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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其歌噬魂

冰雪融化,遍地沼泽之国,萧湘法师率领他的军队在艰难地前行着,往事如云烟,昔日风华正茂,指挥百万大军征伐天下的少年现已经白发苍苍,经过了与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奇异生物的多次较量后,人类大军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对付共同的敌人。

战争,真正的战争,他们终于联合起来了,那片幸存的净土星兰夏成了人类的大本营,四大神山光芒虽一年比一年弱,但来自异世界的生灵却始终不敢靠近那片地域。

星兰夏,除了只有妇女和儿童外,就只剩下些为数不多维持治安的士兵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参加战斗,这样的战斗看起来离结束遥遥无期,或许永远也不会结束了,很多人都几乎绝望了。

“报!前方五十里发现一株神树。”空中一个魔法师飞了过来报告道,潇湘笑了笑,“终于又看到了希望了。”他对身边的墨玉说道,曾几何时他们相互为敌,如今却又走到了一块。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墨玉苦笑道,“如果这株神树没被那些异世界的生灵占据,那奇怪呢,看来我们不得不准备一场战斗,唉,这样的战斗到底要何时才能结束?”

“恐怕再有没有结束的机会了,生于战斗,死于战斗,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了,快得让人适应不了,一早醒来,发觉一切都变了。”潇湘感慨万千。

“快看哪!天上的那片黑云要飘过来了!”士兵们指着天空大叫起来,潇湘和墨玉抬起头来,不禁大吃一惊。

“快,加快行进速度,赶到神树下。”他们急忙下命令道。

三军疾走,那一大片黑云立刻狂追过来,那些奇形怪状的魔物不知道来自何方,他们像鸟儿一样能够飞翔,而且令人头疼的是还会变化,这些怪物喜欢以人类为食,刚开始出现的时候人类措手不及,无数人类惨遭吞食,很多小城甚至遭到屠城,给他们留下了一个个凄惨而恐怖的故事。

“哈哈,轩辕族的人只会逃跑,不敢应战。”空中传来了他们的大笑声,随即光芒闪闪的魔法箭突然破空而来,几个躲闪不及的魔物一下被刺个正着,只听得空中传来了凄厉的叫声,然后被射中的魔物化作黑烟散去。

“哈哈,这点伤害算得了什么?让你们看看我们黑暗魔法的力量,来自地狱的火呀,燃烧吧,从你们的心里,从你们的骨髓中,接受我们的祝福,在地狱之火中焚烧你们的灵魂。”魔物们大叫起来。

淡淡的黑烟从天上降落下来,魔法师们开始了吟唱,狂风吹过,将那直逼而来的黑烟往后吹去,但是在部队后面的一小部分士兵却无法躲过黑烟的袭击。

浑厚的护身之气猛地喷发出来,强悍无比的人类士兵毫不吝啬地挥霍着宝贵的元气,相互之间斗气的冲击让他们彼此分开,上将风随云往后望去,知道后面的那上百落后的士兵完了,这些士兵的实力每一个人都达到了圣级水准,在过去无论在哪个国家,他们都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英雄,可惜现在是强者的时代,他们只有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像神一样的力量才能在这个乱世中幸存。

黑烟笼罩着他们的身体,于是自知无法幸免的士兵御气冲天而起,可惜他们还来不及升上高空,那黑烟就已经侵入了他们的身体,然后黑色的火焰从他们的皮肤冒出,那火是从他们骨髓中开始燃烧的,根本无法治疗,无可拯救,这是地狱之火,它让你在极端的痛苦中被烧死。

黑色的火焰在空中绽放开来,魔物们狂笑着,那些火焰如同有灵性的生命一般从下面飞来,向下方急速狂奔的人类军队飘去。

一支支银光闪闪的魔法箭朝天射去,加注了强大的魔法力量,再以武士们浑厚的气包裹着的箭发挥了它最大的破坏力量,一团团黑色的火焰被射中,然后爆炸开来,化为无形,同时每爆炸一团火焰,天空中必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那样的叫声让他们心痛,因为那是人类士兵的叫声,他们虽然化作了魔火,但最后的绝望声让所有的人类士兵颤抖不已。

他们在下方奔跑的速度很快,其实已经不能算是跑了,而是贴着地面飞行,在他们的头顶闪电霹雳,刺破长空,奇怪的是上方的魔物攻击并不猛烈,只是在空中紧紧地追赶着他们,潇湘和墨玉心里隐约感到了大大地不妙。

