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啪啪——
一曲奏罢,沈风率先鼓掌,心中百感交集,兴奋道:“这首曲子已觅得知音,你们琴箫和鸣,才能将曲子吹奏得如此动听,赋上曲词,一定可在伶香园竞得楼牌。”
闻言,纪婳瑶放下玉箫,蹙眉道:“楼牌?你此话何意?”
纸是包不住火,知事瞒不过,干脆道:“其实这首曲子是用来竞得楼牌,琴姑娘的醉花荫要在伶香园比试,比试内容便是弹奏曲子。”
知悉后,纪婳瑶神色变得犹豫起来。
见她的神色,琴茵冷哼道:“公子,我看不要为难她了,她们仙府皆是洁身自爱之人,岂会与青楼之女为伍,这首曲子,我便是一人独奏亦可胜过万香楼。”
只凭琴茵自然足以,但沈风要使效果最大化,让人人都寻找这曲子背后的乐师,让所有爱曲之人趋之若鹜:“纪姑娘,我想要让这首曲子发扬光大,一定需要你与琴姑娘合奏才行,唯独你们二人才可将这首吹出神韵,若不然,还不如将曲子弃之泥沼!”和古代人,要想诚恳一些,非要咬文爵字,字里行间要透露一些逼格,沈风说得嘴巴都快歪了。
纪婳瑶默默沉思,许久之后,才道:“我答应你们,不过我有一要求,便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闻言,二人顿时露出喜色,琴茵掩下笑意,轻哼道:“仙府之人当真行事神秘,不必担忧,我亦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
纪婳瑶微微颔首,淡淡道:“那便好。”
沈风倒没注意她们说什么,一心想着如何继续赚钱计划,收拾了一番,三人一起去了醉花荫,在醉花荫总体排练了几次才时至夜幕。
最近几日,唐晴雪这位大小姐都没有再见到,也不知她在做什么,除了婉词之后,这个小姑娘也是比较熟悉的朋友,几日不见,怪想她,虽然这个小姑娘挺麻烦,却是我的福星,她这几日不在,老子立即破财又挨揍。
这么说,我还得给唐大小姐折磨才能保平安?!
坐在醉花荫后院细思了一番,忽见一位穿着鲑红薄水烟逶迤鲛绡的女子走来后院,女子梳了一头垂鬓分肖髻,此髻多是未出室的女子所梳,流传自汉代,其型便是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亦称燕尾。
疑间,眼睛落在其容颜,而她的眼眸巧好对触立即流露出一丝羞涩,首次目睹她穿着女儿家衣服,心神已然为之倾倒,惊于艳姿采容而难以言词:“你——你——你是纪婳瑶么?”
走过来的纪婳瑶脚步渐慢,离着一尺远停下,微微侧开身子,蔽掩眼帘藏住羞涩,低眉淡淡道:“是我。”
之前纪婳瑶皆是蒙面,便是受伤那阵子,沈风也没有望见她真容,仅仅是看见她女扮男装的模样,知道她漂亮,没想到能这么漂亮,摘下胡子男子衣冠,换上女儿衣物,再妆以容颜,美得令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沈风也不怕以后没了眼福,眼睛仔细地在她脸上端详着。
她的眉叶如同夜幕下湖畔荡起的两条波纹,似蹙非蹙,含蕴幽静,鼻梁有一个轻柔的曲弧,看似高不可攀,其实并不难相处,而两翼曲线正好与眉叶相连,而在眉叶尾翼则与颧骨的曲线相连,三者形成玉扇贝的形状,再结合形似锥形的轮廓脸型,便使美人出尘于俗,惊艳于世。
纪婳瑶的美是那种一眼便忘不了,在心中惊起难平的波澜,但起于惊艳,平于柔静,她的柔静便是因于眼眸,她拥有一双漂亮的卧蚕眼,似笑非笑,平淡而柔美,若是与她直视,心情便会归于平静,假若她眼眸展露笑意,便令人渐渐想要依附在她身边,与她在一起。
纪婳瑶的气质,是少有的‘梵’与‘静’的气质。
但她也有妩媚诱人的一面,她的媚便始于唇,她开口或者闭口,嘴唇皆透着妩媚诱人之意,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你穿这件衣服真好,那什么——这件衣服哪儿买的,有没有保修,有没有七天包退。”沈风魂不守舍地说着,眼睛寸尺不离地看着她。
纪婳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然,欲要开口,正巧此时一个婢女捧着一块面纱走过来,纪婳瑶走上前取来面纱戴在脸上,心中的不安总算减淡了许多。
沈风讪讪笑了下道:“这件衣服哪儿买的,质地真不错。”
旁边婢女道:“官人,这是杭州林家的衣服,否则怎有如此好的做工。”
林家这户人家沈风也略有耳闻,如果能找林家一起合作棉花生意,未免不是一个好主意,心念间,琴茵也走来后院。
此时妖女穿着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脸上略施粉黛,在夜幕中,淡出一些幽魅的气质,多了几分艳姿,姿容与纪婳瑶不逞多让。
