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见张傲秋带走聚魂草,顾不得疼痛,蛇尾一摆,如一根离弦之箭一样,往张傲秋逃走的方向弹射过去。
慕容轻狂没想到这蟒蛇速度这么快,也是吓了一跳,急忙紧跟其后,右手上的罐子同时抛出,大喝一声:“畜舍,哪里走。”
蟒蛇虽然在急行中,但身子在空中一扭一摆,慕容轻狂那罐子顿时砸空。
要知道慕容轻狂可是玄境巅峰高阶修为,在他手上抛出去的东西,不管什么,都跟刀剑差不多,况且还是全力施为,而这蟒蛇却能轻易避开,可见这蟒蛇真是成了精了。
慕容轻狂怒斥一声,身形展开,越过蛇头,人在空中,赤龙索从袖内怒射出去。
蟒蛇受他这一阻,迫不得已蛇头一抬,堪堪避过赤龙索的龙首,同时大口一张,一股黑色毒气朝慕容轻狂罩去。
慕容轻狂虽然是用毒的祖宗,但对这毒气却是不得不避,赤龙索在空中一圈,同时人在空中一个筋斗,闪往毒气外。
蟒蛇得这缓一缓,立即抛下慕容轻狂,又往张傲秋逃离方向狂追过去。
慕容轻狂当然不能放它离开,脚尖一点地,人又腾身而起。
人在空中,右手从背包中又掏出一个陶罐,这次他不抛出去,而是从中抓出一把白灰,运功将这白灰一撒,顿时蟒蛇身前白茫茫一片。
蟒蛇好像对着白灰特别忌檀,见白灰洒下,立即蛇头一转,想要逃离这白灰笼罩的地方。
慕容轻狂一见这招生效,手中白灰不断撒出,将这一片位置全部罩住。
蟒蛇左冲右突,那片白灰反而越来越多,当即急得蛇口一张,团团黑气不断喷出。
黑气与白灰一接触,两者立即抵消,慕容轻狂心中一急,手中一坛白灰一会就撒个精光。
接着右手又掏出一个陶罐,一人一蛇就这样僵持住,谁也奈何不了谁。
过了一会,慕容轻狂背包的陶罐用完,而蟒蛇嘴里的黑气也越来越稀薄。
到了最后,蟒蛇退后一段,直起蛇头,一双蛇眼恶狠狠地盯着慕容轻狂,蛇信子不断吞吐。
片刻后,蟒蛇率先发动攻击,蛇头往前一窜,当真快如闪电,同时张开血盆大口,朝慕容轻狂狠狠咬去。
慕容轻狂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右手赤龙索往蟒蛇右眼电射而去。
蟒蛇蛇头在空中一沉一拱,避开眼睛要害部位部位,赤龙索龙首顿时击在蛇头上。
蟒蛇蛇头受力又是一沉,但被赤龙索龙首击中的地方,却是一点血印子都没有。
慕容轻狂见了心中一惊,同时又是一喜,这蛇还真是全身是宝啊。
慕容轻狂右手一拨,赤龙索银环变成数个圆环,往蛇头套取。
蟒蛇蛇皮虽然刀枪不入,但慕容轻狂毕竟是玄境巅峰修为,这全力一击也让它一阵晕乎。
银环趁机套中蛇头,慕容轻狂用力一拉,银环立即套紧,蟒蛇一急,蛇尾一摆,如一根水桶般的长鞭抽了过来。
慕容轻狂由于拉着赤龙索,不便松手,见蛇尾抽过来,只好用左手一挡。
“轰”
两者相击,慕容轻狂立即觉得一股大力从左手传来,就连他这样的修为,也吃不住势子,迫不得已右手一松。
银环如灵蛇般收回,慕容轻狂脚步一个踉跄,蟒蛇蛇头没有了束缚,立即抬头往慕容轻狂直撞过来。
慕容轻狂勉力避开,刚想重整攻势,蟒蛇蛇尾一摆,重又缠了过来。
慕容轻狂暗叫畜舍厉害,也不与它硬击,采取游击战术,时不时偷袭得手。
但蟒蛇根本不惧他攻击,有时更是采用两败俱伤的方法,绕是慕容轻狂这样的修为也渐渐吃不消。
这样一人一蛇斗了一个时辰,蟒蛇也渐渐气力变弱。
就在这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时候,张傲秋突然如箭般反奔回来,大吼一声:“休要伤我师父。”
星月刀高举过头,刀身刀芒闪烁,借着一跃之力,狠狠向蛇身斩去。
慕容轻狂见状,大惊失色,正要阻止张傲秋,但这刀又快又急,根本没机会阻拦。
蟒蛇也是精疲力尽,对张傲秋这刀也懒得闪避,只是依旧攻向慕容轻狂。
哪知张傲秋刀芒划过,蟒蛇中刀地方立即划出一条血线。
蟒蛇立即感知,蛇头迅速一转,往张傲秋张口咬去。
这一下真是迅疾,这蟒蛇也是通了灵,见有东西能划开它的蛇皮,知道遇见克星,立即舍弃慕容轻狂,转头攻击张傲秋。
慕容轻狂没想到张傲秋刀芒能划开蛇皮,心头一喜,但见蛇头转向攻击张傲秋,当即大急道:“阿秋,快闪。”
同时功力爆发,手中银环一圈,在蛇头击中张傲秋之前,将其又牢牢套住。
慕容轻狂用力一拉,蛇头受力,不由自主往后一杨,张傲秋见此机会,星月刀两尺刀芒吐尽,飞身而起,往蛇头下直扎过去。
“噗“得一声。
张傲秋这刀将蛇头扎得个对穿,蟒蛇吃痛,临死前蛇头用力一摆,连慕容轻狂也受不了这股大力,整个人被抛了出去。
蟒蛇蛇头不受限制,蛇身摆动,不顾一切地往张傲秋砸去。
