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仲长卿一向对我礼遇有加,平常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一般都不会来打扰我,何况是早上我还没醒的情况下,更是不会有人来叫我。于是便得意地说道:“我会算嘛。”
“姑娘那你再算算看我找你有什么事情?”这丫头还真是玩上瘾了。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肯定是你们殿下找我吧?”
“姑娘这回说的不全对。”
不全对?这就令我觉得奇怪了,要么就是仲长卿找我,要么就不是?什么是“不全对”?
“是凤至宫那边来传来的话?说是今天晚上要殿下去参加宴会。”
哦,原来是去参加宴会。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巴巴地跑来和说。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初雪,但见这丫头身着一件桔色的宫衣,衬着如花的笑颜,有说不出的娇俏。只见她笑逐颜开地说道:“王后说也要姑娘一起去呢。”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初雪,见她仍旧笑着点点头,这才相信她不是开玩笑。自从那次御花园的事件之后,我便未曾见过她,我自己也心知已经将她得罪上了,只是因为有仲长卿护着,她也奈何不了我罢了,如今,她难道又想出什么招数对付我不成?
“我不去行吗?”我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点驼鸟,可能是一些描写后宫的电视说的太恐怖了吧,宫闱中的女人,似乎都让人觉得有些骇人呢,再加上我前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对这样的人,我还是敬而远之算了,能不见最好不见。哦,还有那个公孙子玉。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面。
洗漱过后,宫人们早已端上了早饭,是我喜爱的粳米细粥,还有几样糕点。但此刻我却味同嚼腊一般,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我慢慢地吃着,一边想着要如何去和长卿说回绝宴席的事情。直觉让我感到宴无好宴,席无好席。可是毕竟是王后吩咐下来的,这后宫终还是归她管的。
说到底,公孙粼还是颇为宠爱她的。上次,为了我的事情,或者说,为了仲长卿,公孙粼已经很是伤了她的面子。现在,我若再拒绝参加这个老什子宴会,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初雪,怎么样,殿下在吗?”我看着去而复返的初雪问道?
“没看见,问下面的人,说是王叫他去了。”
突然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推开放在前面的小碗,“不吃了。”
“姑娘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听到初雪这句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怎么办呢?要不装病吧?“我好像有些不舒服呢?”
“姑娘哪里不舒服?”一旁的初雪俯下身子,双眼直往我脸上瞧,显出焦急的神情来:“那我可要去请太医来?”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只是——”本来想说今晚可就不能参加宴会了,可谁知初雪那丫头急道,“那怎么行,殿下吩咐下来,姑娘要是有了什么闪失,可要惟我们是问呢。上次姑娘几天不吃不喝,可把殿下给急坏了,如果姑娘这回又有什么事情,奴婢们可就担当不起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惭愧万分,上次已经让她们担心过一回了,这次又怎么能呢。再说,万一什么宫里的大夫来给我诊治,那不就露陷了?算了算了,反正也就几天而已,再过几天,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