不得不说,妖女长得真美,不负花魁之名,最近一段日子,虽然财运不佳,桃花运却是不少,遇到的姑娘全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可惜我时运窘迫,没有能力追求她们,便是追求到了她们其中一个,也无福消受,古代美人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没有本事的人娶了,只怕会招来大祸,要不然怎么说红颜祸水。
这么说来,沈风是典型的见色不要命的人,几次与柳婉词相处下来,都是暗暗挑逗她的芳心,偏偏柳婉词也对他有几分情意,也不知是福是祸。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沈风即兴赞美一句,看着她们二人,叹为观止道:“你们戴上面纱是对的,否则谁还会听你们弹奏曲子。”
听了赞美之词,琴茵与纪婳瑶神色如常,纪婳瑶心性平淡,与寻常女儿家不同,她不在意容貌,而琴茵在婢女面前,自然要显得端庄矜持。
沈风将目光转在琴茵上,今夜琴茵梳是百合髻,便是净发分股盘结,并合叠于头顶,双鬓落下两束,显出几分冷幽,与人生畏。
汗,妖女莫非真是聂小倩的转世,长得漂亮却是阴冷之极,性情喜怒无常,等这件事了了之后,我还是躲她远远的。
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垂涎自己,琴茵冷眼而向,脸颊却妆上羞云,语气如常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伶香园。”
“等等——”沈风忽然道:“在去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琴茵道:“请讲。”
“这首曲子乃是出自我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在醉花荫表演之前,在舞台拉出一条帷幕,在帷幕上写出作词人以及作曲人。”
琴茵疑道:“难道此首曲子并非公子所创?”
沈风可没想往‘明星’方向发展,如实道:“不是。”
琴茵不加思索道:“此事不难,也理当如此,不知你的好友是何人?”
沈风随便想了一个名字,笑道:“他叫南郭先生。”沈风想假扮乐师,不就是所谓的南郭先生滥竽充数吗。
琴茵神色狐疑,一时轻笑道:“南郭先生,岂不是与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同名。”
纪婳瑶脸上也略有笑意,难得开口道:“据师门典籍所述,这位南郭先生也曾是我师门玉衡宫门下的弟子,因学艺不精时常被师兄弟取笑,乃至后来离开了师门才造出了滥竽充数之故事。”
我靠,真的假的,南郭先生还是她师门的弟子,南郭先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人,距此时已有几百年,她师门比几个朝代还久远,不可能吧!
闻言,琴茵神情冷冷道:“不要再提及你师门,今夜之后,我还会找你们算账!”
纪婳瑶神情复杂地叹了一声,默然无言。
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沈风随口胡诌道:“其实我这位南郭先生的祖上便是南郭先生,世上只知南郭先生滥竽充数,却不知他是因齐王灭了他的故国而不愿为齐王吹奏。”
纪婳瑶愕然道:“原来如此。”
几百年的小历史,沈风怎么编都行,夜幕点缀无数繁星,时辰已差不多,今夜升州盛况热闹,无数士子风流皆赶赴伶香园观看莺莺燕燕的歌舞表演。
来参加竞牌的总共有十间青楼,拿到楼牌的青楼,相当于上市了,凌驾其他鸡鸭鱼鹅之上,为此,这些青楼女子皆卯足了劲表演,甚至不惜裸露一点春色来赚取眼球。
一轮表演接着一轮表演,待到万香楼表演之后,便轮到了醉花荫表演,之前卖肉的卖肉,取巧的取巧,虽然攒足了眼球,但众人最关注的还是醉花荫,只因醉花荫有一位绝色花魁。
当轮到醉花荫表演时,所有灯火先是熄灭,然后舞台缓缓点上几十盏灯火,首先出现便是一条锦丽帷幕,在帷幕上上方出现几个烫金大字,便是作曲作词人为南郭先生,但奇怪的是,提及作词作曲人,却没有出现词牌名或者曲牌名,这是沈风刻意为之,一般人对无名事物更有探索的欲望。
帷幕停留了片刻,便缓缓拉开,随之一道伤感的声音绵延而出,如此清新伤感的曲调令众人耳目一新,惊艳过后,便是坠入曲音所编织的伤感中,又因是旷古罕今之妙律,众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当琴箫和鸣之声发出时,众人已然忘了醉花荫莺莺燕燕的舞姬,也忘了色艺双绝的花魁,更不用说蒙着面的纪婳瑶。
