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织雨幻梦,就连千子墨也被她悲切如泣的喊声震的不由胸口一痛,看着她如此悲伤绝望的模样,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大喝一声:“城儿!”
花倾城闻声瞬间呆住,周身围绕的强烈光芒也尽数消失,瞬间回复成本来模样。
惊喜到几乎有些口吃:“师、师父!你、你没死!?”
似乎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花倾城左扯着千子墨的衣服瞧瞧,右扯着看看,再看看那抹身后果然有影子,甚至大胆的去触摸千子墨的容颜,一阵温热的触感传入到她的手里,激动的她跳了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嗯,我没死。”千子墨淡淡道,看着花倾城无力的摇了摇头,心中叹息道:“唉~怪不得自己几次三翻都算不出她的命数,罢了,罢了。”
花倾城想对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面目的肌肉早已经被吓得僵硬了,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了,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整个身体不知是因害怕再次失去还是因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不停的颤抖着。
“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自己就失去他了,幸好,幸好他没事,若是他有了事,让她该怎么办?!”
“小心!”突然间,千子墨惊叫一声,用力将她拉开,她一回头,就见刚才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下巨大的坑,而那坑明显是剑气所致,再一看织雨幻梦手里的碧月金鳞剑带着浓烈的剑气瞬间向花倾城和千子墨二人激射过来。
千子墨身中俩中剧毒,若是强行运功,那无疑是摧命,自己的小徒弟在身旁,他又说过会护她周全,遂是运起真气强行挡下了织雨幻梦的一剑,然而,嘴里也紧跟着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雪白的衣服瞬间又被血点缀上了点点红梅。
“师父!”花倾城惊恐的尖叫着,千子墨口里不断流出来的乌红色鲜血,刺痛得她几乎快要流出眼泪。
“你以为你们出得了幻珠所化的结界就跑得了了么?”织雨幻梦嗤笑一声,不屑一顾着道。
手起,剑气凌厉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向花倾城,碧月金鳞剑在她手里不断的朝花倾城他们进攻着,花倾城召唤出绝情仓促的奋力抵抗着,她本没学过攻击的仙法剑术,抵抗起来明显占了下峰,吃力不少,而手依旧还不住的颤抖着,心还停留在差点失去千子墨的恐慌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趁着花倾城失神之际,织雨幻梦将漫山遍野的花草瞬间幻化成了冰天雪地,天空中雪花漫天飞舞,周身成了冰雪的世界,冷的花倾城的嘴唇都变的发绀了,上下牙不停的打着颤,嘴唇也在不停的哆嗦着。
雪跟随着狂风,越下越大,不停的肆虐侵袭着花倾城,突然间,织雨幻梦消失在花倾城的眼前,花倾城凝神,紧紧的盯着四周,高度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她想喊着逼织雨幻梦出来,但是她没有勇气,师父现在受伤不轻,而她又没有学过攻击的术法,主动招惹织雨幻梦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再着花倾城一心只记挂着千子墨。
而织雨幻梦则是钻入了冰里,在冰中的她竟然和在水中一样,游动着一样来去自如,“哗!”带着水声,织雨幻梦瞬间从冰中妖娆的浮了出来,双臂如水蛇般不停的舞动着,几个眨眼间,数十来个罗刹鬼头漂浮在半空中,将花倾城二人团团围住。
花倾城挂心着千子墨的身体,见周围又出现了许多漂浮在半空中的罗刹鬼头,再看千子墨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御起承影,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承影剑纹丝不动,罗刹鬼头变幻成一个个罗刹刀,一刀又一刀快速的割在千子墨的身上,被震碎的弹回去的,下一秒又完好无损,周而复始着。
眼见千子墨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几欲撑不住,花倾城便再也什么也顾不上了,拼尽全力仰天长啸一声:“啊………”接着,不要命的冲破重重罗刹鬼头的包围,迎着织雨幻梦的碧月金鳞剑扑了上去,双手紧紧的抓着碧月金鳞剑的俩边的利刃,碧月金鳞剑形状像是一把月亮,又似一把三菱叉,俩边锋利的剑刃像是月亮,中间长长是的利剑,而尖锐的利剑此时已直抵着花倾城的眉间。
花倾城的手因握着碧月金鳞剑俩边的利刃,弄的满手是血,手上的鲜血顺着利刃流下,利刃开始被腐蚀变成铁锈色,滴、滴、滴滴……血顺着利刃一滴滴的滴落在雪地之上,瞬间,冰雪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万花齐放,百草丛生。
花倾城却没有注意到周身的变化,千子墨一心担心花倾城的安慰,更是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他的整个心脏被吓的几乎要破胸腔而出,眼眸中是他也未曾发现的惊恐:“城儿!”高声呼喊着,想要飞身去阻止,奈何力不从心,而织雨幻梦妖艳的脸被吓的花容失色,她从来没想过花倾城居然敢这么不要命的抓住碧月金鳞剑,花倾城这是想玉石俱焚吗?她强作镇定,但内心却在剧烈的颤抖着。
花倾城大喝一声,用起所有内力,竟然硬生生的把碧月金鳞剑俩边的利刃掰断。
织雨幻梦心头一惊,用残破的碧月金鳞剑对着花倾城虚刺一招,待花倾城躲避闪躲之际,她满脸惊慌的迅速钻进了冰里,然而却不及花倾城手疾眼快。
只见,花倾城寻着声音,把手中掰下来的月亮型利刃,尖面朝下,用力往冰壁里刺了进去。
只听,一声惨叫贯穿入耳,冰面也随之裂开,俯身望去,便会看见织雨幻梦纤细如柳枝的腰身,竟然被她被牢牢的定在了冰上,疼痛难忍,连动都不能动,只能凄厉的叫喊着:“啊——”,冷汗如断了线的水珠,一滴滴从她的头上不断滴落。
花倾城心心念念都是千子墨,都是千子墨的安慰,都是千子墨的身体,根本不去管织雨幻梦被她刺成什么样,叫的有多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