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便有一两个黄衣内侍用一个托子之类的东西拿来一只血肉模糊的白鹤。“看吧,这就是证据。”
“姐姐说是我的狗咬死了白鹤,如今却只见鹤而不见狗,不足为据。”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的,好在我让人留下了那野狗的半条命,你不承认也不行。”一旁的越国公主再次出声道。
随即,一名内侍把被打得断了两条腿的狗拖了过来,那狗其实身形很小,全身毛皮已被打得脱落大半,神情萎靡,本来我是不怎么喜欢它的,但此刻见此情形,明知它是代己受过,心中也不禁难过起来。
“好,既然小狗和白鹤都在这里,黄公公也是负责这几个院子的总管,那就劳烦黄公公好好地审理这个案子吧。”我转身朝黄公公道。
“审理这个案子?”一旁的黄公公咤舌道。
“是啊,几位姐姐口口声声说是我和丫头唆使小狗咬死了姐姐的白鹤,这唆使之罪和这藐视皇上之罪,公公如果不审,莫非要等到太后亲自来审?”
“这——此事惊动到太后,势必便要惊动到皇上那里。”
“那黄公公你就在此审吧,免得有人说我们几个构陷于她,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说辞。”那燕国公主乜了我一眼,冷笑道。
“这——好吧。”那黄公公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是如何审呢?这审理案件,乃是官府衙门的事情。奴才倒是从未审过。”
我在旁道:“卫姬不才,倒曾经见过衙门审案之法。众位在此,可以作个旁证,卫姬愿意从旁协助一下黄公公。”
大家面面相觑,倒没人吭声,见此情景,我微微一笑,朝那只可怜的小狗大声喝道:“大胆小狗,竟敢咬死太后娘娘御赐给燕国公主的白鹤,该当何罪?
那小狗本来已被打个半死,现在又被一太监紧紧地用绳子勒住,更是浑身不自在,看见我朝它大声吼叫,也只是哼哼了半天,轻轻的抖动着身子。
那黄公公见我问话,有些好笑,我不理会,继续朝那狗喝道:“大胆恶狗,本公主问话,你竟敢不回话?”我转过脸,朝黄公公道,“公公,该你了。”
那黄公公看了我一下,也突然大声喝道:“恶狗竟叫,拒不回答问话,在何体统,简直是藐视本公公以及在场众位公主,现在有燕国公主和越国公主以及闽国公主在场,容不得你有任何抵赖!”
那燕国公主祈玉见此情景,似乎又好笑,又好气,便说道:“公公,狗听不懂人话,也不懂说人话。你应该审人,而不是审狗。”
我接过话头,看了在座众人一眼,盈盈笑答道:“燕国公主不是要告本公主和丫头唆使狗吗?既然这狗听不懂人话,也不会说人话,试问,本公主又如何去唆使这狗去咬你的白鹤呢?姐姐你这不是枉状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