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是真的。”我回望大娘一眼,轻声附和道。
“你以为官爷我是这么好唬弄的吗?哼!”当中一个身材颀长,脸型精瘦的差役眼睛骨碌的在我身上转了几圈后,沉声道:“这个女子,分明就是别国混入的细作,你居然敢眶你官爷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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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如水的夜晚,我躲在屋子里的角落,环抱住双臂,可是仍旧觉得寒冷,身上的能量像是以最快的速度在拼命的流走。头越来越沉,胸口处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浑身像是几乎要溺沉在一片冰天雪地当中,一颗心像是被刀锯成千片万片,每一根骨头都被极钝极钝的刀慢慢地地挫着。
眼前有不断的一幕幕景象闪过,有时是一些人影,有时是一道道光影,有时是一个个声音,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抓,去看,去听,却每次都在终将要捕捉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便倏地一晃,紧接着便消失了。
消失了。
我只觉身子越来越轻,轻到似乎就要腾空而起,羽化而去,漂浮在幽邃深远的高空中。
“呀!不好了,死人了!”
“吵什么吵?”
“不是,哎呀,血,好多的血啊,唔,死人了!”
“在哪里?咦,怎么会吐这么多血?还不快点去请个郎中来?看什么看,通通快点给我闪开!”
耳畔有尖锐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更嘈杂的声响冲破我的耳膜,原本要漂浮的身体此时却如铅重一般,再次沉沉的落入到坚硬的地板上。胸口处剧烈的动荡郁结在一起,升腾至喉咙,然后那股腥甜的气息更加强烈,打转,下压,上升,最后像喷薄而出的井水,卟的一声,终于化做了满天的红云。
感觉到意识再次归来的时候,我依稀记起那天离开大娘家的景象。
“别国混进来的奸细!带走!”就这样,不由分说,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架着我便走开了。任刘大娘在身后如何叫唤,跟在身后的那几个差役却丝毫不为所动,后来显然是心烦了,几个人回转过来对大娘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大娘撒手才罢休。
知道再是挣扎无用,只是不住回头,示意大娘不要再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