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君仙转身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孤陌阡,那眼神里的恶毒几乎恨不得将孤陌阡凌迟处死,冷声道:“孤陌阡,别以为有了今日之事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言听计从。”
孤陌阡摇着手里的骨扇,笑的是一脸伪善,阴阳怪气着道:“本君岂敢劳烦君仙为本君做事,君仙可莫要折煞了本君。” 接着他骨扇遮嘴,露出一副轻浮的媚笑:“我不过是看君仙对这千子墨痴心一片,想帮帮君仙。”
千子墨一张脸淡漠如水,但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只听他淡淡道:“我倒不知魔界何时给他人牵起了红线,还爱给人说起了媒。”他身边的花倾城的脸更加紧紧的贴在他胸前,这么多天所受的折磨和屈辱能换来他一个心疼的眼神,和自责的语气已经够了,真的够了,久别的喜悦和激动叫她无法言语。
第一次当着这么多的面紧紧的抱住师傅,她知道这样越矩了,但却又贪婪他怀中的味道和绝对的安全感, 那样的温暖祥和环绕住她 ,叫她久久舍不得放开。
望着他的眼神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脉脉含情,哪里有太多的恋慕之情。
扶摇君仙眼瞧着他师徒俩交叠相依的身影,心中更是酸闷无比,几乎不能呼吸。嫉妒的种子在胸口大块大块地郁积,心疼的快要窒息。天知道她此时有多羡慕花倾城,可以这样呆在他身边,天知道她有多嫉妒花倾城可以享受他的温暖和庇护。
低头哭笑一声:“为何她偏偏爱上了一个无情无意之人,但是,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够了。只要他好,不管她再承受多少劫难她都无怨无悔。
”再抬起头时蓦然看见花倾城望着他时的眼中的神情,顿时大惊失色。那是她所熟悉的眼神,崇拜的,向往的,却又带着深深恋慕的。
扶摇君仙心下狂笑:“哈哈,千子墨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护着的好徒弟,她却是这般糟践你的期盼。”她的内心因花倾城看千子墨的眼神顿时勃然大怒密语传音:“好你个花倾城,你竟然枉顾伦常,背德犯上,对自己的师傅竟然抱有如此肮脏龌蹉的心思,真是好大的胆!当真是死不足惜。”说罢便飞身离去,今日是她愚蠢着了孤陌阡的道,但不带表她后悔有杀了花倾城的心。
花倾城只听得心惊肉跳,她的大脑一阵轰鸣,接着空白一片,没有思考的余地,扶摇君仙的话犹若晴天霹雳,让她 心胆俱裂,
霎时她苍白着脸色,一把推开千子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喉头一热,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她又不着痕迹的硬生生咽了回去。
矗立良久,脑中依旧空白一片,耳边隆隆作响,全是她声声指责的回音。直直的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来。
“扶摇君仙在说什么?她没有,她绝对没有对自己的师傅抱有那样的心思,一定是扶摇君仙搞错了,一定是!”花倾城心慌意乱的想着,又理直气壮的自我安慰着。
“城儿?”千子墨行到她身边,一脸担忧的唤着她。
花倾城满眼迷惘的抬起头来一看是他,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眼中竟然全是惊恐!
千子墨从未见过她用如此迷茫和惊恐的眼神望着自己,强行端住她双肩,疏导她体内激烈狂乱的气息,俯身温和道:“城儿你清醒点儿!我是你师傅啊!”
花倾城久久的凝望着他的眼眸,如此之黑如此之深,仿佛要将她席卷进去,永世不得见天日。
“师……师父?”她依旧迷茫的看着他,喃喃自语着开口默念,想要往后退两步,却退不出他的挟制。
“城儿,扶摇君仙她跟你说了什么?”千子墨凝眉问道,居然密语不让人听到?
望着眼前的这张脸,花倾城慢慢的回过了神,但依旧面色苍白如纸,一听千子墨问起刚才的那翻话,心下一惊,满眼惊恐的拼命摇头,迫切的解释着:“没有,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千子墨凝视着她,一脸审视的表情,但见小徒弟只是紧盯着地面,不愿再多说一句,也只好作罢,放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一脸温和着道:“没事便好。”
花倾城的身体因千子墨的动作而颤抖着,现在,千子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对她而言都犹如凌迟。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扶摇君仙那悲愤添翼,怒不可遏的那一翻话,她永远也忘不了孤陌阡那嘲笑的眼神,仿佛在讥讽她的不自量力。
她被她的那一席话炸得粉身碎骨,从此再无可回身的余地。
“我们走。”千子墨伸手招出承影, 长剑飞出,光华闪烁,若影若现,当今千暮掌门仙尊,一柄承影剑,横扫六界,无有匹敌,承影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转,缓缓降落,横在千子墨面前。
千子墨拉起花倾城的手,二人稳稳当当踏上剑身。
花倾城此时就犹如一个行尸走肉的牵线木偶,被千子墨牵着另一头的线毫无防备的站在了剑身上。
承影载着人升起,倏地划过长空,犹如天外流星,顷刻工夫便出了魔界。
那一日,孤陌阡没有如愿以偿的拿到神器,更没有如愿以偿的进行神器的祭祀,其他守护神器的苍岩派、茅山派、天山派、崂山派因得千暮仙派及时派去二位尊者和实力不错的浮生前去支援,所以妖魔们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而千暮仙派千子墨虽然不在,但清澜尊者的实力仍旧不容小觑,自是无魔敢轻易去犯。
但千子墨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虽说那日城儿看起来若无其事,但那眼里的慌乱总是不经意的闪现着,那日扶摇君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竟然那般惊惧。
清澜尊者一听说孤陌阡抓走花倾城是为了将千子墨引去,一时怒气冲天,当下就要冲上断情殿,恨不得将花倾城五马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