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头脑嗡嗡顿时作响起来。郎相国是在说我吗?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啊。”我连忙惊呼。
“大胆贱婢,还敢强嘴,你的眼里还有没主子,竟敢以‘我’自称?”一旁的管家也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拖下去。”真是训练有素,一旁的家丁瞬时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摁住了想往外冲的我。
天啊,谁来救救我?
“咳,慢着。”我望向正侧卧在床上的郎羽,众人也都正听他说下去,忽听得他发出“哈哈哈”的怪异笑声。
郎夫人立刻冲上去抚住郎羽的手,颤声问道:“羽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愿独活了。”
大夫在旁边说:“这是毒性发作的征兆,要在第三次发笑之前找到解药才能活命。”
只听见郎羽脸色绯红,虽气喘连连,但越发显得面如冠玉,脸若敷粉。“此事与她无关,不要为难她了。”
我感激地看看他,不管结局怎么样,但他此刻能替我说这样一句话,终究令我感激。但见他继续说道:“生死自有天命,母亲切莫悲伤。是孩儿不孝。”
郎夫人泣不成声地说:“羽儿,你总是这般宅心仁厚,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我心内也暗觉凄楚不已,想到他年纪轻轻,竟会英年早逝。又转念一想,哎呀,如果他死了,相国和夫人伤心之余,一怒之下,会不会要我赔葬啊?肯定是这样的了。那会子,又岂止他一个人英年早逝?惨了惨了,难道我短短一年之内,竟要死几回吗?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又惊又怕地望着郎相国,郎相国则在旁摆摆手说:“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现也无法得知,你们速速去查探。”停了一停,继续说道:“但终与这婢子脱不了关系,且先把她押下去,着人好生看管。”
“是”一旁的家丁齐声答道,然后押着儿转身就走。只隐约听到大夫说道,“听说四川唐门中人善解天下奇毒,不知相国可否找到其门中人,或许有法可解去公子身上之毒。”
我被家丁关到了柴房中。门口上了锁,还有两个家伙守卫。
柴房里乱七八糟,不时有老鼠和蟑螂出行,但我也顾不了这许多,在柴房里不时走来走去,向守卫在门口的两个家丁打探消息。
但这两个家伙却是像闷嘴葫芦一般,凭我如何问,他们却是一言不发。末了,一个家丁说道:“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
知道与他们多说无益,便干脆蹲坐在地上,省省力气。
长夜漫漫,一分钟好比是一个钟头那样漫无边际,我我默默地思考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实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人下毒到碗里。
若说是紫衣,那为什么郎夫人没事,难道是在最后添加的那勺糖吗?我突然而想到,是不是我想往郎羽的碗里放巴豆,老天才这样地害我?可是天地良心,我是有这样的想法,想想而已嘛,有贼心没贼胆,难道这也活该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