着起身一转,又轻趴在吴双的背上,轻吐兰息道:“但不知道三位到此有何贵干,又有什么能用得着小店的?”
耳风搔首之下,吴双不觉打了一个激灵,推开老板娘后站起身来都到一旁,红脸惊慌道:“实在抱歉,我们兄弟三人此行为的是堂中事务,请恕不便相告!”
“这样啊!”虽被吴双推脱婉拒,但老板娘并不死心又继续追问,“奴家可是无意去刺探贵堂堂务,只是这样的话,不知到有什么能用得上小店的?”
“嗯……”吴双礼貌性故作沉思片刻,继续尴尬道:“我想没有吧!”
闻言如此,老板娘似乎有些意兴阑珊,转头要走。不过就在老板娘正要开门离去之时,宋忠突然起身惊叫一声,然后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拉住老板娘,口中喃喃道:“奶……奶……”
“呵呵……”老板娘回眸之下被宋忠逗笑,娇嗔道:“什么奶、奶的,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一个孙子,最多做你的干娘!”
可惜宋忠并没有听到老板娘的言笑,仍然呆呆傻傻,伸手向前想要抓摸什么:“奶……奶……”
方、吴二人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宋忠伸手的用意,不过老板娘却看懂了。笑罢之后莲步上得前来,抓住宋忠之手放在自己胸前半寸,调笑道:“你这傻傻的盯了我半天,又‘奶、奶’的叫个不停,想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