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血手中招
血红莹要对春竹说出阴毒门和勾幽神君的仇恨,血坤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阻止。但最终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
血红莹得到血坤的默许,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盗窃温都城的婴儿吗?”
春竹冷冷地说:“这事果然是你们做的,你们要用那十一个婴儿做什么?这与你们找勾幽神君报仇有什么关系?”
血红莹答非所问:“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温都城的婴儿还会被盗,直到我们计划成功的那一天。”
春竹愤怒至极:“你们杀害了这些婴儿?”
他急于想知道这十一个婴儿的安危,是不是已经被害,像他在大鸿国茶亭后山的山洞中,见到的死婴一样,要被祭炼成为鬼婴。
血红莹微微一笑:“你知道这些婴儿是谁吗?这十一个婴儿,是我们阴毒门门徒的后代。”
春竹有些迷糊:“抓来的都是你们阴毒门门人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血红莹冷酷的笑着:“我们不仅要抓来这些孩子,当我们没有孩子可抓时,我们还要将这些孩子,一个个的在温都城首领的宫殿前杀死。”
她回头看看,淌着泪水的许寻月:“这些孩子中,还有右护法许寻月的孙子。”
春竹听得心惊肉跳:“你们疯了,知道是在干什么吗?”
血红莹道:“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逼着图佤族左军统领迟尔汗造反,引出勾幽神君,为我阿父报仇。”
“十八年前,我阿父还是图佤族头领的座上宾,备受头领的器重。我阿父也帮助头领办了好多,朝堂之上不好解决的棘手的事情。”
“有一天图佤族来了一位道人,自称能呼风唤雨,法通阴阳,他蛊惑头领,说我阿父心怀异志,将来必定会图谋不轨。”
“生性多疑的头领,竟然信以为真,便和道人密谋擒拿我阿父。”
“一日夜间,我阿父正在住处练功。忽然内侍来宣我阿父进宫,说头领想看看我阿父的腰刀。”
“我阿父有一柄宝刀,那几日忽然被人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能削金断玉,吹毛断发。”
“我阿父以为,头领也许是听到有关他宝刀的传言,只是想领略一下他宝刀的风采,也没有多想,带着宝刀,跟随内侍,走进了头领宫殿的内庭。”
“内侍指着一间屋子说,头领就在里面,我阿父不知是计,推门而入,没想到,一个女子正在屋内洗澡。”
“女子见了我阿父,尖叫一声,大喊抓刺客。我阿父刚想退出,一杆乌锥枪,抵在我阿父的后背,房门外已经占满侍卫。”
“手持乌锥枪的道人,夺下我阿父的宝刀,冷笑道:‘血手,你夤夜带刀闯进王妃的寝室,想做什么?’”
春竹插嘴道:“手持乌锥枪的道人?莫非是勾幽神君?”
血红莹 怒目圆瞪:“正是勾幽这恶贼,勾幽老贼控制了我的阿父,将我阿父投进天牢,却又假惺惺地对我阿父说:‘血掌门,你功高震主,权倾朝野。头领害怕你将来心生异志,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血掌门,兄弟只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能怨我。’”
“他奸笑地又对我阿父说:‘血掌门,要不我们做个交换如何?只要你将《五毒经》交给我,我就偷偷的放了你,怎么样?’”
“我阿父心想,这条毒计多半是勾幽这狗贼设计出来的,只要让他见到头领,头领就不会只听勾幽老贼的一面之词。”
“于是,我阿父就来了个将计就计:‘好啊,只要你能让我活命,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是《五毒经》不在我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勾幽狗贼道:‘这好办,我派个人跟你去取就是了。’他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到我阿父的口中:‘这是十日绝,十天之内拿着《五毒经》来换解药。’”
“他让手下打开我阿父的镣铐,派出一个人随我阿父去取《五毒经》。我阿父同意交换,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一出宫门就杀死了跟他取《五毒经》的人,又回身潜进宫内,来到头领的寝宫房顶上。”
“当时头领正抱着他的小公子和王妃在说话,王妃问:‘头领,你将血手抓起,难道不怕阴毒门的人闹事么?’”
“头领道:‘我也是再三权衡才抓的他,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将他抓在手中,将来会坏事的。’”
“他逗着他的小公子继续说:‘他现在的罪名是带刀私闯内庭,欲非礼王妃,我将他处死,天经地义,他阴毒门也无话可说。’”
“我阿父对头领赤胆忠心,却换来这样一个下场。不禁勃然大怒,从头领的寝宫房顶上跳下,冲进寝宫。”
“头领看到我阿父,知道大事不妙。扔下小公子,大喊护驾。就在我阿父冲向头领的时候,勾幽老贼带着侍卫突然出现,挡在头领的身前。”
“他一边大声说道:‘血手,你是要弑君么?’一边用眼暗示我阿父,小公子在我阿父的攻击范围内。”
“我阿父知道以眼前的情景,他是杀不了头领的,为了能顺利地逃出去,他就按照勾幽的示意,将小公子捉来做人质。”
“逃出宫殿后,我阿父就放了小公子,他不想多杀无辜。可是勾幽的二师弟百变突然出现,就在我阿父的眼前,一掌劈死了小公子,而后逃之夭夭。”
“我阿父震惊之余,来不及追赶凶手,因为他知道,头领不会就此罢休。于是就匆匆回到住处,决定带着阴毒门的众弟子和家人,连夜退回白象山。”
“可是尚未退出温都城,头领派来的大军就将他们围住。下令,要将阴毒门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春竹惊得瞠目结舌:“怎会弄成这个样子?你、你阿父他们杀出去了么?”
血红莹将目光投向许寻月、许问天他们,然后又望向黑洞洞的门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