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梦醒之间,前事已湮灭
画里模糊容颜
昆仑巅,江湖远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落朱颜
天上人间,情如风,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来生缘
沧海桑田成流年
、、、、、、、
一曲作罢,琴茵收下琴茵,口中轻吟余音,眼帘萦绕晶莹的泪珠,方才她倾注所有情感歌唱,情难以收回,感而溅泪,以情传情,伶香园内的人无不闻而动情,纷纷举袖擦拭泪水。
“此生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曲子——”
“这位南郭先生究竟是何人,竟可作出如此绝曲。”
众人如此反应,琴茵才从伤感中回醒过来,与纪婳瑶相视一笑,纪婳瑶放下玉箫,独自转入幕后,她此时情绪何不触动,只是她比寻常人更不会表露情感,所以表面看上去平淡冷静。
“纪姑娘,辛苦了——”沈风将随身携带着的一壶药汤拿出来,包裹中还有碗和汤匙,倒了一碗递给她:“你的伤还没好全,再喝一碗药。”
纪婳瑶显是从未如此被人照顾过,接过药汤犹在恍惚,沈风催促道:“发什么呆,快把药喝了。”
“恩。”纪婳瑶淡笑以示算是道谢,然后将药喝完,然后道:“沈风,这首曲子是否你所创,而非南郭先生。”
沈风笑了下,摇摇头道:“南郭先生是假,我也并非原创,但这首曲子却只有一个人会,期间缘由你不必猜想。”
纪婳瑶微微颔首,轻叹一声道:“我从未听过如此动人而悲伤的曲子,多谢你让我有幸耳闻。”
“方才便是你在吹奏,你这是在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吗?”一般人面对纪婳瑶都会变得拘谨生硬彬彬有礼,但沈风却不同,仿佛天生便能与她很熟,两人背景差不多,一个来自不同世界,一个来自隐世门派,都与当今世下格格不入,这反而使得两人之间有话说。
纪婳瑶淡淡道:“我并非此意,莫要揶揄我,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此曲我可否带给我的一位师叔?”
“没问题——”沈风心中又想跟她的师门搭上线,立即道:“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到时候我再送你回去,对了,我能不能拜入你的师门?”
“这——恐怕——”纪婳瑶神色变得为难。
沈风心领神会,在口袋摸了摸,尴尬道:“你是不是需要银两打点一下,能否等我两日,两日之后我就能赚到银两。”
闻言,纪婳瑶神情愤怒,仿佛蒙受清白之辱,斥道:“我师门岂是鱼市之门,只是我的师门与你的性情不合,我才不让你来。”
性情不合?难道她的师门禁色,那可真是非常不合,沈风沉思再三,又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所谓出门靠朋友,出头靠后台,我以后遇到麻烦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纪婳瑶泛起秀眸,疑道:“有事不妨直说。”!!!
沈风讪讪笑道:“假如我遇到麻烦,可不可以搬上你们师门的名号——”
“不可!”纪婳瑶断然拒绝,原来他竟想如此,若是他在外面用师门之名,难免胡作非为,想得倒是真好。
看她神色不善,沈风急忙打出感情牌,“我与你们师门也算是小有渊源,你们师门有没有门外弟子的名额,就是不用进入你们师门,而是在外面出差办事的。”
纪婳瑶蹙了蹙眉,冷冷斥道:“没有!你若是以我师门之名作恶一方,我绝饶不了你。”
这女人还是这么冷淡,还以为跟她已经有点交情,居然当面怀疑我的人品,这江湖经验也太浅了,沈风没好气道:“我只不过想找个靠山,不是想落山为寇。”
闻言,纪婳瑶还是不肯相信,沉吟良久,方道:“你的近遇我略知一些,我还须在升州驻足数日,这段时日我会经常来看看,保你周全。”
有个贴身保镖也不错,但沈风换了一个说辞,讪讪笑道:“相遇即是缘,你便当作是来我家中做客。”
纪婳瑶微微颔首道:“我先走了,替我告知茵儿。”说着,便转身离开,她性子喜静,不习惯这么热闹的场面,这点倒是与柳婉词相似,而与唐晴雪相反。
等待了一会儿,琴茵便也走进来,看她眼眸含喜,定然是竞得楼牌,沈风当即上前祝贺道:“恭喜琴姑娘。”
琴茵含笑以示。
沈风左右环顾几圈,却找不到那位周公子的身影,之前还有看见他几次,疑惑道:“琴姑娘,那只苍蝇呢?”
