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里高手虽然众多,但这些高手却并非来自同一个门派,要做到心意相通,招式相近几乎是不可能之事。因此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咋听到戚长老叫喊要用五行烈火阵对付蝶湖宫宫主,心中都不免好生好奇,一心想要瞧一瞧,他们所使用的五行烈火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阵法。细看之时,但见魔教诸人分作三层站位,第一层内共有五人,按金、木、水、火、土方位站立,第二层却有八人,按乾坤八卦方位站立,余下诸人则均站在第三层。武林各大帮派弟子见了这阵势,觉得与其他门派创立的阵法相比,除了人数较多之外,其他的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时候却听那宫主的声音说道:“什么时候,魔教也学其他门派搞起五行烈火阵来了,只可惜,你们魔教武功招数并非出自一家,不论摆什么阵势,都是徒具其表而已。”戚长老道:“是不是徒具其表,只有比试过了才会知道。”那宫主道:“好,我现在就来领教领教你们的这个五行烈火阵。”话音未落,长剑斜出,直刺向金位站立之人,那金位站立之人,眼见她一剑刺来,却并不躲闪,反倒举起兵刃向那宫主削了过去。
那宫主吃了一惊,心道:“这人难道要与我拼命不成,我这一剑刺去,虽能将他刺中,但却无暇躲避他的攻击,如此打法岂不等于是要两败俱伤,我可不能上了他的这个当。”想到这里,只得将剑给撤了回来。然而她虽撤剑,那金位站立之人攻势却并未减缓,一剑直接就刺向了她的面门。那宫主叫道:“好哇,你还得势不饶人了。”右手一翻,长剑往上挑起,便将那人来剑给拨了开去。那宫主化解了金位站立之人的攻势,不等剑招回撤,又顺势削向了土位站立之人。那土位站立之人竟然也不闪避,挥着单刀就朝那宫主砍了过来。
那宫主心中纳罕,寻思:怎么这些家伙竟都玩起两败俱伤的打法来了,照这个样子打下去,我可还真不好办了。之后又连续向木位、水位、火位站立之人攻了过去。那木位、水位、火位站立之人竟也和先前金位、土位站立之人一般,都是只攻不守。那宫主无奈,只好撤回了攻击招式,叫道:“如此下三滥的招式,你们这算哪门子的阵法。”戚长老道:“只要能够拦得住你,就算招式下三滥了一些,那也并没有什么。”那宫主哼了一声,说道:“想要拦得住我,你们再去多练几年吧。”忽然身体暴起,又向金位站立之人猛攻了过去。
那金位站立之人依然没有进行防守,反而举起手中兵器朝那宫主刺了过来,那宫主这次却并不撤剑了,而是将双足往前一踏,利用身体前移的速度顺利的避开对方的攻击。那金位站立之人见她成功躲过了自己的攻击,脸色有些吃惊,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没有进行闪躲,只是将手里的兵器重新给撤了回来。那宫主心道:“是你自己想要找死,可怨不得我。”径直就将手中的紫青剑往那金位站立之人胸口刺了过去,眼见剑尖就要刺中那人胸口,后圈中却忽然有两人同时举起兵器挡了过来。那宫主登时一惊,只得再次把紫青剑抽回,暗道:“原来此人只攻不守,是因为身后有两人负责在保护,我这一招纵然能躲过金位站立之人的攻击,但要想避开这两人的防守,却是根本无法办到的。”
如此又连试了几次,每次的结果都是如此,那宫主心中不禁有些焦躁起来,寻思:这魔教使用的阵法看似十分无赖,可想要破解却着实有些不易,我若不尽快找到此阵法的破绽,只怕今日便要被他们给困死在里面了。”然而又继续打斗了良久,却还是无法找到破解的对策,这时魔教众人却反倒越战越勇起来,将包围圈逐渐收窄,已把那宫主困在了不过一丈方圆的范围之内。那宫主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一连变换了几次招式,可始终还是无法改不利的局面,不禁心中暗自想道:“我若是再继续和他们这样打斗下来,只怕很难坚持太久,为了蝶湖宫的声誉,说不得,今日冒险跟他们拼上一拼了。”言念及此,心中已暗暗打定了主意。
又斗了几招,那宫主趁魔教众人攻守交接之时,忽然剑身急转,向后划出一道剑花,将身后进攻之人立时逼退了开去。跟着那宫主又是足下一点,单腿踢向木位站立之人的手腕,这一踢实在太快,那木位站立之人未及出招,手腕便已被那宫主脚尖踢中,兵刃拿捏不住,脱手向上飞出。那宫主更不停留,左手急探,手指快入闪电般在木位身后两人的兵刃上一弹。那两人也未不得及反应,手中兵刃虽未被震得脱手,但招式却是无法施展出来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宫主竟然一连闯过了魔教众人两道防守,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心中虽然都十分憎恨蝶湖宫,但此时却也不由得高声喝彩。