神树就在眼前,五万士兵加快脚步,奔到了神树下方,巨大的树冠遮挡住了天空,闪闪发亮的金色果实格外诱人,只要占据此树,他们就可以坚守一段时间,然后命人冲出去,将神树的方位报告给其他人类大军,据说整个大地上有一千株神树,他们每占据一株神树后,立刻四面八方的人类大军蜂拥而来,以此为据点,然后慢慢扩张,抵御着各种魔物的袭击。

寻找神树,然后依此为据点,再寻找下一株,这是人类大军的目标之一,他们只有保证充足的食物才能存活下来,才能与那些诡异的魔物对抗。

那群魔物在上空盘旋,吼叫,但并不攻击,于是他们也停了下来,只是警惕地等待着他们的动静,神树周围的沼泽地在水魔法的驱动下变得坚硬似铁,并且慢慢地向远方扩展,很快地五万人全部站在了坚硬的土地上,在他们的周围魔法师施放出美丽的熊熊火焰,夜色降临,这些美丽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天空。

空中的魔物突然骚动不安起来,他们发出了凄厉的叫声,突然之间狂风大作,借着火光,他们震惊地发现,天空中无数乌云朝这么积聚过来,很快地便布满了整个天空,层层乌云向下逼来,黑色的闪电突然绽放出来,狠狠地击打的人群之中,黑暗之中,他们根本唯有硬起头皮应战。

魔法师们撑起了几个巨大的防护罩,将那黑色的闪电和乌云挡在了外面,于是那片乌云就直接落了下来,化作了一个个巨大无比的怪物,这些怪物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狠狠地击打着厚厚的防护罩,里面的人类士兵犀利的弓箭不停地射出,洞穿了无数怪物的身体,但却无法杀死他们,被弓箭射穿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愚蠢,愚蠢之极!”一个声音突然冷冷地说道,同时一股阴寒的意识从他们心里扫过,防护罩内的人类士兵突然产生了一种心里被人偷窥的感觉,不由大吃一惊。

怪物们停止的敲打,“谁!到底是谁!”他们大叫起来。

“沉睡吧,你们脆弱的身体太疲乏了,已经无法容纳你们清醒的灵魂,只有才沉睡中你们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一个声音飘渺而来,无阻地穿入到他们的耳内。

“噬魂?”怪物们突然惊叫起来,立刻纷纷退却。

天空之上,乌云散开,星光突现,一个长发少女从空中缥缈落下,此少女全身**,身高数丈,待她落到了地面之后,身后那长长的黑发就拖在了地面上。

望着突然出现的异象,他们浑然不知如何应付,那女子对着他们突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清风般扫过了五万士兵的心灵,“她在对我笑呢!”他们心想到,一个个陷入了昏迷之中。

“征战于四方的勇士啊!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吧,无尽的杀戮,还有那流不尽的鲜血让你们疲惫不堪,你们累了,太累了,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坐下来好好听我歌一曲,让你们疲惫的灵魂在我的歌声中得以安息!”少女唱了起来。

“放箭!快放箭!”潇湘突然大叫起来,精神力强大的魔法师手中绽放出了一道道绚丽的闪电,这些闪电紧随着一支支利箭击打在少女的身上,她痛苦地弯下了身子,右手握胸,红色的鲜血不停地从她雪白的胸膛流出,流经她光滑的小腹,还有那迷人的双腿,然后流入到地上。

“不!不要!”无数士兵心里狂喊起来,手中的弓箭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来自天国,带着上天的旨意来拯救你们罪恶的灵魂,放弃杀戮,放下武器,细细地听我歌唱,你们罪恶的灵魂将在我的歌声中得到清洗,然后荣升天国极乐世界,那里没有杀戮,没有流血,没有罪恶,只有光明,神圣的光明。”她轻轻歌唱起来。

在他们的眼里地面渐渐地变成血红,少女抓起了一把土,然后撒向空中,那把土立刻化作了红色的血雾,这团血雾渐渐地扩散,穿透了那层防护罩,在他们眼前缥缈而过。

“无尽的流血啊,染红了这片神圣的土地,这里融合着你们伙伴与敌人的鲜血,你们再也无法在这红色的土地中将他们的鲜血分出,一切死去的灵魂都将回归到天国中来,天国饶恕你们的罪恶,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放开你的心里,天国就在你们的眼前。”少女轻轻唱道。

恍惚间,那位少女站了起来,轻轻地向他们走来,从他们身边走过,每一个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她的轻抚,她的歌声让他们陶醉,仿佛天国的大门正向他们打开。

