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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又来一个美娇娘

方舟上身半裸,右肩之上一口牙印清晰可见,还结了血痂,吴双在身后轻轻地为方舟上药。

“红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咬你一口?”吴双不觉开口笑道,心中却想,四弟肤白如雪,简直吹弹可破。

方舟苦笑一声,“唉——,只怪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自找的。”

“好了,伤口没事了。”吴双收起药箱转身坐下。

方舟穿好衣服,转回身来。

吴双淡言:“不求身无错,但求心不悔。这十个金字是百里叔叔为你刺在背上的吗,四弟?”

方舟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师父和师娘说,当年被托孤时,我背上就有这十个刺字,应该是我娘刺得。”

“不求身无错,但求心不悔。十字金言啊,可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吴双摇了摇头,“说起来,四弟,你还没有去回家探访过吧?”

方舟闻言摇头:“没有,离开云南后,我就直奔金陵,虽然在路上因为红玉贪玩不止一次迷路,结果到最后,都是我背着睡着的红玉在夜间寻路。”

说罢二人对笑。

“那你没想过回家去看看吗?”

“再说吧,最近风波太多了。”方舟有些疲惫。

“嗯,也是啊,一入江湖不由己,回首已是百年身。”吴双点了点头,“对了,红玉真的变胖了吗?”

方舟点头,吴双笑。

“好了,四弟你休息吧,明天还要到毛府一叙呢。”

……

只因时值堂主高原闭关练功,韩冬一个人又独居在外不问世事,所以五虎堂内只由吴双、方舟、宋忠、百里红玉四人前往。到毛府之后,碰巧见得毛员外之女毛若仙正在院中舞剑(不过在众人眼中更像跳舞就是了),众人眼见毛若仙身着霓裳华舞,手中剑如彩绸,当真貌若仙子临凡,窈窕生姿,莲步轻移。吴双禁不住拍手赞道:“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毛姑娘这惊鸿之剑,舞得真叫一个美不胜收。”

毛若仙是闻声嫣然,吴双赶紧介绍众人认识,宋忠也是赶紧给方舟连使眼色。但方舟不予理会。

“五弟你这是干什么,眼睛进沙子了?”吴双看在眼中疑问。

宋忠心中不爽,道:“没什么,我是使眼色给舟哥哥,快看,毛府千金是个大美女啊。”

诚如宋忠所言,毛若仙人如其名,貌若天仙,正是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冰肌莹彻,腰身纤细,步履轻盈,珊珊作响。

毛若仙抿嘴一笑,娇言:“红玉姑娘才是。”

百里红玉闻言甜笑。

毛员外出来,众人拱手行礼,宋忠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不觉笑出声来,引得众人目光。宋忠咳嗽了声,走到毛员外面前:

“虽然冒昧,但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员外答应。”

毛员外有些意外,忙问:“不知小五爷所为何事?”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我三哥、四哥未娶,令千金未嫁,在下想为二位哥哥向毛员外求亲,将毛姑娘嫁予二人之一。”

一言而出,犹如晴天霹雳。

吴双、方舟二人一把拉开宋忠,忙向毛员外道歉赔礼。

“毛员外,请千万不要见怪,都是我对五弟疏于言教,以至他失言玩笑……”

“宋忠这小子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请员外爷你万分海涵,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们会好好教训他的……”方舟一面赔不是,一面低声百里红玉:“把他拖出去,家法伺候。”

百里红玉欣然领命,宋忠闻言撒腿就跑,百里红玉随后追出,不多久外面就传回了宋忠的惨叫声——“惨绝人寰”、不绝于耳。

毛员外大笑:“两位贤侄,太客气了。”

“不,员外,舍弟确实缺乏管教,还请员外爷千万不要介怀。”吴双心惊胆颤,生怕宋忠刚才这一搅和,惹得毛员外翻脸,致使之前自己所做的努力付之东流。

毛员外似乎毫不介意:“哎——,贤侄,这位小五爷我多有耳闻,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至于小五爷所说提亲之事,我是没什么意见了,只是要小女同意才行。”