琴茵轻笑道:“他连夜回了京城,公子,此人虽然可恶,却是万万不能得罪。”
沈风无奈道:“这还不是你给我招来的。”
哼,我为何突然对他那么好,琴茵脸色一变,咯咯笑道:“公子似乎有怨气,要不今夜茵儿亲自上门赔罪,咯咯,不仅要赔罪,且要答谢公子的帮助!看来我还要多去几趟。”
咦,我怎么突然对她那么拽,沈风脸色一变,讪讪笑道:“不必不必,琴姑娘吃好睡好,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死妖女,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亏我还以为她要以身相许了。
不知为何,看见他心惊胆战的样子,琴茵心中没由来的开心,眨了两下狡黠的眼眸,悦声悦气道:“若是让升州人皆知茵儿去了你的住处,会否更有趣?”
沈风瞪大眼睛道:“死妖女,你可别乱来。”要是让全升州的男人都知道花魁来我屋子,那岂不是永无宁日。
“咯咯、、、”
看她笑得花痴乱颤,沈风一阵气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好,不就是遭人嫉妒,明日便在升州城大肆炫耀,美丽花魁芳心暗许深夜上门幽会,英俊少年受到惊讶接纳佳人情意。”
闻言,琴茵又羞又怒,斥道:“你敢!!”
“你敢来我就敢说!”沈风气势不甘示弱,与她瞪眼着,直到周围琴姬歌姬舞姬投来怪异的目光才停下,转而道:“他走了,那我的赌约怎么办。”
“那便要看你要找何人!”
说话间,琴茵眼角偏颇,神情忽地奉上笑意,转身过去,语气含沙射影:“原来都尉大人亦对声乐有兴趣,改日可要多来醉花荫捧场。”
沈风笑里藏刀:“原来都尉大人还在升州城,不知都尉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都尉神情阴冷道:“你们两个别高兴得太早,得罪了本大爷,你们不会好有下场,赌约——”
哈哈哈哈哈
都尉狂笑几声,接着道:“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合我谈条件。”
琴茵冷哼道:“都尉大人想言而无信么,当日在醉花荫你们之间的赌约,小女子可听得一清二楚。”
都尉嘲讽道:卑贱之人永远是卑贱之人,只能躲在一个娘们的身后——”
哈哈哈哈——
狂傲之下,指了琴茵,又指了指沈风,捧腹大笑道:“还是个青楼女子,琴姑娘,这小子一看就是软骨头,不如跟本大爷!”
都尉再次狂笑几声,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此时,琴茵神情已然愤怒到了极点,正欲出手,说时迟那时快,沈风抢先蹬出几步,狠狠从背后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踢下两层楼高的楼梯。
呯呯——
都尉整个人从楼梯滚下去,沈风站在楼梯之上,忽然大声喊道:“大家快过来,这家伙冒充军官偷看舞姬换衣服,如此淫`秽之人,人人得而打之——”
说着,大手一挥,喊道:“大家不要客气,打!”
“臭小子!你——”
都尉摔躺在地上,怒指着沈风大骂,话还没说完,面门便挨了一拳,众人怒吼几声,蜂拥而上,手脚齐用直将都尉打晕过去。
“竟然敢骂琴姑娘,太可恶了!”沈风义愤填膺的说着,如果能让琴茵与都尉打起来,那一下子就能解决两个麻烦。
琴茵走上前,见状,胸中出了一口恶气,嘴角展露意一丝笑意,随即神情厉色一闪即过,随意地轻笑道:“此事你无须再管,此人交给我。”
都尉和琴茵打起来,沈风就能专心赚钱,求之不得,急忙大义凛然道:“这怎么可以,此人跟我有仇,姑娘不必以身犯险。”
琴茵怒哼道:“他竟敢羞辱我,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沈风心里暗乐,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妖女对付都尉,就没功夫再来骚扰我。
此时琴茵忽然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我帮你对付都尉,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沈风急忙警惕道:“什么事,还是算了,不然又被你算计。”
琴茵笑吟吟道:“放心,此事甚小,你只须帮我看住纪婳瑶便可,若她离去,也要问明她的去处。”
沈风心下一沉道:“为什么?”
琴茵冷冷道:“你无须知道。”
切,鬼才帮你,沈风言不由衷道:“此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沈风心思都在赚钱上,没空参合她们两人的事情,今夜之后必定有人来寻觅南郭先生,接下去只须在醉花荫安排几个消息源,寻觅的人费了一番周折之后,便能找到自己。
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找到呢,一般按照人的心理,太容易得到反而不珍惜,反而是费尽千辛万苦更会爱惜,付出自然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