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一个小乞丐也妄想拜入千暮门下,修仙啊?”一个浮夸的少年说道。
花倾城并未理会他,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站着,仿若雕像一般。
“别不说话,给个面子吗?”男子又无赖般的在花倾城眼前晃悠。
“哎,话说你们乞丐是不现在都流行修仙了?那修的什么仙啊?”花倾城忍不住了,冲着那张无赖欠扁的脸吼了一句:“有毛病吧你?认识你吗?我来不来千暮仙派关你什么事?”
男子刚想发作,却在这时……
“开始了,开始了,大家快站好。”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原本吵杂不堪的混乱场面,一下子变的异常安静,哪些本来还像无头苍蝇般的人顿时安静的闭了嘴,并且自觉排成一排站在那里。
而那个男子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己肚里吞了,这笔帐他记下了。
花倾城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小小年纪就艳丽无双的女子,正冷眼旁观着,那眼神里的蔑视和嘴角那声若有若无的冷哼,仿佛把一切都不曾放在眼里。
只是一个呼吸,一个眨眼的瞬间,就变的如此的安静,都让人禁不住怀疑方才那些吵杂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他们,紧接着仙钟长鸣,晨雾散尽,流露出仙家福地千暮仙派的模样,阳光洒下,像是为千暮仙派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神圣的让人望尘莫及。
只听;紧接着一声喧名声应声而响,那声音足以见得说话的男子定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否则怎么可能做到这人未到声却先到。
“千暮长门到——四大长老到——”他的尾音拖的很长,却不是像宫里的公公那般尖细的让人受不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接着便是花海飘香,七情池里的水静静的荡漾着,万年不变的那七种颜色,从七个龙口处喷涌而出,汇聚在下方各自的七个似莲花般的小水池,中间是雕刻着金色反骨花纹堕仙台,堕仙台的正中间树立着堕仙剑。
清风吹过七情池水,掀起了层层不同颜色的浪花,霎时间;落英缤纷,飘花如雨。
九天之上,太阳的淡淡光晕洒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切,好似梦幻一样。他纤细修长的身姿穿一身如雪的白袍,白袍上是金色丝线勾勒出的朵朵莲花,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无不张显着它的华贵,仿佛如真莲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他那一头几乎要长及膝的漆黑如浓墨般的云发,华丽的倾斜在他的后背,偶像像顽皮的精灵不经意的舞动着,配剑上华丽的琉苏随着微风似水般摇曳的流动着。
随着他的落下,衣厥也随之翩然落下,一背如墨的云发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掩尽日月之光。接着四大尊者也从四个方向分别而来。
四周的众人也是无一不心悦臣服于他,花倾城更是无端的慌乱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害怕自己因为遗忘而窒息:“该死的,花倾城你是慌什么慌,他又不是洪水猛兽。”
她心理不紧有些懊恼自己的表现,但她的眼睛却和众人一样,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那抹白和那不染纤尘的容颜,仿佛从画中置身而下的身影,千暮仙派的万物仿佛也静止成了有着他的水墨画。
他;便是千暮仙派掌门——千子墨,只见他惊为天人的容貌下是掩盖不住的清高傲岸,略微单薄的唇瓣如冬季的红梅般,冰冷如千年寒谭,眉间红色的掌门印记却又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妖异的错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中却是那淡然清冷的目光,让人望而却步。
他那冰冷如凉水的双眸里,不曾见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出来的只有淡漠,以及在天厥之上那骨子里就流露出来的清冷,这份淡漠和清冷仿佛把他隔绝在了这个尘世之外,圣洁的让人半点儿都不敢心生向往。
只是;花倾城却突然感觉心里一阵莫名的抽痛,那种疼仿佛是有人硬生生的在她的心脏上穿了一个大窟窿。
一个个支离破碎残缺不全的画面出现在花倾城的脑海里,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又觉得似曾相识,她望着远处那摸不染纤尘的白,感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仿佛是在那开满如火似得彼岸花丛,又仿佛是在那人人都要经过的奈何桥畔,千子墨碧落黄泉我们可曾一起走过?
这时一道悠远的,仿佛是来自远古的钟声般浑厚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时众人才回过心神来,发现来的不只是白衣胜雪容颜如画的千子墨一人,还有其他四个人,方才开口的是一个浓眉龙眼满身浩然正气的中年男子。
“千百年来妖魔二界肆意妄为,屠害苍生,意图抢夺洪荒神力,放上古魔神出世,我千暮笑仙派皆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除魔卫道匡扶正义,流光易逝,只不过是几个转身的瞬间,匆匆就已经过了五年,不过在这五年后的今天,又迎来了我千暮仙派广收弟子一事,我千暮仙派收徒向来严格,你们就像是一张白纸,纯白的不暗世事,我们会给你们的这张白纸上汇出你们各自不同的画,但是;若是有敢做出违背道德,枉顾伦常,欺师灭祖之事,我千暮定当严惩不贷。”
说话的人突然开口唤道:“浮生”
叫浮生的男子应声道:“弟子在,请问师父有什么吩咐?”
花倾城闻声将目光遗向应声的那个人:“发如黑墨,被玉冠竖于头顶,眼湛如星辰,一身黑衣,一看就十分干练。”这是花倾城对浮生的第一映像。
“这些是新进门的弟子,你一会儿帮他们安排一下,以后他们的训练也由你负责分配,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再问我,期间如果出现擅自打斗或故意挑衅他人者,一律按送出千暮仙派为处,以后都绝不能踏进千暮一步,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掌门人是否还有要补充的?”
众人又把目光重新转向千子墨,只见他膻口微启,声音是如他那万年不变的清冷目光一样,冰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淡漠如水。