毛员外这一番话,让二人有些不知所措,他对宋忠完全是出于玩笑的提亲竟然同意了,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毛若仙。

方舟嘴角微微地抽动,因为毛若仙正眼带笑意地盯着自己。

“毛姑娘,这个,刚才宋忠所言纯属玩笑,你千万不要介意。”方舟心中暗骂宋忠胡来。

“没关系,我不介意呀,反正向我爹提亲的人多如牛毛,最后全都被我打发了。”

方、吴二人心说,毛家之女难娶,难于上青天,一点也不假。

“既然毛姑娘不介意,那最好不过了,小生这厢有礼了。”吴双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不过,是你们俩的话……”毛若仙突然蹙起了眉毛沉思。

毛若仙沉思的模样虽然好看,但这话语一出,让吴双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方舟也是冒了一身冷汗。

毛若仙审视着吴双,又绕着方舟转了两圈,摇了摇头,道:“果然还是不行,我想要嫁的男人,一定要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面容英伟,武功高强,又懂得怜香惜玉。”

方舟心道:这样的话,除了义父赵凌之外,放眼天下再无他人。

“你们两个一个弱不禁风,一个娘声娘气的……”

毛若仙直言吴双长的太过文弱,而方舟又过于秀气,缺少男子气概。闻言吴双只能苦笑叹气,方舟则在心中暗自垂泪,宋忠你个杀千刀的,我和三哥在这里被人“捅刀”,都是你小子害的!

“我想,我们还是以兄妹想称吧,从今以后,我叫你吴双哥哥,叫你方舟哥哥。”毛若仙娇笑着看向二人。

方、吴二人微笑点头,不过方舟在心中却道:好在不是叫我方舟姐姐,否则我非杀了宋忠那厮。

当晚,众人坐在酒桌前,宋忠眼望满桌的鸡鸭鱼肉,还有叫不出名的各种珍馐美味,当场泪奔,让方、吴二人又忙着一通道歉,毛员外大笑,直言不要客气,敞开胃口来吃,不够的话叫厨子再做就是。

二日,方、吴二人言先行返回五虎堂,百里红玉因与毛若仙聊得颇为投契,被毛若仙留下暂住,好给自己作个伴儿。宋忠好吃好喝的也不愿意走,不过方、吴二人怕他说错话坏事,硬给拽了回去。离开前,方舟特别叮嘱百里红玉,一定要与毛若仙打成一片,不过百里红玉却睁圆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不解地问方舟:我和若仙姐姐好好的,为什么要“打”成一片啊?

……

白石县内正逢庙会,附近州县的游人、商贩蜂拥而来,一时间,县城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虽然“玉面飞狐”黄昼许久没有出现,但燕如玉还是决定继续留在白石县再等等看,打算盛会结束之后再离开。

这一天,燕如玉走在街上,看周围人来人往,桥下船来船往,一片太平景象,也不禁想要放松一下,便随步走到了一个做面人儿的摊位上。

“哎,这位姑娘我面人儿张的面人儿可是附近有名的,你看看这个,再看看这个,喜欢的话尽管拿去我算你一文钱一个。”

燕如玉随手拿起一个织女观瞧着,不觉想起了小时候,他也曾送过自己这么一个……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嗯——,这个织女眉目靓丽,唇如点朱,好漂亮!”方舟突然出现,笑道。

燕如玉闻言回过神来,放下面人儿,转身甩头就走。

“燕姑娘,你等等我啊,”方舟摸出两文钱,捡起“织女“又拿了一个“牛郎”,转身就去追燕如玉。

燕如玉见方舟追上来,加紧了脚步,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四下看了看,没见方舟追来,松了口气,不想被路人碰了一下,失去了平衡,险些栽入水里,幸亏被人及时伸手抓住。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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