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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2章 领土之战

野蛮人和圣骑士的领土之战持续了很多年,最早起源于古罗马的灭亡。

野蛮人的祖先是推翻罗马帝国的日尔曼各部族,包括汪达尔人、西哥特人、东哥特人、法兰克人、盎格鲁人、撒克逊人、朱特人和匹克特人等。在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的眼中,野蛮人始终居住于文明社会的边缘,未曾开化,部族之间永不停息的战斗和大自然残酷的生存环境构筑了他们强健的体魄。尽管他们缺乏文明人的知识,但他们对周围环境的变化非常敏锐。

在公元410年,罗马城被西哥特人攻陷,洗劫数日方才离去。这场“永恒之都”的浩劫震撼了整个欧洲,令罗马帝国的人民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公元476年,帝国军队统帅野蛮人奥多亚克发动政变,终于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的历史。著名神学家奥古斯丁在《上帝之国》一书中曾经提及,罗马的毁灭是神灵对充斥于帝国内部的腐化和不道德的现象的惩罚。尽管罗马人在文明方面拥有绝对的优势,但他们的灵魂早已堕落;在同一种族和血缘下,坚毅朴实的野蛮人能够做到紧密团结,而罗马人却始终处于一种相互倾轧的状态中,即便在敌人大兵压境之时,他们仍不愿悔悟和觉醒。

欧洲历史上最为著名的蛮族人莫过于拥有蒙古血缘的匈奴王,他在公元五世纪以前曾横扫欧洲大陆,即便是日尔曼野蛮人也无法抵挡他们的进攻。匈奴人从东方袭来,凶猛强悍,骁勇善战,个个都是优秀的骑手,来时排山倒海,去则十室九空。正是这些彪悍的匈奴野蛮人加速了罗马帝国的倾覆。

野蛮人推翻西罗马帝国后,在其境内建立了一系列蛮族的国家,其中对后来的欧洲格局影响最大的国家当数法兰克王国。三百多年以后,法兰克王国在查理大帝的手中臻于鼎盛。查理一生南征北战,历经过五十多次的战争,将西欧大陆的绝大部分土地纳入自己的版图,并由罗马教皇加冕为“伟大的罗马人皇帝”。这样在西罗马帝国灭亡三百多年以后,欧洲又出现了一个“罗马人”的帝国——查理曼帝国。

“帕拉丁”原本指跟随查理大帝征战四方的十二名武士,罗马教皇加冕查理大帝后,这十二名武士也自然而然地荣升为“神的侍者”,成为了后来的“圣骑士”的代名词。

此后骑士制度及在整个欧洲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尤其是近两个世纪的十字军运动,为西欧的圣骑士提供了一个生存和发挥作用的广阔天地。在这一过程中,蛮族人野蛮好斗的因素与基督教的神圣信仰融合在一起,使那些破坏和平、以刀剑为生的武士一跃而成为基督的卫士。结果,圣骑士最终成为受到崇奉的人,他不仅发誓效忠于其主人,而且立誓成为教会的卫士、寡妇和孤儿的保护人……以这种方式,圣骑士脱离了其蛮族和异教的背景,而被整合于基督教文化的社会结构中。

于是,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脱身于野蛮人的圣骑士在广大的欧洲了绝对的优势,而不甘心被宗教和所谓的信仰所束缚的野蛮人逐渐被边缘化,匈奴王的子孙们缔造了世界的历史,却面对着被历史所抛弃的悲惨命运。与生俱来的顽强生命力在心底萌动,他们终于酝酿出了一场针对圣骑士的领土之战,希望重新夺回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和光荣。

这场领土之战持续了三个世纪,最终以双方所达成的谅解而告终。野蛮人当时的领袖叫安特尔,是匈奴王的第三十七代的直孙,他的父亲在与圣骑士的战斗中阵亡,以至于安特尔十一岁的时候就继承了王位。此后,他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与圣骑士继续为战,先后攻占了法兰西和普鲁士的广大土地,就在所有野蛮人认为自己将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胜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却最终改变了一切。

那一年安特尔带领两万铁骑进攻重兵把守的马赛城。由于对方固守城池,且有数千圣骑士援兵在安特尔军队的两翼迂回骚扰,加之冬季来临天气转凉,眼看着战事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安特尔决定放手一搏,他集中所有主力,在一日黎明前发动总攻,并且身先士卒地攀上城墙,与敌人展开了厮杀。无奈终因寡不敌众,力战而衰,安特尔最终被俘虏了。

城中的守军并没有发现这个身先士卒安特尔是野蛮人的领袖,只是把他和普通的俘虏关在一起,为一泄被围城池的私愤,终日对其严刑拷打、**折磨。渐渐的,一同被俘的人忍受不了酷刑的折磨,越死越多,最后就只剩下安特尔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人还在坚持着了。

冬去春来,寒暑几易。牢房的守卫换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叫西尔维尼奥的圣骑士。

西尔维尼奥比安特尔小五岁,是马赛守军中的下级圣骑士,专门负责守卫和拷打牢房内的野蛮人俘虏。但是看得出,他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从来不对手下的犯人动用一点私刑,反而经常与他们谈天说地。后来与安特尔熟悉后,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他的牢房里来,与安特尔在技能招式上切磋一二,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至交好友。

安特尔知道西尔维尼奥不会永远都是一个下级的圣骑士,有朝一日必定会大鹏展翅翱翔万里。只可惜自己身陷囹圄,过着朝不保夕的牢狱生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拉出去砍头示众。

谁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野蛮人集结大军,第二次围攻马赛,这一次势如破竹,眼看着马赛城旦夕间就会被攻破。城中守卫将领大怒,下令杀死所有野蛮人战俘。

当命令传到下面的时候,刚巧负责处置安特尔的是西尔维尼奥。几个人把安特尔架住拉到了城堡的城墙上,西尔维尼奥当着众人一剑刺向安特尔的左胸,顿时鲜血喷洒一地,西尔维尼奥抬脚把没了呼吸的他特尔从城墙上踢了下去,直落尽深不可测的护城河中……

四年后,安特尔率领数十万大军纵横南北,打了无数胜仗。他最终如愿以偿的和圣骑士最后的精锐决战于法兰克福郊外。这一战只要胜利,他便是整个欧洲的统治者了。

两军对峙,安特尔阵前观望,竟发现敌人的统帅似有几分面熟,细问下来才知道原来这只圣骑士联军的最高统帅竟然就是西尔维尼奥。

安特尔立刻收兵后退,然后自己乔装易容,混进了圣骑士的军营中,几经辗转终于见到了西尔维尼奥。

安特尔脱下铠甲,露出了左胸上的刀疤对西尔维尼奥说:

“当年我在牢房里的时候,曾经跟你说起过我的心脏偏在胸腔的右侧,所以你在对我行刑的时候故意刺中左胸,这一剑虽然痛入脊髓却令我保全了性命,你对我可谓是救命恩人。当年因为寄身囹圄,对于我匈奴王的身份没有直言相告,而今两军对峙,你我各为统帅,我此来的目的在于劝说你投奔于我,我定然全力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待我取得天下土地,与你中分而王,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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