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温顺的混沌兽,男人似乎有些松了口气,接着对罗纺道:“所谓式神,就是侍奉其主的异兽或者灵体,传说召唤灵体当式神这种法术只有驱邪莫家有,但随着莫家的没落,也早就失传了,所以,混沌兽属于前者。”
“莫家式神怎么会在这?”罗纺问道。
男人把敕令旗还给罗纺:“你知道这敕令旗的传说吧。”
罗纺有些愣神,点点头:“传说得敕令旗者即武林至尊。现在我明白了,那些传说是假的,实际上,这敕令旗根本就为了封印这个煞洞吧。”罗纺觉得自己的推论没错,但此时她更多的是诧异,他尽然把这江湖上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敕令旗轻易就还回来了!
男人似乎看穿了罗纺的小儿科想法,摇摇头:“放心。我对你那玩意样没兴趣。”他接着道:“但你肯定不知道,100年前,莫家家主莫灵阡为了封印天山这个煞洞,折了多少成本,可绝不止一面敕令旗。”
罗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深渊中的庞然大物,道:“这莫家式神,也是100年莫灵阡留下封印煞洞的吧?”
男人点头:“天山这个煞洞非常难搞,所以当年的莫灵阡实际设了三道防线。除了敕令旗和混沌这两样之外,还有,就是这天山内部的水。”
“这水也是莫灵阡留的?那么我之前在入口崖洞里看到的那些崖洞和人工暗门也是他造的喽?”罗纺把之前的猜想全都推翻了,得出来一个新的结论,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妥。随即反应过来,这男人不一定知道她之前经历过的崖洞,便想和他解释。
男人却先一步说道:”你说的崖洞和暗门我也走过,但那绝不是莫灵阡干的。”
罗纺越听越糊涂:“你怎么可能走过,在那个狭窄的崖洞里,我根本没见过你们“猎人”组织的人”(呃……除了白沐尘这个骨灰级的。如果你们还承认他的话。)
罗纺把那崖洞的样子和他说了说。男人摇摇头:“我走过的那个崖洞,和你走过的类似,洞口也有无患子树,洞外也都是煞气,洞内转角处也有一个人造暗门,但我们说的绝对不是同一个。”看上去一直运筹帷幄的男人难得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我之前就怀疑这里有别的出口。这么看来的话,绝非那么简单。”罗纺皱眉道。
“三个了。”男人摸着下巴思索道。
“什么三个?”罗纺问道。
“我的人,在这个天山内总共发现两个那样的人造崖洞,连你发现的,总共三个,格局一样。肯定有蹊跷。”
“这个先不管,话说,你怎么知道那些洞不是莫灵阡造的?照你所说,唯一有可能造这个洞的就是他呀。”
“不可能。”他回答道依然很果决,“既然你知道我们“猎人”组织,也该听说过我们的实力,我的人里,有各界精英,包括倒斗界的双煞,对他们来说,判断这些暗门的年代,绝非难事。从那些人造崖洞的内部和暗门的样子来看,铸造的年代绝不超过二十年。”
“二十年。”罗纺又重拾了之前的推断:难道真的和路羽生的爹有关?
男人接着说:“作为莫家后代,你该懂些阵法吧。”
罗纺摇摇头。
男人无奈叹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告诉你,我怀疑,这天山内部有一种“引水阵”。是莫灵阡设的阵法。”
罗纺示意他继续说:“那你说说,这三道防线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道:这天山内部的水是青河之水,为伏魔辟邪之水,莫灵阡引此水灌天山,为的是封住煞气之源,我推测,100年前,这天山内部被青河之水充斥,这是一种驱邪阵法,叫做引水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里开始出现水眠怪,它们吸收了青河之水,所以,第一道防线逐渐减弱,导致煞洞复苏。”
罗纺问道:“所以说,煞洞的复苏和敕令旗正好被拔出也有联系吗?”
男人点点头:“这正是我要说的。这是个巨大的引水阵,而天山之巅的敕令旗就是这个巨大阵法的镇子。这是第二道防线。但是由于最近这个镇子被一群不知死活无聊透顶之人拔了出来,第二道防线也丧失了,直接导致了煞气的泄漏,导致天山外部的生灵涂炭,索性的是天山之上有不少百年的无患子树,或许可以吸附煞气,以把煞气锁在天山之上,不致扩散。至于为什么我们所在的洞内没有煞气,我想是因为这些青河水,而天山外部就没那么幸运了,敕令旗一拔复苏的煞气全部冲了出去。
罗纺沉重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而混沌是莫灵阡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由于前两道防线的丧失,它不得不以自己的身躯堵住煞洞口。”看着伤痕累累几乎血肉模糊的混沌,罗纺无奈叹道:“然后,由于煞洞的存在,使得那些水眠怪变异,不断啃咬混沌,而混沌,由于得堵住煞洞,不能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式神,式神,侍奉其主,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