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双眼赤红,眉间魔印闪烁,脚踏清风,裙琚飞扬,几个眨眼间便到了未歇殿前。
花倾城衣袖一挥,转眼间若幽门的殿门瞬间敞开,一个闪身便来到若幽梦的眼前。
若幽梦瞪着眼惊讶道:“花倾……”未等她的话说完,花倾城的手就紧紧的扼制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若幽梦拼命的挣扎着,脸几乎憋成了猪肝色,嘴巴张大拼命地呼吸着,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离地的脚在空中胡乱的蹬着,俩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花倾城则是歪着脑袋,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她,嘴里只重复一句:“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我的秘密!”
浮生接到若幽梦的密语求救,赶过来时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急步走过去,不可置信道:“倾城!?”再一看几乎要窒息的若幽梦连忙出手阻止花倾城,可他那里是魔化了花倾城的对手。
花倾城转脸瞪向他,那只空闲的手挥向浮生,不给他任何反手的机会,瞬间被击出了数米远,鲜血从嘴里跃跃流出。
莫凌天出手阻拦,也被花倾城伤的心脉具损。
若幽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倾城。她是魔鬼,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她居然伤了师父!
眼泪滚落,如颗颗断了线的珍珠,泪如雨下,嗓子里艰难的发出师父俩个字,试图冲破花倾城的禁锢,却被她越扣越紧,呼吸变的越来越微弱,自己就要死了吗?真的好不甘心。
“你这孽障,还不快放了若幽梦!”一声忠厚宏伟的声音突然响起。
花倾城闻声望去只见殿内又多了俩人,只是现在的她根本认不出来那是清澜尊者和祤严尊者。一双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们,手上却并未松开,只是力度不减,清澜二人出手攻向花倾城,看着俩道光速向她射来,她玉手挥起,瞬间斩断那俩道极速的光。
二人分开一个攻击花倾城,一个钻空去救若幽梦。
“素忧师弟了?他怎么没来?”
“我也不清楚,我已让灵鹤传信了,估计马上就到了。”
“对了,大师兄,这花倾城现已入魔,掌门师兄又身中剧毒,看她这情形……”
打斗中的清澜尊者冷哼一声道:“哼!定是这孽徒伤了子墨,若不然岂容她在我千暮撒野。”
祤严尊者摇头叹息:“大师兄你说的没错,这孩子有浑天魔气在体,终将有一日会成魔!”
“哼!也只有子墨心慈手软。魔头永远都是魔头!”
战况愈演愈烈,他们没想到初入魔的花倾城竟然还这么厉害,若是养虎为患,以后那还得了?
“素忧师弟怎得还没到?祤严你用咋们特制的传音螺。”传音螺,人在哪里螺在哪里,浮于人的耳旁,将传话者的话传入到那人的听觉神经里。
而这时,花倾城的身体莫名的震颤了一下,一股耗不起眼的黑烟自她的脑子里跑出,魔性渐退,抓着若幽梦的手也陡然滑落,双目空洞迷茫的站在那里,只是没有谁看见那团黑色的魔气。
清澜尊者看准时机,一招绝尘杀就要置花倾城于死地。突然一道青白色光芒半路拦截,花倾城才幸免于难。
“师兄,花倾城此时现在还杀不得!”素忧尊者的突然出现阻断了清澜尊者。
“素忧!?她已入魔,就该杀!”
“大师兄,花倾城是千子墨的徒弟,不管犯了什么错,理因由他那个做师父的来罚,而不是我们!”
“哼!他会明白我是为了他好,为了这六界众生。”说着不顾素忧的阻拦,绝尘杀直逼花倾城欲要了她的性命。
而花倾城却依旧如失了魂的木偶,没人操作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猛然一个激灵,一个声音和一股力量传入到她的身体里:“这个蝼蚁有什么资格杀你?你要盗神器,救你师父,到时候你师父还不对你感恩戴德?若是你现在死了,那谁来救你师父?”
花倾城不断的低声呢喃着:“偷神器,救师父。”这一句话,突然间她仰天长啸:“啊——”周身魔气扩散,双眼赤红如血,墨发变紫。
停止吼叫的她,在绝尘杀近在眉心那一瞬时,消失在了原地。
清澜尊者怒骂着:“孽障!”欲追出去,被祤严尊者打了断:“大师兄,快来前看看这俩个孩子吧!”
“唉!”清澜尊者看着花倾城消失的地方,气的跺了下脚。
浮生和莫凌天相比若幽梦伤的要更为严重,三人轮流传息灵力才得已保住其性命,修养了有数月多,若幽梦伤的不重,修养了三四天便好的差不多了,脖子上的掐衡因用特殊的药膏便也很快消了下去,只是心里。
再说花倾城哪里,在那股声音的指导下,再加其自己对神器天生的召唤力,血液的特殊,促使她数几个月便凑齐了神器。 花倾城依照那个声音的话,将血滴在脖子上的七幻花上,然后凝聚成粉末,分别撒于六大神器里,霎时;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稍片刻清盆大雨便从天而降,接着六道不同的光芒闪过,下一瞬落入在了花倾城脖子前余留的七幻花的花心处,待落定后,六种光芒大盛,将她包围在中,持续了约数十分。
神器被盗的消息很快传入到了千暮里,彼时;千子墨闭关不出,花倾城下落不明,素忧借口闭关,只剩清澜尊者和祤严尊者,二人几番商议之下决定召集各门派开紧急会议。
众人各执己见,不过他们这次都认为此事定和魔域有关,皆是铁了心要讨罚魔域,清澜尊者也觉得此时若是不歼灭孤陌阡,日后若是花倾城加入更难以灭了魔域。
光芒熄灭,花倾城手紧握着脖子上的七幻花,如一阵清风,转瞬间便回到了断情殿。
断情殿内,花倾城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一片清明,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深吸一口气,不管是真还是一场梦,她都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