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口气又问了一遍:“师傅此话当真?”
千子墨轻点头:“当真。”
花倾城雀跃道:“那是否就是我能像师父一样有仙骨,然后就不会变老不会死了?”
小徒弟资质绝佳,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千子墨没有明说,只道:“为师只是教你修习灵基之法,至于能否修成仙身得仙骨,这还要看机缘。”
他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接着又道:“ 你可记得为师曾教导你的话?”
花倾城喜不自胜,急忙答道:“师父说过,城儿要和师兄他们一起守护仙门,守护苍生,不可心存恶念,不可以做伤害别人的事,要以天下苍生为重。”
千子墨点点头:“从今往后更要牢记它。”
“城儿一定谨记师傅的教导。”小脸上是一片认真。
“明日起为师便教你修习仙法,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罢转身进了大殿内。
花倾城的心情顿时晴空万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奔奔跳跳的回了自己的房舍,一夜好眠。
自那日后,千子墨果然开始教她修炼仙法,花倾城一心想要得仙骨,好永远陪着师父,因此学得格外认真,不论白天晚上都在琢磨,一得空闲就会修炼,两三年下来还真的长进不小,反倒是千子墨担心她欲速则不达,练出问题,若是不小心走火入魔,后果更是不堪设想,遂是经常派她下断情殿与师兄弟们传话。
这日,花倾城奉命来贪嗔殿替千子墨传话给清澜尊者 ,传完话后想着有好些时日没有见怜雪,于是便想着去翊严尊者所住的轩憎殿找她去 ,却不料在经过经过七情池旁时碰巧又遇上了若幽梦,这七情池是去往各殿的必经风景,里面是六欲海里的六欲水,若是心术不正之人,掉下去便会尸骨无存。
若幽梦是一派掌门之女,资质本身就不错,且打小就修炼自己本派和其他一些门派的功夫,虽然当了浮生的徒弟,但修行上是更的加刻苦,浮生也对她的表现很是欣慰,清澜尊者见了几次后,心中甚是喜欢,且若幽梦已经十七岁,对于已经停止生长的花倾城,她自是比她高出了许多,对于身高只到她胸前的花倾城每当说话时也是更加的俯视,眼神里尽是鄙视的味道,身体更是长的前凸后翘,玲珑有致,容颜也出落的越发娇艳,秀丽出众,常常迷得千暮仙派的一干男弟子晕头转向,师兄弟们对于她不是让着便就是讨好。
她明明花倾城年龄大,拜师却拜了一个被花倾城称为师兄的浮生当师傅,这让她很是气不过,在心里记恨了很久,嫉妒的种子一日比一日成长的快,凭什么她花倾城就可以拜掌门仙尊为师,凭什么莫凌天和师傅都要替她那个贱人说话?她凭什么?有什么好的?虽然这是她自愿,但那也是她为了证明她的不同。
所以她就常常在言语之间刁难捉弄于花倾城,而且法子越来越多,做得也越来越天衣无缝,最重要的是更加的变本加厉,花倾城不想声张让师傅或是怜雪他们谁替她担心,所以平日里都尽量避开她。
若幽梦看见她一个巧妙的御剑刚好落在了花倾城的眼前,挡住了花倾城的去路,言语见尽数嘲讽,阴阳怪气着道:“哟~这不是小师叔吗?小师傅今日怎么不在吗断情殿上,怎么跑到我们这下边来了?难不成又是替你那师傅穿话?呵、你看你这一来呀灵鹤都可以省去了这传话的差事了,不过你就适合干点这些替人跑腿的活。”
花倾城对于若幽梦的讽刺的语言之至未理,仿若闻所未闻般,打算从她的身边绕过去,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并不想招惹这个瘟神。
但事情总是事与愿为,你不招惹别人,并不代表别人就不来招惹你。
若幽梦横移了一步,又挡住了花倾城的去路,脸上是嘲讽是不屑:“小师叔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你我好歹也是同时入这千暮仙派的门,小师叔难道就不想跟我这个师侄续续旧探讨一下仙法剑术什么的?”
花倾城又从另一边绕开,试图继续往前走,她是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冷声道:“我没有什么好跟你相续的,更没有什么仙法剑术好跟你讨论的。”
若幽梦又是灵巧的一堵,继续冷嘲着道:“幽梦不过就是想请小师叔赐教一下,还望小师叔能够成全幽梦。”语落,不由分说的一手握剑柄,另一手覆盖在握剑的手上:“幽梦请小师叔不令赐教。”语落,提剑就朝着花倾城攻击了过去。
花倾城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击,接着好几波致命的攻击接踵而来, 花倾城左闪右躲着堪堪躲避着若幽梦凌厉的招式,她自己明明说的是请她赐教,现在反倒是她赐教起了她,而且只是同门切磋,她却下手又快又狠,招招致命。
若幽梦的赤铜剑带着凌厉的剑锋和强烈的怨气向花倾城一波又一波的袭去,赤铜剑本是天山派最厉害的仙剑之一。
赤铜剑里蕴藏着无尽的灵力,剑气逼人,十丈之内皆可伤人于无形。并且外面不留下一丝伤口,并且散发的剑气还将持剑者环绕其中,旁人根本无法靠近。
由于此剑杀伤力太大,戾气太重,剑下太多阴魂始终不能散去,所以一直作为天山派的镇派之宝藏于剑阁之中。
却因为花倾城要拜入了千暮仙派门下,天山派掌门若天霸爱女心切,怕若 幽梦到了千暮仙派受了谁的欺负,就将此剑在若幽梦临行前增给了她,告诉她此剑来历不小,让她谨慎使用,但若幽梦哪里肯听,本就好胜心强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用赤铜到处炫耀跟人比试,来这里的弟子虽然贫福不同,修为不等,但拿的都也是普通的剑,谁能敌的过她手里的赤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