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两日过后,因为武樵夫将利用法术将项凌天几人昏迷,按照武樵夫之言,其昏迷时常应该是三人,但因为武樵夫灵脉被封,那么其法术也会失去功效。
也就在此刻,神情焦虑的千纸夜一个人在庐棚内来回走动,不时看着几人。
最先醒来的是紫衣,紫衣趴在项凌天身上,当她睁开双目之时,头还有点微醺隐痛,缓解片刻后见千纸夜神情焦虑,又看着依旧昏迷的项凌天,连声说道:“纸夜哥哥,我们到底怎么了?”
“你们昏迷两日了,可算醒了。”千纸夜听见紫衣的声音,绷紧的神经顿时松懈,焦愁的神情顿时安定,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将紫衣扶起,用手俯在她额头上,又打量着她的手臂,良久之后才淡淡说道:“没事了,可算没事了。”
“凌天哥哥他们怎么了?怎么都是昏迷状态。”紫衣不解,疑惑问道。
“他们想必很快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千纸夜叹声说道,随即便扶着紫衣坐入庐棚一角,两人等候着项凌天和巫小悦醒来。
一个时辰之后,项凌天和巫小悦才陆续醒来,醒来之后纷纷是略显疲态,不明所以。随即开口问向千纸夜,然其千纸夜自知受武樵夫所托,定然不能夸示于人,唯有心细宽慰,平复众人之心,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项凌天,紫衣,巫小悦三人听完事情的起始,纷纷叹息闭眼,三人之中唯独巫小悦最为冷静,不过却时常冷笑,带着哭腔说道:“其实我爹两日前回来,我就看出了不对劲,只不过我爹一向心思缜密,不愿意我们去冒险。”
“那我们还等什么,干净去幽兰宗救人呗,要是在迟一点恐怕后果堪虞啊。”项凌天急忙说道,说完之后手持青龙渊大步走出庐棚之内。
千纸夜见状,暗叹武樵夫的看人眼光,只见他一个疾步上前,将手展开,拦住项凌天的去路:“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前去送死。”
“为什么?纸夜,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让开。我项凌天虽然法术低微,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武大叔对我们恩重如山,如今一个人只身闯荡幽兰宗,要是我不去救,我良心定然过不去。何况我与幽兰宗有不共戴天之仇。正好这一次,新账老账一起算清。”项凌天肌肉抖动,愤慨回道。
“我要是现在放你过去,才不叫朋友。武大叔临行之时对我千叮万嘱。就是害怕你一时冲动,让所有人背负愧疚之情,武大叔自个儿去定然有其用意,我既然答应了武大叔要拦住你,就算死也要拦住你。”
“你……”项凌天愤慨扭头,斜目瞪着千纸夜,“你放开,我今天一定要去。”
“你们都别吵了。”巫小悦情绪压抑可想而知,见项凌天和千纸夜来回拖拉,心绪更显烦躁,于是乎呵斥喊道。
四人之中唯有巫小悦的心情远比项凌天三人要糟糕,当巫小悦此话喝出之后,千纸夜与项凌天也惭愧的低下头,不敢在多说言语。
而紫衣则一直挽着巫小悦的手臂,见她红着眼眶,内心也心疼不已:“小悦姐,你放心,你爹一定会吉人天相的。放心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巫小悦没有回答,只是要紧了嘴唇,眼泪‘唰’的流下,此刻没有抽泣声,唯有那闲闲的眼泪随着眼眶流出,此举伤感和典型了项凌天三人。
千纸夜连忙拉着项凌天的衣袖返回庐棚之内,看着巫小悦安慰道:“小悦,我相信武大叔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们之间的事,武大叔在临别之事也曾与我说起,如今我们更应该化悲痛为力量,耐心等待。”
“我等不了,我一想起那幽兰宗的所作所为,就感觉武大叔会……”项凌天直言说道。
项凌天因为太在乎朋友,所以在言语方面向来直接,他不知道此话对于千纸夜又是一种伤害,因为千纸夜之前便是幽兰宗的弟子,而且还极受清风喜爱。
千纸夜虽说听完项凌天这话内心一刹那有点心凉,但其内心豁达不拘小节,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凌天,我知道你心里着急,但是着急没有用,武大叔跟我说过,三日之内要是武康三人没有返回这里,我们便要快点离开这里。已经过了两日,也不在乎一天时间吧。”
“凌天哥哥,我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我觉得纸夜哥哥说的有道理,既然武大叔选择这么做,就一定有道理,既然他让我们在这里等候,也就一天时间了,我们就等等吧。”紫衣的言语较为公道,因为紫衣虽说不曾来过凡尘,不明白凡尘百姓的思想,但她却知道冲动能够误事,能够让自己陷入泥沼之中,不可自拔。
