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宫门外时,但见武林各大帮派弟子正在不住的叫嚣,可等到柳靖阳带领着众弟子走到广场上的时候,众人却立时就安静了下来。然而当柳靖阳与众蝶湖宫子弟走到场地中央站定之后,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发现蝶湖宫宫主并未出现在人丛之中,又开始再次的喧哗。柳靖阳这时双目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抱拳说道:“本宫前任宫主已经于今日早上不幸仙逝,现在蝶湖宫已在下辈执掌,诸位但凡对蝶湖宫有任何不满,只管前来找在下就是。”
众人听他说蝶湖宫宫主已然死了,均是十分震惊,过了好一会,才忽然一起叫嚷了起来。柳靖阳见这些人听到宫主去世的消息后,虽然表情各异,但却几乎都是十分的兴奋,根本就没有丝毫伤感之意,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于是又朗声说道:“本宫前任宫主虽然已经仙去,但现在蝶湖宫已由由在下执掌,在下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我宫里弟子的。”他说这话时故意用上了内力,偌大一个广场,虽然众人都在不住的喧嚷,但他这几句话确是说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到他说了这几句话,立时都大惊了一跳,赶紧又再次安静了下来,心中均想道:“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凭地厉害,难怪昨日能够一掌将白衣玉面书生给震退那么多步。”于是均将目光向柳靖阳脸上瞧去。柳靖阳这时又放眼向众人瞧了一遍,见密密麻麻的都是武林帮派的弟子,心中想道:“单以我个人能力,是决计不可能将这些人给全数打败的,为今之计,须得想办法让他们与我单打独斗才行。”
想到这里,当即朗声说道:“诸位此番前来围剿我蝶湖宫,实在是受了奸人的蛊惑,六年前阳首山之事,我蝶湖宫其实也是受害者,不过我们几番与武林各帮派弟子解释,你们就是不肯相信,想是大家对我们蝶湖宫成见已深。如今蝶湖宫已由再下执掌,在下在这里再次向武林各大帮派重申,阳首山之事绝非我们蝶湖宫要设计谋害大家,而是有人在幕后搞鬼,才导致了一场误会发生。”
武林各帮派弟子听他说了这话,立时就鼓噪了起来,纷纷叫嚷道:“你这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当上了蝶湖宫的新任宫主,就可以在天下武林英雄面前大放厥词了么,我们可不是蝶湖宫的弟子,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六年之前,只怕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又如何知道阳首山之事,简直是一派胡言。”
蝶湖宫众弟子听武林帮派弟子对柳靖阳出言不敬,纷纷出言喝止。柳靖阳却向她们摆了摆手,说道:“且让他们说就是,他们这么多人,我们是堵不住他们嘴巴的。”众弟子听言,便不再出言叫喝。这时人众中忽然走出一人,大声叫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围剿蝶湖宫乃是受了奸人蛊惑,那我倒要问问你,你所指的的奸人到底是谁。”
柳靖阳正愁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听他这么一问,当即说道:“这个幕后奸人,我们目前虽然还尚未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却也有了一些眉目,那人并不在中原,而是一直隐藏在北方,我们蝶湖宫为了追查他的下落,这些年一直就活动在北方一带。只可惜那幕后奸人不但隐藏极深,而且武功还高得出奇,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踪迹,却没有想到他竟先行设下了埋伏偷袭了我们,我们宫主被迫与他交手,竟然敌他不过,受了重伤,无奈之下,这才不得不返回中原。”
众人听说蝶湖宫宫主乃是因为被那幕后奸人打伤,这才返回中原的,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这些年来,蝶湖宫确实无缘无故的在武林中消失了,倒也都是事实。这时便有人叫嚷道:“小子,你明知我们都不清楚北方的事情,便故意编撰这个故事出来,你以为你说了这些不着边际的假话,我们就会相信你看了么,我们可不是傻子。”
