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议论纷纷,“仙尊,此事恐怕不妥,若仙尊只身一人前往魔界,恐有性命之忧,况且仙尊一人独往,势必会引来其他仙尊的猜忌,这恐怕………”,“此事我已有定论,芷茉,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切事务由你打理,若有任何不从之人,等我回来,自当处置”,“既然仙尊执意要去,我也不便多阻拦。”,“仙尊既然执意要去,不如带上一些弟子,已佑仙尊的周全”,“不必了,炽阳,无碍,我一人前往,足以”,炽阳也不好多言语,”云玺,如今门派之内事务繁杂,只有你了如指掌,再加上芷茉的威慑力,必能处理好门中一切事务,况且此行,我不会去太久”,芷茉与云玺对视不语,他们深知琉苏已是非去不可,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琉苏不会轻易下决定,再阻拦也无济于事,如今琉苏的修为极高,况且,魔尊未必是琉苏的对手,“既然如此,那就望仙尊早日归来!”
琉苏深知,此行完全就是一场赌注,她无法确定自己去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也无法预料白若离会有怎样的态度,毕竟一切都是未知数,琉苏并没有多言语,打开了传送门,缓缓的走进传送眼,一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魔界,远远望去,那是一座高大的宫殿,金碧辉煌但却被黑暗所笼罩,四周烈焰焚烧,遍地白骨,而此时他的内心早已没有胆怯与畏惧,只是一往无前,不多时来到了魔界守卫入口,“站住,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魔界?”,“去告诉白若离,我有要事相见”,“你说见就见,你算老几呀?”,“别废话,我叫你去通报你就去通报,立刻我就在这里等着”。琉苏。似乎连性格都变了,曾经那个柔弱的女子如今却变得异常的冷漠与平静,也许这一切是成长,也许这一切注定如此,她必须变得无比的坚忍,只有这样才能背起身后的千斤重担。“你去告诉白若离,仙尊有事与魔君商量”,掂量出身份,那守卫的魔兵似乎连滚带爬,急忙跑去通告,此时此刻白若离正在闭目养神,恢复元气,忽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何事如此慌张?”,东方恤小声问道,“护法,那个…太太太太太…阴…仙尊……她……她”,“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什么事?”,东方恤原本不想告诉白若离,但这一问骑虎难下,“启禀魔尊,那个女子只身一人前来了”,“什么?就是那个接替雪无痕的仙尊,很好,果然是雪无痕看中的人,居然敢一个人独自闯入我魔界,这世上恐无几人,速速将她带来”。“这……魔尊,我担心其中有诈”,“愚蠢,难道本尊还会怕她吗?她只身一人前来,有什么阴谋,立刻让她进来,不必啰嗦”,“是”,不识守卫的魔兵纷纷避让开,让琉苏轻松的走进了魔界。大殿之上,东方恤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魔君,在下琉苏,今日前来魔界,有要事相商”,“有趣,果然有趣的很,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说什么,开门见山,你们退下”,白若离示意让所有人退下,东方恤也无法揣测魔君此时到底在想什么,只好照旧退了出去。现在大殿之内就剩两人,白若离并没有起身,之时继续凝神静气,“说吧”,“这难道就是魔君的待客之道吗?,“哼”。白若离被一激,顺势起身,“你见过谁与他的敌人有待客之道的吗?”,“是敌是友,从来不是不变的,今日在下的确有要事相商。魔君,为何如此?”,“不必多言,既然有要事相商就速速道来,何必拘泥于此”,“魔君必定知道黑暗降临,而今这天地即将跌入黑暗,而魔君却是助纣为虐,虽然我不知道我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但我必定誓死而为”,白若离大笑不止,“魔君何故发笑?”,“死亡就一定能战胜黑暗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面对的黑暗是多么的强大,这种黑暗连我这种身处黑暗的人都觉得畏惧,而你们这些身处光明的所谓正道,面对这样的黑暗又该怎样作为?”,“所以是神界?”。“你应该明白仙与神的区别,所谓仙者生生不息,经久不衰,依旧会跌入轮回更替,神,凌驾于万物之上,超脱世俗,不死不灭,永恒而不入轮回,以你的力量就真的能战胜黑暗吗?”,“虽然我的力量有限,但黑暗总有边界,而一个人的信念没有尽头”,“你够了,什么信念,什么尽头,若你今日只是为了这一些说辞来的,那你可就来错地方了”,“魔君知道圣尊”,“圣尊乃我魔界始祖”,“不错,我见过圣尊”,“胡说八道,以你的年龄怎么可能见过圣尊”,“胡说也好,事实也罢,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圣尊将毕生仙力传授于我的时候,便告诉我,绝对的光明就是黑暗,绝对的黑暗必定就是光明”,“你怎么会知道我魔界的遵从的规则?”,“如今我只是想告诉魔君,我们的敌人是谁,如果魔君还想成为执棋人,而不是一颗棋子的话,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这只是事实而已”。“想让我听你的?很好,只要你今日能战胜我,我便与你化敌为友”,“魔君为什么要争强斗狠?既然魔君话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那就领教了”。“我佩服你的胆识,看来雪无痕没有看错人,不过你我有言在先,你必须战胜我,否则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不会告诉你,反而会让你就此殒命于此”,“那是自然”。
