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小四晚来被刘伶不醉叫到自己的沁香阁来,刘伶不醉问刘七道:“你们的好兄弟阿五这几日夜半更深在做何事,你可知晓?”
刘七嗤之以鼻,道:“那家伙还能做甚,弄了个老婆整天心肝宝贝儿地叫,大半夜的搂着老婆睡觉呗!”
小四道:“说起来怪馋人的,好歹晚上有人陪着,不像我们哥俩。”
刘伶不醉道:“少说没出息的废话,近日我见阿五胆子大的出奇,你三人常在一处厮混,没事多叮嘱他几句,别弄出什么乱子来,自己脑袋不保是小,殃及池鱼那可糟了。”
小四莫名其妙地问道:“酒仙今日说话真叫我二人费解,阿五那么个玩意和我等一般不二,他有多大胆,能弄出什么乱子来,只恐怕他只有弄他老婆乱子的本事。”说完小四将嘴撇得老高。
刘伶不醉细思了少许,喃喃道:“道理确实如此,不过最近几日我却发现这小子酒量见长。”“那胆子更比酒量高出一大截。”刘伶酒仙说着又赶忙补充了一句。
“酒仙,我回来了,快请我多吃几碗酒为好!”
“说着又来了!”刘伶不醉听出是阿五的声音,似有畏惧般地对刘七和小四道。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见阿五春风满面,欢蹦至屋内。刘伶酒仙一见忙道:“今晚再不与你多饮,再喝下去,恐怕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脑袋喝没了都不知晓。”
阿五一见刘七和小四也在,不觉笑道:“真知我有喜事,七哥和小四也在此为我一同庆贺,今晚定要喝饱,喝倒方休!”
刘伶不醉强忍面上为难之色,道:“还有何喜事,脑袋不搬家就是幸事,你为何还在沾沾自喜?”
阿五莫名地问道:“我才从老家回来,酒仙不为我接风洗尘,何故出言咒我?”说着阿五并不在意,拿起桌上酒壶,痛饮一口,又用手抓了一块肉大嚼起来。
刘伶不醉一脸无奈,道:“今日不曾多饮便说起醉话来,前几日你在此酒醉之时竟忘了你曾到过红芸阁中之事?”
阿五听言吓得喜容惊变,失色对刘伶酒仙道:“酒仙休要戏耍于我,那红云阁禁地堂中下人无人知晓,更何来造次走访之说。”阿五又接言道:“更何况红芸阁我堂中几个主事之人知晓其所在亦不敢擅入其中,弟子真不知酒仙何出此言?”
小四在一旁讥讽道:“他那狗胆和我一般,谈虎即色变,他若敢犯禁地,他就不是你酒坊的伙计阿五了。”
一旁刘七略感诧异地问阿五道:“适才你说刚从家归来,此话当真?”
阿五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名地道:“我归家这几日,究竟发生何事,几位为何拿些莫名其妙的话蒙我。我把娘为我抄的几样小菜及家乡的特产带到你二人房间,欲让大家品尝,这还有假不成?”
“那你言的喜事又为何事?”刘七接着问道。
阿五闻言又是喜上眉梢,笑道:“邻居为我介绍的姑娘可漂亮了,我二人一见倾心,准备冬日结婚呢,所以我要在酒仙手下努力工作,好多讨几个赏钱,做娶亲的嫁妆钱。”
刘七听得脑袋有些泛浑,又接着问道:“你不是早把新娘子带到堂中与你同住了吗?”
阿五并没在意,只是道:“没过门的黄花大闺女,岂能让我接来同往,再说礼节上也过不去,漫说人家姑娘不肯,连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呢,怎能随意猥亵人家芳泽?”
小四眨了眨眼听阿五所言觉得事有蹊跷。刘七干脆指着阿五问道:“你可是阿五乎?”
阿五扑哧一笑:“皇帝老子能和你们在一起鬼混?”
刘七和小四此时面面相觑,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真的是阿五,那么这几日晚来同自己饮酒的那人又是谁?
刘伶不醉更是两眼发直,木纳在酒桌旁。想自己酒后失言,竟把红芸阁要地告诉了那个阿五,任其胡来。若那人将消息传讲出去,言是自己引其入那禁地,只恐怕自己死上十次也不够。
“见鬼了不成?”阿五见三人一时都木在那里,发了疑问。
“真的是见鬼了。”刘七想起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不觉得后怕。但最怕的却是刘伶不醉,如豆大的汗滴从他额头上颗颗落下。
“去你的房间一看便知晓究竟!”刘伶不醉一时想再去拜会一下夜半伴自己饮酒,而且胆大包天的阿五。而阿五此时还是不明白其中原尾,不过还是同三人来到自己的居舍。一见如初,还如自己回家前一般简单而杂乱。衣物破烂堆放得很不整洁。哪有先时仁可居住的新房模样。
刘伶不醉苦笑道:“果真早有安排,我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事事都料在了我们前头。”
阿五还是不明白刘伶不醉再说些什么,他更不加理会,一头栽在床上,道:“我累了,如果不为我摆酒洗尘的话,我欲安寝也!”
刘七道:“如有机会,来日再与五弟一饮,与你喝个明白。”
刘伶不醉笑道:“若无机会,我等早见不到阿五了,我想来人阴谋不在我等。”
说着刘伶不醉拖着冰冷的身子踱出阿五房间,小四亦摇头小心地对阿五道:“你且保重为好!”于是神不守舍地和刘七离开阿五房间。
阿五送走了刘七三人却夜不能寐。他想的不是刘伶不醉和刘七一反常态的盘问。而是更多的在思念乡下那已经定亲的如花美眷。一想起此事,他便辗转于床头,美的久久不能睡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阿五疑是刘七和小四哥俩个来找自己一叙小别之情,便先开口道:“把刘伶酒仙的好酒带来的吗?无酒怎述别情?”说完他随意向门口看去,来人既不是刘七,也不是小四,更不是那刘伶不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站在门口,正冲着阿五发笑。
“你回来得早了些!”那人对阿五讲道。
阿五双眼瞪得溜圆,诧异地指着那人道:“你——你——”阿五的话不待讲完,那人已乐呵呵地欺近他的身旁,阿五没能再发一语,便安静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