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下午,实在是无聊透顶。而仲长卿,这些日子,似乎见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听说他这些日子也都在忙着和一些臣子商量朝庭大事。我隐隐觉得,平静的东齐王宫里似乎并不像它表面那样平静。
我穿过茂密的冬树,东转西转,来到一处假山处。虽然是冬天,但是假山上仍然汩汩的涌着一条条的细流,在冬日的阳光的照耀下,冒着热腾腾的雾气。见此情景,我不禁驻足观看起来,雾气缭绕,也把我思绪扯向了远方,不知道这禁足令几时才能结束,我也几时才能离开东齐。
“唉,原本以为我们景畅宫的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谁知道——唉。”假山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另一声音接着道。
“哎,你说我们殿下真是太倒霉了。”
我本不想偷听别人说话,正想走开,却听到了她们谈到了我和长卿,心下好奇,终于忍不住蹲了下来认真地听着。
“听说殿下是为了那个小蔓姑娘,你说是吗?”
“可不是吗?王上这次匆匆把殿下召回来,可能就是为了立储的事情,依我看呀,王本就属意于二殿下,谁知这个时候,却发生了小蔓姑娘的事情。”
“不过也不一定,三殿下一向深得王的喜爱,而且王后又是站在三殿下的一边。”
“你没听说吗?朝中一些大臣对王后和三殿下排除异己的作法很有看法呢?而且,现在一些大臣都站在二殿下这边。”
“只是二殿下生性不爱争权夺利,否则,他又怎会主动向王说要冠以外祖的姓氏,而不是姓公孙呢?”…
“听说是因为仲将军只有夫人一个女儿,所以二殿下为了沿续仲将军的血脉,才向王这样说的。”
“你傻呀,这是二殿下的托辞罢了。东齐国是公孙家的天下,二殿下这样做,其实就是向王表明他对王位没有任何的野心。”
“只是二殿下的品行,如若他当了王,应当是一个英明仁慈的君王。”
“这话倒不假,只是现如今他为了小蔓姑娘又再次得罪了王上,王上又怎么会立他为储君呢?更何况还有那些人在旁虎视眈眈呢。只怕二殿下非但不能容于王上,而且不久也将不容于我东齐了。”
“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你想啊,如果是那位立为储君,那二殿下在东齐还有立足之地吗?……
后面的话,我不忍猝听,原来只是以为被软禁一个月罢了,可是如今竟然还因此影响了仲长卿的前途,自己竟然给长卿带来了这样大的问题,这倒是我始料所未及的。不行,仲长卿 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能却害了他?我一定要帮仲卿给解释清楚,还给他理应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