“在那里有无数美丽的天使,神圣的天国只有光明,没有黑暗,只有快乐,没有忧伤,只有温暖,没有严寒,没有饥饿,天国宽恕你们的一切罪恶,那里是你们的乐土,天国的大门已经打开,就在你们的眼前。”她轻轻地吟唱着。

他们闭上了眼睛,神圣而光明的天国在他们的眼前渐渐地打开了大门,于是他们抛开了一切,面露笑容地天国奔去,那美丽的天使优美的歌声在他们耳边如歌如泣,让他们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潇湘已经顾不上身边的墨玉了,他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萧湘,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的,潇湘,没有什么天国,我是潇湘,我是潇湘!……”他心里不停地念道。

美丽的天使赤身站在了他的面前,“来啊,天国有无数美丽的天使,天国可以让你享受到一切荣华富贵,来吧,亲爱的人儿呀,不要抵抗,在天国的世界里,我与你同在。”歌声越来越挑逗了,让人无所抗拒。

那只手轻轻地在他们的身上抚摩,“天国是极乐世界,有着无数美丽的天使,有着无数光彩灿灿的宝物,这一切都是你的,快来吧,天国的大门已经向你们打开,快快地跨入天国的大门吧!”

黑暗,在歌声中颤抖,在歌声中沉睡。

良久,良久,歌声戈然而止,五万精兵在沉睡中长眠不醒,灵魂脱体而去,躯体化作了冰冷的岩石,五万形态逼真的雕像一个个面露笑容,少女轻轻地笑了。

“噬魂歌,不可闻,夺命曲,催人魂,一歌噬尽天下魂,一曲亡尽天下人!”一个声音飘然而来,少女好奇地抬起了头,只见前方一赤足蓝衣少年飘然而来,身边伴随着一位白衣少女,他们径直地向这方飘来。

少女不由得心中一怔,刚才的声音似乎正传自那少年的口中,他竟然知道噬魂歌,少女不由得心生退意,却又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如果吞噬了这两个人的灵魂,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她想道。

“年轻的流浪者啊,停下你们匆匆的步伐,倾听我来自天国的声音吧,天国的荣幸已经降临到你们身上,静静地坐下来听我歌唱一曲,让你们的疲惫的心灵得到真正的安息。”她开始轻唱起来。

少年微笑着停了下来,目光扫过了她那光滑**的皮肤,那白衣少女却恼怒地向她丢出一件轻纱,将她美丽的躯体盖了起来,少女轻轻地扭动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少年干脆坐了下来,含笑望着开始吟唱的少女。

这两人自然正是无名和夜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事,其中噬魂歌你应该去听一听,”无名对她说道,“如果某一天有什么东西能够将我杀死的话,噬魂歌唱得好的话也许能起点作用,想去听听吗?”

“当然要听一听,这是你自找的,我又何必放弃掌握一种对付你的手段。”夜星回答道。

“那也是,如果注定是一场必赢的游戏,那么对我来说也太没有意思了,呵呵,如果你们太弱小了这场游戏就变得了无生趣!”无名笑道,他的笑声让夜星将愤怒紧紧地憋在了心里。

于是他们便出现在了这里。

那一首噬魂曲吹亡了五万精兵,想要出手阻止的夜星却被无名以强大的力量束缚得无法动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五万精兵就此长眠不起。

“天使如果能再变小些就好了。”无名笑道,然后拍了拍身边,夜星从怀中取出那本天下仅有的天书,居然垫在地上坐了下来,无名不由一怔,摇了摇头,“这是唱给你听的,何必如此动气呢?你难道不想学好来唱给我听吗?”他轻轻说道。

前方的少女轻轻一笑,果然变得与他们同样大小,然后轻轻唱了起来,“年轻的情侣啊,流浪于这片罪恶丛生的大地之上,你们纯洁善良的心灵将蒙上重重的阴影,因为这无尽的杀戮,肮脏的世界将玷污你们圣洁的心,所见的贪婪和掠夺将会在你们的心灵滋长,直到变得与这个世界同样的肮脏,接受天国的祝福吧,让你们的灵魂得以永生!”她轻轻地扭动起来,目光温柔地望着那少年的眼睛,令她失望的是那双眼睛精光闪烁,没流露出半点的迷茫。

“停!唱得不对!”夜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少女的歌声,“我们是敌人,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少女不由怔住了。