张傲秋右手一松,放开星月刀,同时一个倒翻,人在空中一个筋斗,“轰”得一声,蛇头重重砸在地上,张傲秋身子一折,稳稳地落在蛇头上。
蟒蛇被命中要害,身子在地上抽搐几下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慕容轻狂见状大松一口气,居然一屁股坐下,喘着气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想不到连为师都划不破的蛇皮,居然被你一刀捅穿了。”
说完又得意地笑了两声,接着道:“阿秋,你警戒,师父我要打坐调息一会。”
张傲秋跳下蛇头,抽出星月刀道:“师父,你放心调息,这里有我了”
慕容轻狂赞许地看了看张傲秋,含笑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运功。
张傲秋横刀坐在一侧,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蟒蛇,心底突然响起独叟的声音:“小子,还呆着做什么,快将蛇血喝到肚子里。”
张傲秋诧异道:“什么?喝血?”
独叟催促道:“你小子快点,不然蛇血等会就要流光了。”
张傲秋知道独叟不会害他,虽然不知道喝这蛇血有什么用,但既然独叟如此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正好这时肚子还有点饿,当即大步走过去,抬起蛇头,将嘴对着伤口大口喝了起来。
蛇血入口,又苦又涩,张傲秋皱着眉头,也不停嘴,再苦总没有慕容轻狂那药汤苦吧。
喝了一会,肚子渐渐快要饱了,而口中的蛇血却慢慢感觉到一丝甜意。
张傲秋快要喝不下了,刚要停嘴,独叟道:“不要停,喝光为止。”
张傲秋嘴里灌满了蛇血,没有功夫答话,既然独叟让他喝光,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狂灌。
一顿饭功夫后,蛇血终于被张傲秋喝个精光。
张傲秋打着饱嗝,将蛇头放下,抱着肚子痛苦道:“你让我喝这多蛇血做什么?”
独叟得意地笑道:“放心,小子,老子不会害你,至于这蛇血有什么好处,你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你立即打坐调息,运功将蛇血化开。”
张傲秋道:“打坐运功?我师父怎么办?”
独叟急道:“哎呀,你个死脑筋,这条蛇被你杀死,现在又喝了一肚子蛇血,这方圆所有的毒物都不敢靠近你,你尽管打坐,我老人家帮你看着。”
“你帮我看着?你怎么帮我看?”
独叟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老子说什么,你小子都好像不相信一样。老子跟你说过了,你现在进入灵物想通境界,到了这个境界,老子就能自主调动你的神识,同时也能通过神识感知外面事物了。”
张傲秋不相信道:“还有这好事?”
独叟道:“快点调息,老子还要好好安静地想些事情。”
张傲秋本想问你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可想,但又怕独叟抱怨,于是一句话憋了回去,乖乖地打坐调息去了。
张傲秋不知如何化了满肚的蛇血,干脆也不问,只是像往常一样,运气调息。
随着他真气在经脉流转,蛇血内的一部分东西竟然自动渗入经脉,随着真气一起流转,最后归于丹田。
张傲秋展开内视,也没发现真气有什么变化,也就不去管他,自顾自地像往常调息一样运功。
等到慕容轻狂醒来,张傲秋已经调息完毕,慕容轻狂看着他满嘴血迹,奇道:“阿秋,你怎么满嘴都是血?”
张傲秋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道:“我刚才将那蛇血给喝了。”
慕容轻狂闻言一拍额头道:“老子刚才高兴过头了,居然忘记让你喝那蛇血。你喝了多少?”
张傲秋拍拍肚子道:“喝了个精光。”
慕容轻狂笑道:“还是你小子精明,知道喝这蛇血,对了,你打坐调息没有。”
张傲秋点点头,随即问道:“师父,这蛇血喝了有什么好处么?”
慕容轻狂大笑道:“好处?那当然是大大的好处。
这条蛇修炼有四五百年了,可以说是毒物中的祖宗了,你喝了蛇血,又将其炼化,那寻常毒物连你身都不敢靠近,除非是修炼时间比它更长的毒物,但这世间,哪能随便找一个修炼四五百年的毒物出来?
小子,你真是好运道,看来机缘这东西当真是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