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看看!”秦先生命令着身边的王定青。
王定青嘴角抽了抽,一脸的为难之色,但是被他隐藏起来,谄媚笑说了声“是”。
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之气,加速了易峰的脚步。
“猴子!”
一眼便看到生死不明的瘦猴躺在那里,浑身是伤,易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稍稍查看后,在确定了瘦猴只是昏迷之后,易峰那颗悬着的心便被放了下来。
“头,是头来了!”
和尚欣喜若狂,雷公婆也是口中念念着什么,就连在雷公婆怀里的影子,也是在挣扎着起身,似乎是不愿意让头看到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听到易峰喊的那声“猴子”,和尚他们知道,是自家的头来了。
头来了,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不知什么时候,苏如霜也来到了和尚身边,她先是关心了下和尚的伤势,又语气不是很确定的问着是不是易峰来了。
在得到和尚肯定的回答之后,苏如霜也是将目光投向了被众人挡住的大厅的另一边。
易峰将瘦猴小心翼翼地扶着,靠在大厅一侧的花瓶上。
“你是谁?”瞟了一眼外面自己手下的惨状,王定青紧了紧手中的手枪,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穿着普通之极的男人,突然给予了自己莫大的压力。
“和尚,要是还活着,就给老子通个气!”
易峰突然吼了一句,吓得王定青一个哆嗦,手中的枪差点都拿不稳。
“头!”那边,传来和尚欣喜的回应。
既然知道自家兄弟没事,易峰的心也可以放得下来了。
他缓缓站起,目露寒光,来回扫视着人群,睿智而犀利。
“谁干的?”
声音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恶灵般,摄人心魄,如堕冰窖。
“你。。。”被人无视,王定青愤恨地向前送了送手中的枪,一副狗要咬人的凶模样。
但没等他话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枪就不见了踪影。
砰~
一声枪响,王定青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大腿,满地打滚,不断地哀嚎。
“再问一遍,谁干的?”
说开枪就开枪,这份果断,直接就镇住了王定青那边的人。
那个秦先生脸上也是凝重无比,刚才易峰夺枪的一幕,自己居然没有捕捉到!
“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秦先生大踏步地走向易峰。
这家伙的身上毫无血迹,瞬间就让易峰判断出了是敌是友:“兄弟?你配吗?”
两个人,一样的话,着实刺激了秦先生的神经。
“找死!”
一言不合,秦先生一记手刀斜斜地砍了过来。
易峰只是简单地伸出一个手指,便挡住了对方的进攻。
“二品至强者?废物!”
易峰猛然将对方的手抓握,脚步拉开成弓,身子一斜,将对方的身体往自己右肩上一带。
结结实实的一记铁山靠让秦先生如同刚做了一次“胸口碎大石”,沉闷,沉痛!
强忍住胸腔的绞痛,秦先生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虚握,直接捣向易峰的肋骨。
易峰随手一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伤我兄弟,死!”
易峰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将罡气运到手上,狠狠地向对方砸了过去。
自知不敌的秦先生,将散落在一边的实木质桌面抡起,迎上了易峰的拳头。
砰~
拳头像是一把攻无不克的矛,直接粉碎了这面“盾”。
出手成拳,以点破面!
“三品至强者!”
秦先生脸色大变,他眼睁睁地看着易峰的拳头穿过桌面,粉碎了自己的心脏!
轰然倒下,瞪到最大的眼睛此刻还昭示着他的不甘和不可置信!
如此年轻,二十几岁的小子,怎么可能是三品至强者?
带着遗憾,带着任务,他秦先生,就出来打了个酱油,便永久地长眠了。
咣~
大门的紧闭声,让所有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的人都回过神来。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易峰邪邪一笑,顿时,人群骚乱之极。
王定青已经自顾不暇,最大的依仗秦先生又被秒杀,让原本胜券在握的王家人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蔫了吧唧的,无心再战。
而盛世皇朝的人,则在见到易峰英武风骚的身姿之后,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似得,奋勇杀敌,打得那叫一个有节奏。
“霜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上去给他们医治一下。”
易峰将瘦猴背起,走到苏如霜的面前。
“嗯,好。”苏如霜笑着点点头。
易峰在前,和尚自己还能走,雷公婆架着影子,慢慢地,几人消失在了楼梯口。
目送易峰离开,苏如霜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这个男人,总是带给自己惊喜!
“影子没事吧。”易峰将瘦猴慢慢放在床上,悉心地替他清理着伤口。
“头,给你丢人了。”影子低着头,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对方的实力在那摆着,你不敌,也是正常的,不怨你。”易峰将手中沾满了脏血的毛巾在清水盆中拧了拧。
心系影子的雷公婆则是在给和尚的背上上药,但是眼神却时不时地飘过易峰这边。
“嘶,疯婆子,你轻点!”和尚不满地喊了一声。
“给你上药你还大呼小叫的,是男人吗,干脆疼死你算了!”雷公婆俏脸一拉,却是认真了几分。
“大姐啊,咱能好好上药吗?他又跑不了,瞧你那发春的样子吧。”
前半句和尚的声音还算能听清楚,但后半句直接没声了,因为,在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两个袖珍**。
轻轻拍了拍影子的肩膀,易峰笑着来了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啊。”
影子木讷地点点头,默默地坐到一边调理自己的身体,他受的是内伤,运用罡气治疗比吃药管用得多。
“头。”易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让和尚心里直发慌。
“爽不爽?”
“爽爆了。”生怕易峰会突然变着法的收拾自己,和尚只能顺着易峰的思路说下去。
“雷公婆,再加点药,和尚皮糙肉厚的,这点,份量不足!”易峰朝着又靠近影子的雷公婆喊了一句。
“哎哎,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和尚一个激灵坐起来,也不管背上那刚要愈合的伤口是否会裂开了,在他看来,自家的头,比这可怕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易峰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和尚便将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将给了易峰。
而易峰在听着和尚的复述后,眉头一次又一次地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