空气当中有一股逼人的杀气,此时的魔君,魔气纵横,以至于自身被魔气形成的带状物所环绕,像是螺旋状由脚底缓缓上升,琉苏。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强大,自然也就没有动杀心,还未等琉苏准备,魔君。已经发动杀招执直逼向琉苏,苏也只好催动体内神力,,与之抗衡,两股不同的力量扭打在一起,还不到三回合,魔君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退,琉苏急忙收回掌心之力,“你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个力量我只有在那个人身上见过,这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魔君既然输了,就应当告诉我事实真相”,“难怪……你根本就不是修仙者……”,白若离仰天狂笑,“原来这一切早有定数,或许你才是最后的希望,罢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圣尊留下的天劫是什么意思,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劫。就是天之劫数,原来是我理解错了。有趣,有趣的很啊,哈哈哈哈哈……”,“魔君,这下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琉苏,你所面对的黑暗即是整个神界,焚天已经苏醒神界,也获得了新生,如果不是我所料,焚天已经解开了神界的封印,那些被封印的神兵全部队释放了”。“焚天?我不曾听师傅提起过”,“焚天,是自从昊天同御神界以来,世界上最强的邪神,他原本是神界至尊,但因一丝邪念,由此堕入黑暗,成为名副其实的邪神,二十万年前他的力量还不足以与昊天抗衡,昊天为了维护神界秩序而逝,焚天是个极其要强之人,他还有一个妹妹,但她违背天道,逆天而行,最终被昊天封印,原本就要强的焚天,自然不会仰人鼻息,神帝执掌神界三十三万载,归于尘埃,连同那些蠢蠢欲动的神兵以及邪神全部封印于时光缝隙之中,而焚天一心复仇的念头从未消失,他的邪念越来越深,逐渐的化作了神力,为他所用,而这神魔精血便是复活他妹妹的关键,更是他激活神剑不可或缺”,“如此说来,我们要对抗的是整个神界最黑暗的部分“,”不错“,”既然如此,魔君难道还要继续助纣为虐吗?”,“助纣为虐?此刻就算你体内有神族的血脉,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但你说的好像很对,只要有一丝希望,说不定这场赌局我们会赢,所以你今日之行是何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一切得看魔君”。,“罢了,黑暗降临之时,一起都是徒然,我曾也以为战无不胜,我以为我能依靠黑暗获得更强的力量,直到此刻我似乎也没有明白,这一切到底值得与否”,“魔君难道到现在还没明白么,拥抱黑暗获得的力量,只会被黑暗反噬,你以为能获得更强的力量,你却没发现,黑暗本身就是贪婪的,黑暗只会汲取你的力量,魔君难道还想继续做一颗棋子?”,“这一切真是讽刺,我曾经以为获得无上的力量,我的内心就会逐渐平稳,直到这一刻我似乎若有所失,想不到我这千百年的执念,却不如一个凡人的认知”,“凡人也好,神魔也好,当你战胜了自己之时,一切都不过是虚幻”,“也罢,你体内的力量原本就在神魔之间,如今你体内神力充沛,我也无法窥探你的修为,你应该知道雪无痕当初为何封印你的力量”,“难道师父他早就……”,“怪不得雪无痕如此不堪一击,他封印你力量需要消耗大量仙力,而你体内的力量之强,雪无痕每时每刻都在释放仙力维护你体内的力量,这就像一条隐形的线,时刻牵绊”,“可是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你当然感受不到,你本身来自神界,那就像剧毒,没有解药,一旦他这样做,除非他死亡,否则你们之前的契约无法解除,如今是雪无痕的死成就了你”,“原来师父他一直都在………”。“已有之事,后必再有,以行之事,后必再行,罢了,既然一切已然无法改变,与其顺从与命运,倒不如.....“,“或许对于你而言,存在的意义不过只是复仇,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还有更多的意义,当双眼被仇恨所蒙蔽,在你眼里,一切都显得了无生趣,你的意志原本就不该强加在众生之上”
苍穹之上,黑暗之间”,“我一直认为,对于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存在于灭亡,原本就不可能同时存在,强者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弱者的席位,我以为我已经到达力量的尽头,才发现力量原本就没有尽头,我所极力追寻的东西,没有穷尽,于是我越发患得患失,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了更好的办法,只有毁灭,才能拯救这个残破的世界,所以只有用死亡才能让这个世界解脱“,“对于那些如同蝼蚁的众生,神永远高高在上,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容易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冥神,你似乎在暗示什么?”,“神尊,只有被黑暗完全包裹之后,你才能深切明了存在于灭亡”。”时机到了,该让这虚伪的世界见识真正的黑暗了,我已经迫不及待重置这个世界“,”不过神尊,如今那人已经出现了,要不要先除了她“,”就凭她的力量不足以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威胁,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魔界似乎停下了行动,属下担心恐怕魔界已经反水“,”魔界?那不过只是一颗棋子,我早以天地为局,何惧棋子之间的亏损,只不过我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复,再加上利器尚未重铸,虽然时机已经到了,但是我此刻离开神界不便,凡人的事,当然就要用凡人的方式解决,按照原计划进行,记住了,她的力量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你只需要让我们手中的棋子发挥他的作用就好了“。”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