柳靖阳道:“我方才说的话可不是自己编撰出来的,你们只要想一想,以我们宫主的武功,若非先前已受了极重的内伤,昨日与萧公子比试之时,又如何会突然内伤发作,以致重剑身亡了。”蝶湖宫众弟子听他说了这话,心中立时都是感到一阵酸楚,其中几个弟子忍受不住,竟还哭出了声来。武林各大帮派弟子对昨日萧子兴与那宫主比试之事本来就有些疑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都相信了几分。
柳靖阳这时又继续说道:“我们蝶湖宫确是无意与你们武林各大帮派为敌,至于以前的恩怨,是是非非其实也很难说得清楚,确有我们蝶湖宫做得不对的地方,在下在这里向诸位赔个不是就是。”说完,躬身向武林各帮派弟子行了一礼。武林各帮派弟子见他如此谦恭,还以为是蝶湖宫宫主死了之后,宫里群龙无首,因此便怕了武林各大帮派,想要前来求和,纷纷叫嚷了起来,道:“你们蝶湖宫欠我们的可是血海深仇,哪有陪个不是便能了解的,你这小子感情是疯了不成。”
柳靖阳道:“那你们想要怎么样。”一名武林帮派弟子道:“血债血偿,当然要你们拿性命来抵还。”也有其他武林弟子说道:“她们蝶湖宫这么多弟子,也未必全部都要偿命,只要诛杀掉几个领头的,那也就是了。”这名弟子话音还未落下,又有一名弟子接着说道:“这位老兄话我举双手赞成,蝶湖宫的弟子个个都是大美女,就这么全部都被我们给诛杀了实在太可惜,自古道好男不跟女斗,只要她们还有想活命的,咱们就应该放其一条生路,最多让大伙娶回家当老婆就是。”
他这话一说出,武林众帮派弟子登时就鼓噪了起来,这时却听得一名中年汉子的声音说道:“那可不成,这样的话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们一帮年轻小子,我们这些有了老婆的人,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一名年轻的汉子答他的话道:“有了老婆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直接娶回去当小老婆就是……”
柳靖阳听他们越说越难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堂堂武林正派弟子,原来也尽是些无赖之徒,难道你们说出这些下三滥的话来,就不怕烂舌头么。”武林各帮派弟子听他说了这话,立时便安静了下来。一名年轻汉子叫道:“废话少说,按照武林规矩,这输家就只有任人摆布的份,今日你们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做待宰的羔羊,这可由不得你们。”柳靖阳呸了一声,说道:“谁说我们是输家了,你们虽然将我们宫门给围住了,但大家谁胜谁败,可还没有见分晓呢。”
那汉子听他说了这话,却大笑了起来,说道:“就连你们宫主都被萧公子给杀死了,难道你们这些小喽啰,还想翻起大浪不成。”柳靖阳听他说话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将自己瞧在眼里,不过他倒也并不生气,只是朗声说道:“能不能翻起大浪,那也只有等到比试之后才会知道,可不是由你嘴巴说了算的。”武林众帮派弟子听他这话的意思,竟然是还想再与自己较量一番,登时又都叫嚣了起来。一名汉子道:“你们蝶湖宫不过才区区几百弟子而已,我们这里可有好几千人,更何况你们又刚刚才死了宫主,想要与我们对抗,那不是拿起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么,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赶紧放心兵器投降,这样的话,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柳靖阳道:“你们武林各大帮派弟子的人数的确是比我们多出了不少,不过人多却未必就一定能够取胜,关键还是要看整体的能力高低,我们蝶湖宫弟子人数虽然不及你们的十分之一,但却都是训练有素的,一会真要互相厮杀起来,你们未必就能够占得了便宜。”武林众帮派弟子就算没有见识过蝶湖宫弟子的本事,也均曾有过听闻,自然知道柳靖阳这话并非是虚言恐吓,一时便有些犹豫起来。
柳靖阳这时又道:“今日你们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里,想是我们蝶湖宫若不拿出一个交代来,你们是断然不会离开的。不过在下想要说的话,刚才都已经说过了,信与不信都在你们。可若是你们当真不肯相信在下的话,那咱们就只好划出一条道来,是要群挑还是单挑,我们蝶湖宫都一定奉陪。”他说这几句话时,故意放大了声音,整个广场上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武林众帮派弟子见他虽然年纪轻轻,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对他的轻视之心,立时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