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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献祭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柯飞来到了金字塔顶部的圣殿前。此时,格勒和其他人早已抵达。格勒正在和一位圣殿武士做着交谈。另一为圣殿武士则不闻不问地像雕像一般站在圣殿门口。当柯飞走到格勒身边时,刚才和格勒交谈的圣殿武士转身进入圣殿之中。而格勒等人则停留在了圣殿门口,并没有随着圣殿武士一起进入。自始至终,另一名圣殿武士都没朝旁边投过来一眼。

格勒似乎早就清楚这里的流程,他耐心地等待着那名入殿的武士归来。不过,在等待期间,格勒小声地快速叮嘱柯族的少年,“过会儿入殿了一定不能太随意,要表现出对神的敬意。”

过了没多久,圣殿门口传出了脚步声,格勒连忙示意少年们停止交谈都站到他的身后。柯飞等人才站好,那名进入圣殿的武士就先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位身穿祭司袍的祭司。

“你们就是想要举行献祭仪式的?”祭司开门见山地问。他的头顶光溜溜的,整个人被祭司袍包裹着,看不出瘦胖。

“是的,大人。”格勒闻言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我们要感谢诸神的保佑,使我们能安全地从西部荒原地区走回来。”

祭司点点头,扫了格勒这些人一眼,“你们的祭品准备好了吧?准备好了就跟我来吧!”说着,祭司直接转身走入圣殿。格勒见状连忙招呼柯飞等人跟上,他的族人则扛着一个用黑布遮着的笼子一起走入了圣殿。之前登塔时,格勒的族人就一直抬着它。

进入圣殿,柯飞细细打量。圣殿有8根巨大的柱子支撑着,柱子通体是金色的,整根柱子被雕刻成莲花的样式。圣殿中并没有立诸神的神像,之前听行商们说过,诸神是无固定形状的,他们无所不在,所以圣殿中不会供奉有形的神像。但在圣殿的中央却有一个圆形的祭坛,祭坛上雕刻着一副古怪的图案,在柯飞看来,这个图案就像是一张狰狞的脸,祭品就会被放置在这张圆脸之上。祭坛正对的屋顶,悬挂着一盏长明灯,据说里面的灯芯和灯油则是取自极北之地的某种生物。

“好了,把你们的祭品放到祭坛上吧!”祭司的声音将四处观望的柯飞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格勒的族人拉起黑布,将笼子里的祭品抬了出来。

祭品是一头纯白色的公牛,这种公牛是专门当作祭品圈养在金字塔圣殿附近的,专供献祭者买来献祭。白色代表着纯洁,公牛代表力量,传说诸神喜欢有力量又心思纯洁的祭品。

公牛事先被处理过,它似乎被灌了某种草药令它无法行动,它的四肢被两两捆绑,只能躺在笼子里喘着粗气。当这头公牛被格勒的族人抬到了祭坛中央时,柯飞似乎看见它绝望的眼中流出了眼泪,好似公牛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

放下公牛,格勒示意柯飞等人都退后,一行人都半躬着腰,双手自然下垂放在大腿两侧,等待着祭司完成献祭操作。柯族少年在恭敬之余,目光都带着丝好奇。

见格勒等人很识相地等在了一旁,祭司满意地微微点头,然后他走到祭坛旁,伸手抓住公牛的一只角,嘴中轻轻地念叨了几声,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声音结束时迅速在公牛的脖颈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就见公牛的脖子被割裂,新鲜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到了祭坛上。

随着血液的浸湿,祭坛内部响起了齿轮转动的“隆隆”声。下一秒,祭坛似乎活了过来,它好像有了生命,那张狰狞的脸上好似张开了贪婪的大嘴,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开始吮吸祭品的生命力。肉眼可见的速度,白色公牛的身体迅速萎缩,很快就只剩下一个空皮囊留在了祭坛上。而整个祭坛则透着一种鲜艳但诡异的红。

“诸神对你们的祭品很满意,他会继续保佑尔等。”祭司看了眼祭坛,用平淡的语调对格勒他们说道。

“多谢祭司大人了。”格勒听见祭司的话显得很开心,他上前一步向祭司再次作揖。柯飞看见,在格勒这次作揖时,很自然地将一个钱袋塞到了祭司的手中。柯飞知道,这应该算是献祭者对祭司的谢礼。

之后,格勒招呼着带来的人转身离开了圣殿。柯飞紧紧地跟上队伍。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着白色公牛献祭时那种绝望而又认命的眼神。

******

当格勒一行人在金字塔圣殿中向诸神献祭时,露娜上的芮则点开了面前的地球全息投影。随着芮的手指的碰触,地球的投影迅速扩大,此时地球西半球上已经出现了零星分布的人类群落,而东半球则是有密集地人类城池。芮没有犹疑,手指直接点击在东半球上,很快,东半球所在的殷帝国的版图清晰地展现出来。芮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版图,然后伸手在最外围的区域画了一个大圈。随着芮的手指所画的圈的形成,全息图上仅留下了这一圈所在的区域,羌城赫然在这区域之中。

芮将手拿开全息投影,刚才展现的地图很快就缩小成为了一张薄薄的盘片。

“你把这个带下去,告诉他们,这就是这次狩猎的范围。”随着芮的声音,一名袒露着上身,皮肤略显黝黑的壮汉从站立的墙边出列,踏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接过芮两只手指夹着的盘片。随后,壮汉恭敬地向芮行了个举手礼,转身离开。

壮汉离开芮的宫殿,来到基地的停机坪。他的眼睛眨了眨,从颈部戴着的黄金圣甲虫为起点,一层金色的外壳迅速蔓延并覆盖住了壮汉的全身,而他的头部也被一个黄金隼的头盔给罩住。

武装完自己,壮汉这才走进身边的一架悬浮着的鲼式战机。眨眼间,战机飞离了基地,拖着长长的等离子发动机喷射出的粒子流,飞向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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