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返回露娜基地12小时后,芮就迫不及待地要安排神圣仪式。或许,玛艾的存在也是促使芮想提前完成的重要原因吧。
所谓神圣仪式,对于神之一族来说可以追溯到文明的启蒙时代。在最初的时候,神圣仪式是指一个神之一族的成员,在他生命进入末期时,他可以通过选择再生的方式,使他的生命得到延续。由于在再生过程存在着一定的风险,所以,通常会有他的直系族人作为他的守护者和再生的见证者为他保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神之一族的神圣仪式也早已和当初完全不同。当初的再生是由母体分裂出子体后,由子体代替母体存活。但如今却正好相反。不过,不管怎么说,神之一族还是保留了观礼的习俗。当某个成员选择要举行神圣仪式,裁决会就会任意指派一名神之一族的成员前往观礼,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监督。而要举行神圣仪式会有一个前提条件,即申请者取得了生产资格。神之一族对于自身的数量是进行严格的控制的,毕竟宇宙的资源是有限的。
在一间充满了神圣氛围的礼堂中,玛艾和芮并肩站立。不一会儿,礼堂的侧门打开,图带着三名候选人走了进来。由于在航空港中知晓了玛艾的身份,瑟和司童都显得有些拘谨。而柯飞却丝毫没有什么拘束的感觉,此时的他在看待芮等人时,不知不觉间将他们仅仅看成是拥有更高级文明的生命,而非以前一直认为的超越一切,至高无上的神。
瑟和司童对芮等人的态度是谦卑甚至是极度小心翼翼的,但是,他们在面对柯飞时,却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三个人之前是被分开安排在三间独立的房间,他们第一次聚在一起时,瑟和司童间的火药味就再一次升级。可是,当他俩发现柯飞的存在后,仅仅瞥了一眼就将他贴上了“不受威胁的弱者”标签。柯飞对此并不在意,他反而对这两个陌生的异星生物本身产生了兴趣。在被图带往礼堂的路上,柯飞脑中默默地搜索着相关的知识:“欧森族,一种生活在海中的类人生物,拥有灵活的身躯和敏捷的反应力;斯坦族,一种生活在炎热地质条件下的类人生物,他们往往拥有强健的体魄,但是,他们的智慧并不象身体一样看着臃肿,斯坦族往往也是精明的同义词。这两类生物都是受到神之一族奴役的种族。”
看见柯飞三名候选人的出现,玛艾显然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柯飞这一个候选人。“这个人类是怎么回事?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柯飞问芮。
“呵呵,他也是我的候选人之一。不过,他是在你来之前就待在露娜基地了。你来的时候,我没有让他出来。毕竟,他来自低级猎场,还是有不少知识需要补一补的。”芮毫不在意地回答。
“哦?”玛艾不再多语,他转而看向柯飞,同时,一股无形的精神威压也朝着柯飞涌去。
柯飞三人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玛艾的这股精神威压,瑟和司童齐齐地微微离开了柯飞一步,他们灵敏地感觉到,玛艾的精神威压是冲着柯飞来的。这个发现让他们有些幸灾乐祸。而柯飞,在第一时间受到了玛艾庞大的精神威压攻击,他一不留神,被迫后退了两步,但也仅仅是两步,之后他顶住了。并不是柯飞本人的意志强到何种地步,而是在精神威压攻入他的意识层面后,和柯飞的大脑融为一体的神秘机械蜘蛛忽然再次出现,它帮助柯飞抗住了玛艾的精神攻击。
“够了,玛艾!虽然我不在意他的意识是否被你抹去,但是看情形,你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成功。而且,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白痴,对我的神圣仪式会有影响。你不会让我再觉得你是想蓄意破坏我的神圣仪式吧?”芮的声音打断了玛艾的动作,这让柯飞三人一下子松了口气。特别是柯飞,他早已经是浑身湿漉漉的了。在玛艾的精神威压消失的刹那,他脑中的那头机械蜘蛛也随之消失。
“这个小家伙不错,真不敢相信,他会是出自低级猎场?”玛艾其实有些许尴尬,他找话来掩饰他的失败。是的,玛艾刚才的确想抹杀柯飞的意识存在的。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人类,其意志力和精神力尽然可以和他随意的一次精神攻击抗衡。“这家伙一定是婆罗多那个老家伙送来的。”玛艾暗暗思索,他已经本能地将柯飞列入了潜在威胁。但此时,芮已经开口了,玛艾就不能再出手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芮点点头,就在刚才,他也忍不住多看了柯飞两眼,这个小家伙带给他的惊喜可真不小。要不是他知道柯飞是来自地球,芮自己也忍不住会怀疑,这是一个来自高级猎场甚至是独立的人类。
随着玛艾的话,芮走到了玛艾的对面,伸出手。玛艾也伸出手,两双手相握。玛艾和芮开始同时开口:“我,玛艾/芮,我们将秉承古老的誓言,见证神圣仪式的举行。”随着两人的誓言说出,他们的眉心都射出一滴血珠,血珠在空中结合,形成一滴金色的血液,然后血液一分为二,分别射入两人的眉心。至此,盟誓完成。
瑟和司童用一种敬畏的眼神注视着整个盟誓的开展,特别是金色血液出现的刹那,两人都虔诚地跪了下来,将头深深地伏在地上。但是,柯飞却不像他俩一样,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礼堂中发生的事情。他还在无意间发现,当玛艾和芮的血液出现时,他们的护卫似乎都出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那是一种似乎想要夺取这两滴血液的冲动。只不过,血液的出现和合并速度非常快,当金色血滴出现时,那些护卫的冲动消失了,反而变成的是一种深深的畏惧。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柯飞隐约觉得,这似乎牵涉到了某些神之一族的隐秘。
盟誓完成,玛艾和芮成为了临时的同盟。芮挥挥手,礼堂一侧的墙向上升起,露出了一个白色的通道。他做了个请得手势,玛艾上前。芮跟着也走入通道,但是,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路口前,他深深地看了柯飞一眼。相比两个匍匐在地的候选人,这名来此低级猎场的人类显得太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