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摆放并不想之前的坟墓一样杂乱无章,而是沿着某种顺序以螺旋形状摆放开来。
更为奇特的是,每一顶的棺材都呈暗红之色,且外形大小没有丝毫不同之处,最起码以林雨的眼力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有意思……”
林雨看到棺材的摆放顺序,脚尖突然在脚下的棺材上轻轻一点,身形也随之拔高了几分,顺势落在不远处的另一顶棺材之上。
如此还不算完,林雨脚尖刚一接触到棺面就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划过,紧接着便又出现在另一顶棺材之上。
林雨的动作重复了七次,每顶被他脚尖点过的棺材都会陷入地面几分,在同样高度的棺群中显得有些突兀。
最终,林雨又回到了最初站立的那口棺材上,看着自己的“杰作”眉头紧皱,时而低头沉思,时而仰天长叹。
“没想到这数目上万棺群不仅有规律可寻,就连每一小片棺群也暗有深意,竟然暗合天上星辰的位置而摆放!”
林雨说道此处不由又看了自己点过的棺材几眼,在他眼中,那七口棺材仿佛七颗星辰闪烁不定,上万口棺材更是幻化寰宇,沿着某种轨迹运行不息。
“不对!”
林雨始终保持着眼观星宇的状态,双目中竟真出现一副星空的的倒影,呈螺旋状分布的星云越转越快,最后根本分不清其中星辰的运行轨迹!
若有旁人在此,定会发现林雨双目之中的变化,从螺旋状的星云缓慢运行,到分不清其运行轨迹,最后竟然形成了一片漆黑的黑洞!
也就在此时,林雨表情突然变的呆滞起来,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其中黑洞般的瞳孔仿佛有着无限魔力和吸引力,使人看上一眼变无法自拔。
“嘎吱”一声传来,丝毫没有打断此时的林雨,却是使棺群深处的鹰老七惊出一身冷汗。
鹰老七看着眼前不断移动的棺材,感受着地面剧烈的晃动,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此地他之前已不知来了多少趟,但从来没遇到过如此骇人的景象?
“难道是……地震?!”
鹰老七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可笑的想法,随即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不说以他对此地的了解,就算周围不断移动的棺材也不可能是地震所致,更何况天灾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此地,那……
鹰老七将目光转向手中摸着的一口棺材,下意识的将手缩了回去,目光犹如见鬼了一般。
他刚刚分明听到面前的棺材中发出一阵敲击之声,待他放手之时声音又突然消失。
与此同时,周围其它棺材皆停止了运动,周围瞬间又变为一片死寂。
鹰老七面色发白的看着周围的景色,嘴唇颤抖不已,若是他从空中俯视,定会发现原本呈螺旋状摆设的棺材群此时竟逆转了一圈!
““机关”开启了……原来“主人”说的都是真的……”
鹰老七整个身体都激动的在不停的颤抖,一撮花白的胡子“上蹿下跳”,似乎是有些激动的过头了。
良久,鹰老七才从激动的神色中反应过来,面露疑惑之色。
“到底是谁激发了此地的阵法,不会是那小子吧……既然阵法已经开启,那……”
鹰老七将目光转向身前的棺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突然,棺材中又传出一阵敲击之声,其中夹杂着阵阵磨骨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周围的棺材发出的声响,不出数个呼吸的功夫,声音便化为一片,犹如魔音入耳,使人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恐惧之敢。
鹰老七舔了舔嘴唇,有些口干舌燥,他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脚步不露痕迹的向后退了半步,单手下意识的向腰间一摸,却发现腰间空空如也,表情不由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林雨,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鹰老七仰天狂吼,身体却是没有丝毫迟疑的拔地而起,堪堪避开了棺材爆裂所产生的碎屑。
林雨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看着肩头一动不动的隐识虫,嘴角微微一翘。
“做的好!”
林雨也不管隐识虫能不能听得懂自己的夸奖之言,随后又将手中巴掌大的木质令牌掂量一番,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刚刚他因为用“镜花水月”模仿了一遍此地棺材的规律,谁知却陷入星宇的幻想之中,期间对于周围发生的事情根本毫无所觉,更不知道此地换了副模样都是他所致。
不过他却是因此得到了一项不错的神通,没想到用“镜花水月”来模仿此地的阵法还有这等好处……
当他“醒来”之时自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却发现与隐识虫又从新产生了联系,当下便毫不犹豫的将其召回,当然,在此之前也是下令将鹰老七腰间的这枚令牌顺手给“牵”过来。
没想到隐识虫还真有如此“本领”,竟然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了任务,看来以后还可以在这方面多多培养一番。
林雨每每想到此处,脸上就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鹰老七实在无比震惊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才被隐识虫有机可乘,否则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又岂会如此马虎?更何况事先他也早已发现了隐识虫的踪迹,只是想借机将林雨引来罢了!
只是鹰老七算盘虽然打的响亮,但他又怎会想到林雨身上竟然有跟他那枚令牌一样能抵御冤魂的物品?想借冤魂之手除掉林雨,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雨也是通过隐识虫才知道手中这枚令牌的功效,之前只是鬼使神差的突然想到这么个想法,没想到隐识虫偷来的竟是一件宝贝,难怪鹰老七会如此生气……
而现在林雨是站在阵法之外,鹰老七可是已经深入到了中心,这棺材中的东西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或许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解决……
林雨看着面前不断炸裂的棺材,强劲的气流夹杂着碎屑从其身边呼啸而过,却没沾上他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