那宫主一击得手,趁势向外跃出,已跃到了第三层位置。防守第三层的魔教教众赶紧一起攻了上来。那宫主长剑挥动,挽起一道屏障,将诸人攻势又尽数化了开去。魔教众人见她就要冲破阵法,俱是大惊,也顾不得各人位置了,都纷纷拿起兵器抢攻过来。那宫主剑身急转,只听得叮当之声不绝,顷刻之间便已与十数名魔教教众的兵刃交在了一处。然而一起攻上来的人实在太多,那宫主虽将前方的兵刃一一给挡了开去,却终究无暇顾及后方。猛然间,忽觉耳后生风,知道有人从背后攻了过来,可此时再要回身已然不及,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赶紧低头躲闪。
但听得哧的一声响,来人兵刃正好刺在了那宫主的面纱之上,将整块面纱一下撕裂成了两段。那宫主虽未被刺中,却也惊得花容失色,总算她临危不乱,危急之中左掌挥出,将那攻来之人又给击退了开去。这一下变化太过突兀,场上之人无不看得心惊胆寒。然而一阵惊呼声后,场上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都聚集到了那宫主的脸上。先前那宫主面上罩着黑纱,众人无法看清她的模样,但此时面纱已被撕破,其庐山真容已然一览无余。但见那宫主年纪不过二十多岁,柳眉杏眼、翘鼻薄唇,一张鹅蛋型的脸,洁白无暇,犹如美玉一般,活脱脱竟是一个十足的绝色美人。
众人那里想得到,武林中人人听到名字就不寒而栗的蝶湖宫宫主,竟然会是一个如此绝美的年轻女子。众人之前均是见过不少的漂亮女子,但若与眼前的这位宫主比较起来,却都要逊色了不少,莫说男人,就是场上的女子,也都不由得看得呆了。那宫主见众人都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其中不乏淫亵之念,心道:“天下男人多是无耻之徒,这话果然不假。”正要趁势发作,却忽听得台下竟有异样声响传来,跟着就见人影闪动,一个黑衣蒙面人已从场下跃到了平台之上。那宫主见到此黑衣蒙面人,心中好生疑惑,寻思:“此人来自台下,不是武林各大帮派的弟子,就是魔教的教徒,为何还要以黑布蒙面呢。”
正在疑惑之间,却见那蒙面人径直跃到了柳靖阳身前,一把将其抓住,抱起来就往台下跃去。那宫主本以为黑衣人是冲自己而来,因此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劫持柳靖阳,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喝道:“什么人,赶快放下柳公子。”说话间,已向那黑衣人追了过去。那黑衣人却不回话,单手将柳靖阳托在肩上,踏步就往人丛外走。那宫主快速追到黑衣人身后,本欲挺剑刺去,可剑到中途,却又担心会刺伤了柳靖阳,只得弃剑改掌,向那黑衣人背心猛拍了过去。那黑衣人察觉到背后有人出掌袭击,一只手掌翻出,径直就迎了过来。
两人双掌交在一处,但听得砰了一声大响,那黑衣人嗖的一声,身体似箭一般往前飞了出去,一下就跃到了数丈之外。却原来方才的那一掌他竟使上了借力用力的功夫,不但自己丝毫无损,反而借助那宫主的掌力往前疾奔了好几丈距离。那宫主自然知道是中了对方借力用力之计,可这个时候想要再追,却已是鞭长莫及了。便在此时,却听得那黑衣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多谢宫主借力相助,这少年既然不愿当明教的教主,那就交予在下处置好了。”说了这话,又继续往前疾奔。那宫主喝道:“今日有本宫主在此,你休想带着柳公子安然离开。”那人却大笑了起来,说道:“想要追上我,那得先跑赢了我胯下的宝马再说。”
那宫主听到宝马二字,大吃了一惊,定神看去,果然见那黑衣人已托着柳靖阳骑在了一头骏马之上,心知想要徒步追上那黑衣人已无可能,一时便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然而瞥眼之间,竟发觉四周的所有人竟还在呆呆的看着自己,似乎对黑衣人抢走柳靖阳之事完全不知一般,不由得心中大怒,喝道:“柳公子都被那人给抢走了,一个个还傻楞着做什么。”魔教众人被她言语一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派人前去堵截。
可那黑衣这时人早已奔出了数十丈远,众人哪里追赶得上,只得先去寻找马匹。然而当众人往四处看去之时,却发现先前拴马的地方,竟连一匹马的影子都看不到。众人气得哇哇大叫,骂道:“奶奶的,定是这蒙面人趁我们商量事情之际,暗中做了手脚,将所有马匹全都给放走了。”众人虽是恼怒,但没有了马匹,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衣人带着柳靖阳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