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冷月、沈大力还有丫丫,我们四个人。”我见众人都不说话,沉声说出了我的决定。
刘胖子闻言急道:“五哥,不对吧,丫丫都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沈大力在一旁解释道:“分金定穴要靠丫丫呢,你去了能干啥?”
刘胖子被沈大力一句话顶得顿时哑然,嘴唇动了动,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还嘴。
赵梓桐对我的这个决定也有些意外,愣在那里有些茫然,好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待沈大力说出原因之后,她欢喜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像是挑衅一样冲刘胖子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杨晴急道:“五哥,那我呢?”
我想了想,扭头对沈大力说:“大力,你也不要去了,留在南京保护杨晴。”
沈大力闻言一愣,随后急道:“不行啊五哥,就你们三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
杨晴看出来我这次决意不想带她去冒险,虽然有些失望,但最终还是很有大局观的说:“五哥,你放心吧,我去学校找老师安排间宿舍借我住两天,在学校我会很安全的,不需要保护。”
刘胖子说:“杨小妹,你和老师说一下,也给我安排一间呗,女生宿舍也行,我不挑的。”
杨晴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真的不行。”
张毅盯着我,沉声问道:“那我呢?”
我反问:“你不是被人盯的紧吗?你放心,我们拿到了东西,绝对不会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我们总不能把刘胖子和杨晴都丢在南京不管吧?”
张毅点了点头,虽然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但终究没说什么。
他这样的表现,更让我质疑自己对他的怀疑。
如果他真的是内奸,这一次应该很着急的想要跟我们同行才对,要不然他怎么向崔先生那伙人汇报龙卵所在的准确地点呢?
难道,是我想多了,我们当中真的一个内奸都没有吗?
这场会议,开到这个地方,就没有必要再开下去了。
我安排了一下行动之前的准备工作之后,便起身示意大家各回房间休息。
不过,在出门之前,我偷偷将两个纸条分别的塞给了刘胖子和杨晴,做出了我们离开后的不同安排,以保证两个人的安全。
至于张毅,不说我信不信得着他,就说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为我们的装备几乎全部遗失,所以我们的准备周期非常的长,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准备。
装备和车辆,我让刘胖子和张毅帮忙去准备,随后我带着沈大力离开南京,赶往镇江句容的茅山,去找那位曾经帮我们给小葫芦开光的道长。
之前那么多次的凶险经历,已经确定了被开光的葫芦装着的朱砂有很重要的作用。我的小葫芦已经丢在了西藏,只靠沈大力那么一葫芦朱砂,肯定不够用。
所以,我必须要再多准备一些。
我俩抵达茅山的时候,正是旅游旺季,山上里里外外都是人,非常的拥挤。
可能是因为这些年道士题材小说和电视盛行的原因,茅山成了很多人的旅游胜地,来朝拜求符,以及来观光旅游的人特别的多。
我和沈大力累死累活的登上石阶,找到一个小道士询问道明师父是否在观里。
小道士告诉我们,道明师父早在几天前就外出云游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这让我始料未及,有些着急。
如果道明师父短时间不回来,隐藏在我们之间的那个内奸再将羊皮地图上的区域告诉崔先生,那我们将陷入极大的被动。
当时我之所以把羊皮地图展现给所有人看,就是希望能够从每个人的微表情来判断谁是内奸。可是,这个内奸实在隐藏的太深,伪装能力太强,让我不得不佩服。
既然道明师父不在,我和沈大力又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于是便向那位小道士说了声感谢,失望的准备离开。
可我们还未走远,那个小道士又追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你是伍一书吗?”
我没想到他能叫出我的名字,不由一愣,点头说:“我是。是不是道明师父有什么话留下来了?”
小道士点了点头,从腰带里面抽出来一张纸条递给了我,说是道明师父留给我的。
我疑惑无比的将纸条打开,却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济人堂。
在“济人堂”三个字之后,还画了一个火焰的符号。
我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道明师父是要告诉我,济人堂有难。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找他?毕竟,自上次出事进了监狱之后,为了防止给他惹麻烦,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拜访过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小葫芦遗失,我也绝对不会来找他。
最关键的是,济人堂有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对小道士表示了感谢,给了那小道士一些香火钱,然后便焦急的带着沈大力下了山。
回到车里之后,我急忙给刘胖子去了电话,让他和济人堂那边联系一下,问问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车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一半,刘胖子便回过来了电话。
“济人堂那边没事啊,我这么冷不丁一问,还把人家那几个老家伙给吓到了,以为咱们出了什么事。五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从语气中,我听出来刘胖子的疑惑,知道他并没有隐瞒什么。
我说:“再有一个小时我就到了,咱们见面再说。”
一路高速,我和沈大力返回到南京,在宾馆里找到了等着我们的刘胖子。
见面后,刘胖子向我抱怨,说现在各个渠道都被看的很严,一些特殊的装备很难买到……
我打断他的牢骚,皱眉问他:“你打给谁问的?”
刘胖子说:“老候啊,要不然找谁?我和他最熟嘛。”
我看向沈大力,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们的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越是平静,我越感觉事情可能超出我们想象的糟糕。
按理说,无论济人堂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没有必要跑过去,毕竟在这圈子里面我虽然有点点名气,但终究和那些老前辈们比,要嫩的多,而且济人堂的能力非常大,就算出了事,也轮不到我们去帮忙。
可是,道明师父留给我的那个字条,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担心济人堂那边已经受到了我的牵连,于是对沈大力低声说:“累不累?不累的话,马上定机票,咱俩直飞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