“是的,我们是敌人,呵呵,所以你换个唱法吧,唉,噬魂噬魂,欲夺吾魂,你将当我们是敌人好了。”无名笑道。

“昨日的柔情已然顺水而去,你前世留下的恨依然留在了我的心里,为何你灿烂的笑容不因年华的流逝而衰老,勾引起我心头那淡淡的忧愁,黑暗的罪恶在我的心中膨胀,只想将那淡淡的忧愁化作一把犀利的长剑,深深地刺入你的心头,让你不变的笑容永不再现。”少女轻轻唱了起来,却越唱越心惊,那少年的眼神似乎越来越亮,他的瞳孔越变越大,恍惚间,那深邃的眼神似乎将她一吸而入,她走入了少年的眼中。

“唱得还是不对,好象我们两个前世今生恩怨不断的样子。”无名说道,将歌唱者从迷惘中拉醒,噬魂歌唱者自己反而差点被噬魂,她不由大吃一惊,再也不敢唱下去了。

“噢!”少女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少年身边那白衣少女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长剑,那把长剑从少年的心窝刺了进去,将他刺穿而过。

“难道我的歌将那个少女给迷住了,难道他们两真的是仇人?”少女不由得困惑起来。

“呵呵,悠悠噬魂曲,歌声催人老,你想必已经掌握得差不多吧,你知道这样是杀不死我的,何必试了一次又一次?”无名站了起来,任由那柄长剑留在自己的身上,“噬魂者,我想你可以离开了,你的歌声无法让我入迷,你的曲子更无法让我沉睡,天地在我心中,只凭你微弱的精神力量如何能让我消魂。”

“不,这是不可能的!”噬魂者突然飞身扑来,无名轻轻一笑,身旁的夜星却一把抽出他身上的长剑,一剑劈了过去,强大的力量将噬魂者绞杀得灰飞烟灭。

“居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哪还能容你存在于世。”夜星说道。

无名轻笑了一声,“你这是骂她还是骂我呢?这一切虽然是她造成的,不过也和我脱不了干系呢,是我将这两个世界融合起来的。”无名说道。

“既骂她,也骂你,我杀了你这么多次,为什么不见你反抗?”夜星大声问道,“你有本事就将我杀了,何必要苦苦地让我受此折磨?”

“哦,什么折磨?”无名笑了起来,“你一次也没杀掉我,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应该知道,只要我一个指头就能要掉你的命,所以我随时可以取走你的性命,你又何必怎么着急?”

“那你告诉我各种可以杀死你的方法,又是什么意思?”夜星问道。

“哦,没什么意思,我想啊,即使我将所有的方法都告诉你,站着不动让你杀,你恐怕也杀不了呢?唉,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呵呵,愤怒吗?愤怒又有什么用?你以为用眼光就能杀死我了吗?”无名大笑起来,然后走到了神树之下。

“你的力量和我相比,甚至就像眼前的这些死去的士兵与你的力量想比一样,对于他们来说你太强大了,强大得即使站着不动他们也杀不了你,呵呵,夜星,想要替你那两个朋友打败我吗?呵呵,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们,说不定也许能找到点有用方法。”无名说道。

夜星迎面劈来的愤怒一剑被他轻轻抓住,只见无名眼中精光一闪,夜星心头突然遭到了重重的一击,身子立刻软了下来,一种无助的感觉在心头滋生,她突然憎恨起自己来,无论如何努力,总经不住他的轻轻一击。

“你不要害怕,我现在是不会杀你的,我说过,第三次见面以后我才会杀你,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有离开,所以我们仍然只算第二次,你还有一次机会,等三次机会一过,你就能跑多远跑多远,跑到一个我无法找到的角落去。”无名轻轻说道,将她无力的身子抱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你知道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夜星说道。

“无名从不会后悔,命运之子无所不能,又怎么会后悔呢?唉,我何必现在就杀了你呢?你见过猫抓老鼠吗?很多猫在抓住老鼠之后经常又放开让它继续跑,然后再将它抓住,要是一抓住老鼠就将它吃掉,那该多没意思呀!”无名笑道。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被夜星杀了几千次了。

“不过,如果失去了那两个人的庇护,你以后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天地虽大,但却总在我手掌之中,那时候就算我不出手,灾难来临,你也无法躲避得过那场毁灭一切的灾难。”无名轻轻说道,似乎为夜星的命运叹息。

他的目光从石像中扫过,“你们两人现在一定还不愿意死,呵呵,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他们又要过来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地好。”他说道,然后抱着夜星随即消失。

潇湘和墨玉从沉睡中醒来,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那已经化为雕像的五万精兵,禁不住悲上心来,热泪滚滚而下。

天书上关于噬魂歌记载如下:其歌噬魂,夺人心魄,杀人无形,名为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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