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可挽扶着阿五一边向二人温馨的家门行去,一边数落阿五吃酒失态。此时阿五一身的酒气已几乎熏得仁可透不过气来,这会儿阿五却偏偏笑嘻嘻把嘴凑到仁可满是青迹的脸旁,道:“夫人,你真美!”说着在仁可的脸上深吻了一口。
仁可抱怨道:“好你个酒鬼,羞死人了!”说着动了一下藕臂用臂肘怒点了一下阿五的左肋。阿五“哎呦”一声险些又向一旁栽倒过去。仁可***忙又将阿五拉回到自己身边,落落大方中一股女儿的娇情跃然脸上。
已是夜深人静,不如总管在酒桌旁独自饮酒。
“罪孽!”
“啪啦”一声步如将酒杯摔碎在桌子上。步如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他的双眸充满了凄然与无奈之神。
红芸阁,乃云雾堂之禁地,除了不如总管,堂中再无二人敢问津此地。如有涉足窥探之人,定要被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而步如总管深夜奔波于总管宅与红芸阁已两年之久,这阁中的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晓。
今夜,他又独自来到红芸阁内,推开门,浓浓的草药味扑面而来,他早已厌倦了这个味道,甚至厌倦了整个云雾堂的味道,不过这许多年,他还是熬了过来,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在堂中熬多久?
“步如总管,红芸阁的云梦心针还有多少?”
“回堂主,可供一月之用。”
烛光朦胧,红芸阁的地下密室里,步如总管恭敬地回答云雾堂主的问话。
宴风尘迷离着双眼,道:“大战在即,一个月之期够了,老夫要把碧海仙城夷为平地,要让雕无界在我的麾下俯首称臣。”
步如问道:“不知一月之期,万事可都具备?”
“一个月,在别梦云针的相助下,沧海已在我《知我心经》的掌控之中,到时请总管看云雾堂独步江湖便好。”
“步如遥祝来日云雾堂问鼎中原武林!”
“哈……”宴风尘一阵冷笑,忽又冷静下来道:“说来也怪,原本今时我可以掌控沧海的一切,不知缘何偏偏用它不得,莫非总管没能按时为沧海行针走脉不成?”
宴风尘忽然怀疑地质问起步如总管来。
步如慌忙施礼道:“手下受任以来,自知责任重大,岂敢有丝毫怠慢。无一日不为沧海运刺‘别梦云针,以迷其心志。至于运治成果,非手下之薄力所能拟定。”
“还请步如总管分析一下其中缘由,你可知此中玄机?”宴风尘还在追问不如总管。
步如思忖片刻,道:“莫非是虫蛇瓮的别梦云针出了差错,那虫蛇瓮的白头瓮主亦绝非善类,他长期与堂主共事,我等不得不提防此人?”
“白头瓮主,这个老毒物的确要严加提防!”宴风尘接着又言道:“那只‘毒蜘蛛’居心叵测,早晚我要铲除这一大患,只可惜今时这非常之期还需与其善交为好!”
不如在一旁尊声点头,口中道:“手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