“小悦,你呢?要是你想现在去,我一定陪你。”项凌天内心的冲动丝毫没有减退,只是不想与千纸夜继续反驳,此刻他知道内心最为复杂最为矛盾的不是别人而是巫小悦,一旦她开口,那千纸夜二人定然也无话可说。
巫小悦脑袋躺在紫衣肩上,沉思了片刻后,喃喃说道:“凌天哥哥,我爹这么做是最明智的选择,其实在我们返回这里之时,我已经想过很多办法,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都没用,而我爹来了之后,虽说没有直言告诉我们他的计划,但却是最为周详的。我爹一向谨慎,此番前去,肯定也会格外小心。即便他不敌清风,被劫去或者被杀害。如果我们这样贸然的去,肯定也会逐一被清风一网打尽,清风善于攻心,为人狠毒,为了计划可以不择手段,而我们这些人正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要是我们前去,就中了他的计谋,更打乱了我爹的计划,所以我们还是听纸夜哥哥的,好好留在这里待上一日吧。”
“哎!不明白你们怎么在想。”项凌天突然起身叹息说道:“或许你们觉得我比较冲动,其实不是这样,还记得我们在光明村吗?当我看到那些孩子,看到他们的家庭时,我非常羡慕。曾经我也有家庭有父母,此刻我冲动更多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失去武大叔这个亲人,其实我岂会不知幽兰宗的险恶,清风高深莫测的法术。但是为了正义为了亲情,我们都应该勇敢的闯一闯,我不希望你在失去亲人,更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没有亲人,只剩自己,每每看到别人家庭和睦有爱,会顿生伤感。”
“其实……其实。。”千纸夜支支吾吾,不时看着项凌天,又不时回头看着巫小悦。
巫小悦自知他想说什么,言道:“纸夜哥哥,你说吧。没事!”
“其实小悦并非武大叔的女儿,武大叔只有一个儿子,是他这辈子的遗憾和一辈子的牵挂。”千纸夜说道。
项凌天听完,虽说震惊,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早在之前他就有过怀疑,只不过没有细心去想,如今见巫小悦没有否认,也就证明千纸夜此言不假,自己曾经的揣测也是对的。
“那武大叔的儿子是?”项凌天心里大致估摸到了,只不过不敢肯定而已。
“武康!”千纸夜直言回道。
“我知道了,我也明白了!”项凌天终于解开了内心多年的疑惑,也解开了为何武康母亲在自己府上去世之时要跟武康说,有朝一日来天启山脉,也终于知道武大叔为何偏偏让武康留在此处继续修真入境,也明白武樵夫为何会选择独自一人去闯幽兰宗救人。
“虽说他不是我亲生父母,但从小便养育我,将最好的东西统统给了我。十二岁那年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我很感激他,他就是我的爹,我最浓厚的亲情。”巫小悦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站起身对着三人言道。
此刻,项凌天不再言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重磅消息让他有些消化不了。
而千纸夜微微一笑:“其实我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谁,要不是清风恐怕我早在不再人世了。其实你们在我面前如何说清风都无所谓,但是起码我不会说,因为他对我,是有恩的。我虽说不认同他的一些做法和偏激心里,但我不能对他口诛笔伐。”
“哎……你们一个个都是这种遭遇,我听着都后背发凉,其实我也不必你们好到哪里去,有亲人,无自由!”紫衣见几人都在诉说自己的过往,也被这种氛围影响,随即说道。
巫小悦一听,瞪了她一眼:“紫衣,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三界六道无数生灵,凡尘百姓活的如狗一样狼狈,修真一族活的完全没有自我。而天界神仙则活的无欲无求,但极个别却欲望加身。所以你是非常幸福的,起码对于我们来讲,你是幸福的。你也并不是没有自由,而是你心不想被限制在那一块地方,你不愿意每天见到同样的事情和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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